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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國的風華樓,這兩個培養殺手的組織各有特點,生死閣的殺手以狠絕著稱,基本都是一招能了結人性命的,而風華樓的殺手則是清一色的女子,傳言個個貌美如花,分散於九州各個角落。
針灸之法得配以湯藥相輔才有效,但是現在出去採藥或者下山去買都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解藥中我已想出的幾味藥材山下的藥店中也不一定有,於是我只好腆著臉皮去向醫尊討些來,誰知那青衣婢女擋住了我的去路,說醫尊正在休息不見任何人,一句話說得有鼻子有眼,我見她身後竹廊的帷幔被風吹得輕輕捲起,指著那廊帷裝作驚訝道:“咦,那不是醫尊麼?”
趁她回頭去看的功夫我伸手重重地拍了她後腦一下,那青衣婢女很不負眾望地暈了過去,我早就看她不爽了,人命關天還造這種謊話騙我,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朝那竹廊裡面走去,仔細地四望著尋找醫尊的身影,卻聽見前方隱約有人聲傳來,下意識加緊步子走去,那聲音越來越清楚,是兩個人在談話,而且一個還是……未央……
認出未央的聲音後我的步子驀地止住,因為我聽到那邊清楚傳來他的聲音:“我可以為醫尊解祭。”
竹華醫尊似在輕笑:“這六百年來我找了很多祭師,卻沒有一個肯為我解祭的,你為何願意?”
而後未央沉默半晌才沉然開口,字字如玉石敲擊:“為了這世上不再有祭畫。”
他話音剛落我就按耐不住跑了過去,急聲對他道:“你不能解祭!”我上前抓著的他衣袖,”上次在琳琅山莊容和和辛垣緋就是這樣才……解祭必會帶來傷害,你不能解……”
“你怎麼來了?”他的臉上浮現訝然之色。
我未回他的話繼續堅持說著:“你絕對不能解……”
他一臉無奈地將我的手從他袖上拿下,“千千,你遇事能不能不要這麼容易激動,先聽我說?”
我勉強平復一下心情:“好,你說。”
“這次的祭與你在琳琅山莊所見的不同,這是,”他頓了頓,“六百年前設的祭。”
“六百年前?”
他微微點了一下頭:“所以對現在不會有太大影響。”
我看著他的眼睛,明目流光中似乎有讓人有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話的力量,我一顆懸著的心方才落下,那邊自我來後就一直未出聲的竹華醫尊開口道:“既然未公子肯答應我,那便定在明夜子時,不知可否?”
“那便如此了,未某先告辭。”說罷拉著我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後頭疑惑問他:“為什麼解祭都要定在子時?”
他一邊走一邊解釋道:“祭術本就是由巫術演變而來的,唯有在子夜至陰之時才能施展,對了,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被他這麼一問才幡然想起自己到這來的原因,遂拉著他往回走:“我是到這來找醫尊借些草藥來著。”
未央:“……”
果然同行就是好說話多了,我拿著滿滿一手的草藥在醒過來的婢女鄙夷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醫尊的藥房,未央站在那婢女身旁頗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地接過我手中的草藥,正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竹廊盡頭走過來一個人影,依舊是深紫煙羅長裙,一頭白髮垂及腳踝,妝華天成,淡若翠竹。
竹華醫尊停在離我們約有三尺的地方,淡淡掃了未央手上的草藥一眼,問我道:“千姑娘小小年紀便知道血裡紅的解法,不知師承何處?”
說實話我真不知這一身治病救人的本領到底是誰教我的,師傅並不懂醫術,他是個祭師,再多一點的,是個劍術了得琴藝高超的祭師,三年前在陳州一個很偶然的機會發現了自己原來會藥理,只是那時我所知道的草藥名皆是它們在上古時期才叫的名字,所以為了重新記那些名字倒頗費了一番功夫。而如今醫尊這樣問我我卻不知該怎樣回答,只好瞎編道:“師承……師承天分吧。”
她笑笑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淡淡沉吟道:“這其中還差一樣。”
“哪一樣?”我就覺得自己是有什麼丟掉了。
“蝕心骨。”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表示對這味藥材沒什麼印象。
“我這裡也沒有這味藥材,你可以去生死閣問問,又或許,楚宮有也不一定。”
這兩個地方明顯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只好小心開口問她:“若沒有蝕心骨的話會怎樣?”
她輕笑:“不過是一刻鐘即化為濃血罷了。”
我嚇得手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