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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你怎麼變得這麼陌生了?你……”嚴珏終於看向了雲詰,可是兩人的眼神對視上的一瞬間,嚴珏突然平靜了表情,道,“你的心中明明就跟其他老師一樣,覺得我無可救藥了,可是你偏偏要昧著良心說我優秀!你課堂裡和課堂外根本就是兩個人,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雲詰被他這句給堵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雲詰穩了穩心神,對自己自我催眠一下,然後以最堅定的語氣道:“真的,在老師的眼裡,你真的很優秀!”
雲詰這句話說出來後,竟然被嚴珏仔細地盯著,雲詰知道他在審視著自己,他在看自己有沒有撒謊。雲詰確實在撒謊,可是這樣的“謊言”是每個老師都要撒的,為的只是給學生們多一點曙光和動力。
嚴珏盯得緊了,雲詰不斷地在心裡面自我暗示,千萬不要閃爍眼神,千萬要鎮定自若,不然就會露餡兒。
終於,那堅毅深邃的眼神兒轉為了平和的眼波,雲詰想起了劉盼盼日記裡對嚴珏眼睛的形容——澄澈時像一盞燈,深邃時又讓人捉摸不定。
雲詰知道他相信了自己,就在雲詰暗暗地鬆下了一口氣時,突然:
“老師,既然你相信我,可是為什麼我在懈怠時,你不提醒我呢?”嚴珏的問題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擊著雲詰的心臟,同時,那也是一團爐火,是對雲詰內心世界的拷問。
雲詰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繼續撒謊,因為在嚴珏的面前,雲詰覺得一切謊言都是蝕心的惡魔,是對自己良心的違逆。
也不知道為什麼,雲詰選擇了說真話,她將自己的歉疚說了出來,她講述了上次看到“班主任家慘況”然後直接聯絡到了是嚴珏所作所為的歉意說了出來。也因為這份歉疚,所以她也在等待著時機向嚴珏道歉。
嚴珏壓根兒沒預料到老師會跟自己交心而談,更沒有料到她會向自己道歉,於是他的驚訝全都化作了張嘴的表情呈現在了臉上。
其實他個很單純的男孩子啊,雲詰不由得想到。她說出了自己的內心話,竟然得到了內心的釋放,覺得此刻很輕鬆。
嚴珏也收起了自己“弓腰駝背”的模樣兒,在雲詰面前坐得直直的,收起了臉上的桀驁和野性,展現出老師剛才那個模糊的“優秀”定義。他甚至為剛才對雲詰的不禮貌和這周對雲詰的抗議行為覺得不恥。
不過他也慶幸老師還不知道自己上課睡覺啊什麼的都只是為了向她表達自己的不滿,是自己情緒的宣洩。其實她趴在桌子上的時候也在堅持聽講,為的便是下次月考能考出好成績,讓雲詰老師刮目相看。
話別了嚴珏後,雲詰便掏出了自己的小鏡子,然後在裡面以嚴格的要求審視著自己今天的模樣,不過,她是站在另一個人的立場來看的,而那個人只大自己五歲。
還是回到那個問題,一個男人大女人五歲會怎樣?
他可能已經過渡掉了男孩的生澀懵懂,擁有了男人的睿智和擔當。同時,他更懂得呵護別人,關心別人,站在別人的立場去與其交流,相處。
大雲詰五歲的這個男人便是自己的導師——張俊捷。
雲詰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欣賞和仰慕,但是這隻存在於自己狹隘的內心世界裡。外在表現是:雲詰對導師很尊崇,雖然畢業了,但是依舊保持著聯絡,聯絡的原因只是因為雲詰需要諮詢他一些關於文學方面的問題。
雲詰覺得自己的懦弱成為了阻礙自己去追求愛的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即便知道這個絆腳石擋在那裡,雲詰還是不敢挪開它,因為她除了懦弱,還有個特點:自卑。她覺得自己配不上自己的導師,自己不優秀,也不夠漂亮,至少比起導師的其他追求者來說。
幸好,在畢業之前,自己受到那個被指著鼻子說“慫貨”的女生的挑釁下,嚮導師隱約地表達了愛慕之情,可是自己說得實在過分隱約,他沒懂,於是自己只好臨時改口為:是否以後可以固定來跟你討論文學方面的問題?
這個不過分的請求被透過了,是雲詰暗戀導師兩年來的唯一收穫。
而今天就是自己和導師去“談論文學”的日期。
導師還是那麼的英俊儒雅,談笑若鴻儒,倒是反襯得雲詰若白丁了。依舊的一句一典故,通達經綸,列國說遍。
其實雲詰每每都不知道自己在聽得過程中,只是點汲取得更多一些,還是把導師的笑容納入心懷的多一些,就在半醉半醒間,時間便殘酷地溜走了,來不及讓雲詰從快樂裡抽出心神,就隨著漣漪盪漾開了。
雲詰大三的時候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