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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角的碎髮,我反應過來不由自主後退幾步。
頃刻似乎連空氣也要被凝固,她冷著臉收回手,遽然厲聲問我道:“眉角蝶狀的印記,你怎麼會有?!”
這眉角蝶狀的印記,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既不是胎記又非刺青,像是一個記號,我是個孤兒,所以一直把它當做是日後認親的標記,後來我在夢中看到那個自稱我母親的女子眉角也有一摸一樣的印記,便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我還未來得及回竹華醫尊的話,她忽而拂袖轉身道:“既然你非要救他們,那就帶他們進來罷。”說罷兀自走進竹樓。
“多謝醫尊。”我同未央走過去扶起他們,那個叫做秦素的女子抬眼道了聲多謝後便體力不支倒在我懷中。
竹樓別院中我給那男子把了脈,他脈象很弱,看其症狀亦和一般中毒無異,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一時半會看不出他到底中的是何毒,只好先給他施了幾針阻止毒性的繼續擴散,一旁的未央看了半晌,忽而淡淡說道:“是血裡紅。”
“血裡紅?”九州上毒性僅於九觖的□□,中毒者通常會在十個時辰內經脈俱斷而亡,是專門針對習武之人的一種□□,可是我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在十個時辰內中的毒。
“你看他右耳後是否有塊硃砂大小的血塊。”
我俯下身一看,果然與他說的不差分毫,未央又繼續說道:“他們在為成為殺手前就已被迫喝下血裡紅,以後的每月都會服下定量的解藥。”
“是為了讓他們不會背叛?”我轉頭問他。
未央頷首,我突然感覺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將手中的摺扇刷得一聲展開,扇面畫的是幅瀟灑的潑墨山水:“你姑且可以認為是我比較見多識廣。”
“你可以謙虛一點。”
“我沒有這個習慣。”
“……”
血裡紅的解法我曾在醫閣一本殘缺不全的醫書上見過一次,到如今藥方記得已不是太全,若要想出藥方還須費些時日,只是看他這個樣子不知能不能撐到那時,這幾日也只能先用些草藥配上針灸之法續著一口氣。我既已應下這件事,到時若不能醫好他,給了秦素希望又將希望掐滅到底太殘忍了些,況我為醫三載,除了那個東城郡的郡守,至今未出過任何差錯,此番對我來說頗為棘手。
我正出神回想著藥方中應用的藥材,不覺未央已走到我身邊,他低下身輕聲問我:“很困難?”
我點點頭:“解藥中的藥材我記得不全,怕會出差錯。”
他站著不語一會,忽然從袖中拿出一根由兩條紅線交纏編織的紅繩對我說道:“把手伸出來。”
“啊?”我不解地將他望著,機械地將手伸了出來。
他將那紅繩系在我的手腕上,“這是……?”我抬頭看著他認真給我係著紅繩的臉,驀地產生一種此情此景似曾相識的錯覺,正正應了那句酸溜溜的“與君初相遇,恰似故人來”,我嚇得趕緊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繫好繩抿了抿唇道:“有人曾送我這條紅繩,聽說能給人帶來好運。”他儘管一句話說得非常自然,我卻聽出了幾分懷憶故人的心緒,忙要將手上的紅繩解下,“這東西看起來對你很重要,我不能要。”
“等等,”他抓住我的手止住我的動作,“我沒說要送你。”
“那你這是?”
“先借你戴幾天。”他鬆開了手,“等醫好他就還給我。”
“……”
作者有話要說:
☆、餘生白髮三千丈(二)
這邊我還在為他施針,未央卻不知去了何處,眼角的餘光忽地被遮住,我抬眸一看,只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站在床邊,一雙明若秋波的眼睛含淚看著床上躺著的他。
“秦姑娘,”我收回了針,“我會照顧好他的,你身子還很弱,先回去休息吧。”
她搖搖頭,面色慘白如二月暮雪:“我在這裡,陪他。”
我向來不懂得如何處理人情世故,看她這樣子倔強也不知該如何勸她,只好任由她去。她坐在床邊將他的手握在手心,看著他的睡顏凝神久久,有淚不堪重負落在他手背。
我原先一直以為殺手就是須像拂曉那樣毫無溫軟心腸的,冷到可以讓數里之外的風都凍結,現在看秦素這般才知他們也是有感情的。九州上殺手這個行業向來吃香,許多窮人家多半會把無力撫養的孩子送去做殺手,而九州上最著名的培養殺手的組織要數楚國的生死閣和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