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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十分著急,把這番解釋脫口而出,一不小心就在眾人面前暴露了主僕之間的秘密。
“果然是個色狼!連廚娘都不放過!”
“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太不要臉了!家財萬貫了不起啊?就能到處調戲良家女子啊?”
……
小酒館裡群情激憤,萬少爺不得不收斂一點,如夾起尾巴的狼狗一般,帶著小廝揚長而去。
“萬少爺,等等!您的耳墜子,您自個兒拿著!”袁青追出去,強硬地把耳墜子塞進萬少爺的手心裡,然後笑道:“您好走!”
萬少爺緊緊捏住耳墜子,氣得五官扭曲,他送出去的東西居然被幾個窮鬼給嫌棄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氣,忽然把耳墜給扔了。
他的小廝連忙把耳墜撿起來,然後去追趕前往百花坊的萬少爺。
到了百花坊之後,萬少爺受到了紅姨的熱情接待。
萬少爺一邊飲酒,一邊道:“你這裡怎麼都是些庸脂俗粉?還比不上一個村婦呢!”
紅姨笑吟吟地湊近萬少爺,親自喂酒,甜甜地問:“原來萬少爺有奇遇!不知是哪裡的村婦叫萬少爺如此喜歡?可得手了?”
藉著酒勁,萬少爺把自己沒把村婦偷到手、又錯把醜廚娘當美廚娘的糟心事向紅姨傾訴了。
紅姨爽快地道:“萬少爺,你想偷那村婦,我有辦法!不過,這不是容易的事,我恐怕得辛苦辛苦!”
萬少爺把酒桌一拍,道:“好!紅姨,你若是能把那村婦送進我懷裡,再幫我搞清楚老蔡小酒館的廚房裡到底有沒有藏美人,如果真有美人,我要親眼瞧瞧,而且要得手!然後我就賞你一千兩!”
紅姨一聽,甜膩膩地笑起來。
——
小酒館裡,袁青和宋白三姐妹對宋桃的娘鄭重地道謝。
宋桃的娘擺手道:“沒事,我也沒幫什麼大忙。”
房東笑道:“這絕對是個大忙!宋白啊,咱們中午也打牙祭,問問客人想吃啥!”
等到宋白認真詢問的時候,宋桃的娘才明白過來,房東口中的客人正是指她,她連忙推辭。
“既然嬸子客氣,那我就隨便做幾個菜。”宋白口中說隨便,其實正仔細琢磨做哪幾個肉菜才好。
次日,袁強到鎮上送菜去了,袁青他娘正坐在自家門前一邊剝蓮蓬,一邊罵韓葵香,忽然有個彎腰駝背、鬚髮皆白的老頭兒來問路。
“大娘,我要去韓家村,你能發發好心,幫忙帶個路不?”
袁青他娘伸手往西邊小路一指,道:“你自個兒往那條路走就是了!我沒空管閒事,家裡的事還管不完呢!”
那老頭兒聲音蒼老,道:“大娘,您行行好吧,你給我帶個路,我給你一個銅板,怎麼樣?唉!我老眼昏花,又走得慢,萬一迷路了,可怎麼得了?”
“你說真的?一個銅板?”韓葵香立馬從屋裡跑出來,恰好跟她婆婆異口同聲地問。
老頭兒顫顫巍巍地從衣袖裡摸出一個銅板,把手伸向前。
袁青他娘狠狠瞪韓葵香一眼,毫不猶豫地搶在韓葵香的前面,把老頭兒手上的那個銅板給拿了。
韓葵香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