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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張?你誇張還是我誇張?你把班主任的床單……掛在高壓線上是怎麼回事?”
嚴珏不明就裡,不知道雲詰在說什麼。他只聽過前半句的型別句,那是班主任常常在講臺上強調紀律時說的句子——閉嘴,是你們說還是我說!
“班主任都是為了你們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和她置氣呢?難道她會和你一個孩子為敵嗎?”
嚴珏在聽到雲詰形容自己為“一個孩子”時,突然著急地搶言道:“我不是孩子。”
雲詰很意外他為什麼抓住這個詞語不放,於是繼續道:“好啊,那是大人的話,就更應該有責任,有擔當啊!”
“老師。”嚴珏平靜的一聲稱呼阻隔了雲詰繼續說下去,“我不喜歡你和其他老師一樣用這麼多大道理來塞我的耳朵。”
雲詰確實從來不拿大道理塞同學的耳朵,她的課堂總是充滿了文藝的氛圍,她的一顰一語彷彿都是那麼的謝意,無論什麼平實的語言在她的嘴裡吐納出來都有種“化平庸為朝露”的美。即便是她上的文言文課,句子的解釋也能以另一種學生易懂且優美的白話形容出來。可是,那是課堂上的她。
“那我要怎麼對待你?如果你好好地完成你自己的事情,不去搗蛋,不去……”雲詰的話沒說完,嚴珏便將一張紙遞到雲詰面前,他此刻的神情很沮喪。
雲詰一看那紙張的抬頭Logo,是剛才那本子,可是現在上面寫滿了漢字,標題是:檢討。
“你剛才寫檢討了?”雲詰拿著這頁紙,再看自己桌子上的那本子,隱約覺得自己可能弄錯了什麼。
嚴珏依舊沮喪著神情,也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那你剛才有沒有……離開……”雲詰用手指了指走廊方向。
“我一直在陽臺上寫。”嚴珏說完,便繼續拋下一句,“老師請您幫我改改。”說完後,向雲詰微微躬身,像其他孩子一樣,維繫著這個學校“尊師重道”的傳統,然後便離開了。
雲詰突然意識到自己錯怪他了,幸好的是自己並沒有說出來是什麼事情,但願他也沒聽懂自己剛才的話。
雲詰回到辦公桌上,看到檯面上放著剛才劉剛志壓的那紙條,雲詰拿起來一看,瞬間嚇得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 新浪微博:作家…福緣鐳寶
☆、青春如期
劉剛志信上面的內容簡介,但是大致內容是:最近他總是遭到莫名其妙的人打(雲詰後來知道:是被用戒尺打屁股),因此希望雲詰告訴他,那晚“試管惡作劇”的那個男孩是誰,因為雖然他就喝醉了,但是隱約記得是個男生扶著自己,結果自己醒來後居然看到醫院的簽字單上是:雲詰。他特意強調做這些事情的肯定是同一人。
又是一則老師的主觀推斷,但是雲詰卻不敢再一次也同樣主觀推斷是嚴珏做的,因為自己剛才就誤會了他。
劉剛志那裡倒是好敷衍,自己就說“我不知道啊,偶遇啊。”什麼的,就敷衍過去了。
但是,對於嚴珏,雲詰的心裡面始終是很慚愧的。
接下來的一週裡,同學們大多頂著疲倦的面容卻仍舊不知疲倦地寫著作業,算著那些密集如螞蟻的數理化題目。可是,嚴珏卻又恢復了他之前的那個模樣:上課睡覺,考試交白卷。也再也沒來問過雲詰任何的問題,這倒是讓雲詰反而更加留意他了。
就在又一個星期五的下午,雲詰上完了語文課後,便將嚴珏叫到了辦公室。
嚴珏搖頭晃腦地就進來了,也不看雲詰,始終不聚焦自己的眼神。
“坐吧。”雲詰將一把凳子推到嚴珏面前。
嚴珏顯然有些驚訝,從未受過如此禮待般。其實雲詰只是覺得自己坐著,而仰著脖子跟他說話很累,再加上嚴珏太高了,雲詰不想引起其他老師的注意,悄悄進行談話、結束談話就行。
“你最近都在睡覺!怎麼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了?”雲詰平靜地道,眼睛始終盯著嚴珏,可是嚴珏卻不看她,只是把頭微側向一旁,雙手緊扣,弓著背,用手肘撐起了整個軀幹。
“那個樣子才是我,我不想裝成乖學生了。”嚴珏桀驁不馴地道。
雲詰倒是沒多奇怪,他天性如此,“怎麼會呢?在老師的眼中,你很乖,很棒!”
嚴珏一聽這話,突然冷笑一聲,接著再一次地聳著肩冷笑了起來,越笑竟然越控制不住自己,最後竟然八字手勢揉捏著雙眉笑了起來,好半晌才停下來。
雲詰也不著急,等他笑完。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