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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永暗嶺。說吧,我能做的,我絕對鞠躬盡瘁。”誰教他們兩個是五百年的忘年之交。
“是這樣的……”寒奴長話短說,兼比手劃腳一番,總算把巧遇豫鷹揚,和半路殺出個鐘少爺的事描繪個大概。“你能不能幫我找出誰才是真正的豫君?”老樹精擁有兩千年的道行,能預卜先知,也能明辨真偽。
“這個簡單,待我掐樹枝一算。”老樹精閉目聚神,在十幾根枝椏上點過來點過去,未幾拈著鬍子笑道:“好狼女,原來你找到他了,還跟他成了……露水夫妻?!”這可不太妙哦。
“唉,我不是要你查這個,我是……”寒奴臉上不禁浮上一片紅雲。
“等等,這很重要,你真的跟他那個那個了?這可是違反天律的。”
“我曉得,但,那有什麼辦法呢?我根本作不了主呀。我是……”
“情不自禁?”老樹精低著頭從下巴往上望進她的眼,唔,果然泥足深陷,事情大條了。
“才不是呢,你知道,我找他只是為了報仇。”怕一不小心洩露私情,忙把身子轉向一邊。
“是嗎?”看起來不像哦。老樹精見過太多世面了,眼睛隨便一挑立刻就洞察了一切,也毋需多問。“假設是好了。我告訴你吧,那個自稱鍾少爺的和尚,就是覬覦你很久的銀狐。”
“他?”寒奴記起來了,銀狐跟她一樣,都是被貶到永暗嶺來受戒悔過的。他原是千年的狐精,修煉成人形後天帝特准他在杭州西湖邊的文山寺擔任住持,繼續清修以進化成仙。然而他卻因狐性難改,三番兩次調戲良家婦女,致天帝震怒,是以被禁個八百一十二年,算是永暗嶺的資深囚犯。
沒想到八百多年了,他仍是死性不改,而且這次居然把鬼主意打到她身上來,可惡!
“看來你的桃花債不僅止於豫鷹揚,這趟人間行,恐怕不會太平順。”老樹精道。
“放心,我很快就可以報仇雪恨,返回天庭當個逍遙自在的小仙女。”
“怎麼說?”老樹精駭然問。
“就是你送我的那個毒藥啊,我已經讓豫鷹揚喝了四分之三,要不了多久,他就一命嗚呼了。”
“這樣啊!”好險,好險。老樹精幹澀地嚥了一口唾沫,順便把懸在半空中的心擱下來。“那好,那好,等他歸陰以後,你務必趕快離開陽羨城,一刻都不能多留,聽到沒?”
“為什麼?”留下來看一下豫鷹揚的死相也不行嗎?想到死,寒奴心中竟泛起淡淡的不捨。
“哎!你別問,總之聽我的話就沒錯了。”老樹精又打了一個哈欠,顯然沒睡飽。
“好吧,那我走嘍。”
“唔,早去早回。”話一說完,老樹精立刻進入夢鄉,快得不可思議。
寒奴本想再問他幾個問題的,例如為何豫鷹揚吃了那麼久的藥,怎麼都沒有任何不適?奈何老樹精連鼾聲都出來了,想必再問也問不出個名堂來。
???
“銜月樓”內,一燈如豆,隨竄入的寒風搖曳明滅。
豫鷹揚枯立窗前已數個時辰,時而前仰遠眺,時而引領張望,顯現前所未有的焦慮與不安。
他自己也意料不到,他有朝一日會這麼在意一個女子,一個拒絕與他婚配,沒將他放在眼裡的女子。常常,他看寒奴的眼神會不知不覺柔和起來,像冬季的陽光,少了熾烈,多了暖絢。像冥冥中有隻撥弄的手在牽引著他,亦彷彿某種不知名的召喚,讓他難捨難棄,愈陷愈深。
忽地,園中一抹黑影飛掠——是一隻……獸!
豫鷹揚倉促取下牆上的弓箭,拉滿了弓弦,瞄準那團無故闖進的黑影。
呵!是狼?再看真切點,真的是一匹狼。怎麼會?莫非是……這一閃神,箭末頭的標的失去了蹤影,它到哪兒去了呢?
背後的木門咿呀開啟,寒風陡地襲入,他惶然旋身,“你……”
寒奴嫣然一笑,藉以掩飾連夜趕路的風塵僕僕。“你在這兒是為了等我回來?”
“正是。”豫鷹揚乍見她,既驚喜又憤怒,立刻張滿手中弓弦,移至胸前,對準她的要害。“我等著送你上西天。”
寒奴倒抽一口冷氣,竊竊叮囑自己務必保持鎮定。
“什麼理由非要取我性命不可?”她立在原地不動,方便他一箭射中。
“單憑你不告而別就是死罪一條。”看她不畏不懼,他反而有些超越不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寒奴頭皮收縮,櫻唇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