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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絕然轉過身,向畫中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曲終人散兩茫茫(三)
我跟在那個自稱為我孃親的女子身後一步一步向畫中著,雙足似踏在雲端,往事宛如塵煙般在眼前一一掠過。
三年前師傅以命解祭,換我從畫中出來,而將我此前的記憶留在畫中,如今我再次入畫,所有塵封的記憶皆在一瞬被喚醒,一點一點地在眼前重現。
晉文帝十年,燕、楚、宋、齊、許、趙、魏七國並起滅晉,姬氏夷族,晉公主同日出生。
晉文帝一直求女嗣而不得,我作為他唯一的女兒卻在國滅的那一天出生,上蒼真是給元晉的黎民百姓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一出生便被最先攻入元晉後宮的宋君帶走,由當年還是宋君手下的師傅親手送入畫中做了宋公主華扶影的血祭,只因華扶影在週歲宴上曾有卦師為她卜過一掛,說她有亡國之兆,宋君為求國泰民安便將出生還不滿三天的我祭入畫中。
一幅祭畫只能有一隻血祭,當有新的血祭入畫時上一隻血祭便完成了她的使命,可以離開祭畫活於人世,而那個自稱我孃親的女人卻沒有這樣做,而是繼續留在畫中照顧我,並給我起名小小。孃親是當年九州數一數二的醫師,我的醫術便是在畫中時繼承於她。
我自十五歲後便停止生長,只因十五歲那年我曾出過一次畫。
孃親憐我自幼入畫,未曾見過世間種種美好,便用了自己半身血液讓我出了一次祭畫,那時她將一條紅繩系在我的腕上,對我說:“小小,你只有七日時間,若七日後你未回來,我便會死,你要記住,人間雖美,但我們終究是祭。”
我第一次離開祭畫,一陣天旋地轉後發現自己是在一間房中,房內有熱霧瀰漫,屏風後水聲許許,我那時什麼也不知道,只好奇地走過屏風,卻見一人正在沐浴。
那人的半邊臉清秀無雙,另半邊臉卻眉目全非,他見到我,雖有幾分詫異,卻依舊鎮定,開口問我道:“你是誰?”
他一出聲,我便知道他是誰。
楚雲顏,後來的未央,我十五歲,正是他死的那一年。
我未想到,我竟然這麼早就遇見了他。
楚雲顏是我出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我那時並不覺得害怕,只覺得新奇,我回答他道:“我是小小。”
“閉上眼!”他突然命令道。
我歪著腦袋看著他,不懂他為何要我閉眼,忽然一陣裂帛聲傳來,從天而降一塊紗縵蓋在了我的腦袋上,我什麼也看不清,只伸手扯著腦袋上的紗縵,待我好不容易將它扯下來時只見楚雲顏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了我面前,左半邊臉也被面具嚴嚴實實地遮上。
“你是從哪裡來的?”他質問我,語氣嚴厲。
我不解他為何用這樣重的語氣和我說話,我之前明明什麼也沒有看到,並未沾得他半分便宜。我有些生氣地鼓著嘴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那幅畫。
他轉首望去,眼中現出幾分懷疑的神色,“難道你就是……”
“世子殿下。”有一女聲在門外響起,是隱歌的聲音。
“何事?”未央問她。
“宋公主請世子殿下去落梅小築一聚。”
“本宮知道了。”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伸手撥開我眼角的碎髮,我一怔向後退了一步,他笑了笑收回手,“以前常聽師傅說九州祭是如何神奇,如今終於親眼見到了。”我瞪大眼睛望著他,不知他此話是何意,他繼續自言自語道:“看來那幅畫,是不能還給宋公主了。”
他走過屏風將掛在牆上的畫卷收起,放在了一個紅木錦盒中,轉首對還愣在原處的我道:“以後若再有人問你從哪裡來的,你就說是跟隨楚世子來的。”
“為何要說謊?”我問他。
他撲哧一笑,走向我道:“因為你方才偷看了我沐浴,若此事被他們知道必是要挖出你的雙眼的。”
我嚇得向後退了幾步,只覺得這裡的人真是野蠻至極,再說我方才實在是因為無心才撞見他洗澡,並非偷看,要真的認真算起來的話應該算是正大光明地看。但為了保住我的一雙眼睛我只能乖乖聽他的話暫時說是跟隨楚世子來的。
後來楚雲顏帶著我去了宋公主邀請他的落梅小築,是一間很雅緻的梅林小室,彼時正是寒冬,梅林裡紅梅開得正好,空氣中冷香四溢。他一襲白衣,牽著我走在梅林裡的小路上,我那時並未見過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