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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奴心口往下一沉,直沉到萬丈深淵。要怎麼辦才好呢?惟今之計,只有一個“拖”字訣了。
“現在心情好過一些了?”
“咦?”什麼心情?
“你剛剛說想起過世的父母讓你不免傷懷,現在是不是好過些?”豫鷹揚似笑非笑地狀似譏誚,實在很討厭。
“好,好多了。”都怪自己嘴碎,沒事說那麼多幹麼,這下可好了,便宜沒撈著,反身陷泥淖,給自己惹來天大的麻煩。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輕啄改為焦灼的吮吻,寒風拂過她失去遮掩的雙腿,一陣心悸的冷涼霎時漫上週身。
豫鷹揚摟著她、愛撫著她,眼裡手裡無處不是她,心裡想的仍是她。他猜想一切可能,一個極大的疑團。至今,他猶無法確定,這依偎在他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別有居心,是不是他的敵人,難免令他有點膽戰惶惑。
她是誰?
???
寒奴一趟“鳳華樓”之行,忽地成了陽羨城城主的新歡,此事對範達和勇立他們也許不是太意外,但對其他家盯僕婦而言,就覺得匪夷所思了。
寒奴雖美,但和城裡的淑媛、名妓比起來,少了一分令人驚豔的感覺。
她最與眾不同的是一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模樣。一個女人起碼該含蓄、嬌羞一點,然她卻壓根不理會禮教,經常有事就爬到樹上打盹偷懶,邊還念念有辭,吃飽了就找小雞小貓玩耍取樂。
到陽羨城那麼久了,她從不主動找人閒聊,可誰要是遇上了麻煩事兒,她總是第一個趕到,幫忙把事情解決了後,馬上拍拍屁股走人,一刻也不多停留。
總之,她在大家的眼中是個怪人。
然而現在這個怪人竟成了他們城主的新歡。豫鷹揚不但讓她住進東廂最華麗的“銜月樓”,還買了十二名面貌清秀,出身良好的丫環供她差遣,櫥櫃裡的衣裳全部都是延請京城裡最知名的“緘藝坊”老闆,前來量身訂作;一箱又一箱的珠寶、首飾,堆得約有一人高。總之,該有的派頭他全都給足了,就只差一個名份。
她是烏鴉展翅變鳳凰的最佳例證。
“小柔,”寒奴從臥房裡大步邁出,邊走還邊系褲腰帶。人類真麻煩,弄了這麼一身累贅,有啥好看的呢?“去抓兩把銀兩,咱們上街去。”
“又要逛市集?”小柔是十二名丫環裡,比較善解“狼”意的一個,因此也特別獲得寒奴的寵愛和信任。“咱們昨兒才去過的埃”
“不多去幾次,怎麼能把這家當給敗光?”大把大把揮霍豫鷹揚的錢讓她快樂得不得了。這才像報仇嘛!
“可,這都是爺送您的耶。”小柔不明白她的主子怎麼好像跟錢有仇似的,每天總要“微服出巡”到大街小巷,找尋鰥寡孤獨、窮困潦倒者,一人送一條鏈子、手鐲,或金元寶,人人有份,送完為止。
搞到後來,丐幫徒眾不僅和她稱兄道弟,其幫主還送她一塊“丐幫之友”的狗牌,拍著胸膛保證,只要她有難,丐幫定當竭力相助到底。
“就是他送的我才要花呀,我是為爺積陰德,你懂不懂?”穿戴整齊,看小柔仍傻愣在那兒,索性自己動手開啟僅剩的兩隻朱漆首飾箱。
今兒大道東路的冀伯伯娶媳婦,得送點像樣的禮物才成。唔,這個戒指不錯。
“小柔,你看——”嘿!難怪小柔不敢吭氣,原來是他來了。“嗨!”她皮笑向不笑,好假。
“奴婢先告退了。”見苗頭不對,小柔打個寒顫,縮頭縮腦的馬上自動消失。
“你不是說要到上園談一筆買賣嗎?”寒奴不太好意思地把兜在懷袖的一些細軟放回木箱中,眼皮垂得低低的,立在屏風旁迎他入內。
豫鷹揚先是站在門上深深望了她一眼,才繃著臉走入暖房。
“路上遇見了熟人,多談了幾句,耽誤了。”
寒奴倒了一杯剛沏好,仍有點燙的雨前茶給他,他不接,只把她的手一拉,茶水立刻潑了一身,褐色茶汁淋在水藍衫裙上,一道道妖嬈的溪流,涓涓到底,末了全透明瞭。
寒奴慍怒地喘上來一口氣,卻教他含住朱唇的口全數吸得一乾二淨,半絲也不留給她。
她不得已掙扎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是。”他用濤濤汪洋的眼神籠罩她,有點飢渴,滿懷惡意地一掃,寒奴就失魂落魄,不敢多言,由得他肆虐。
“你是指茶,還是珠寶?”茶是他打翻的,珠寶既送了她,她當然有權處份嘍,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