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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兩月不見,這青年的內功火候竟然已經有了足量的成長,不知是經歷了些什麼事情,可是看宏飛白雙目赤紅的模樣,他很聰明地沒有多問。

肯定不是甚麼好事情。

他在城中的時候沒有認出王安風,只是發現了宏飛白,察覺後者魂不守舍,連敵對門派的人都沒有發現,心中蹊蹺,兩個月前他自認欠宏飛白一命,加上赤練幫和另外那個門派也不大對付,便跟了上來。

因為畢竟曾經和宏飛白有過沖突,不願意上前相見,只打算跟在後面,護送他上山,就當還了人情,往後若是江湖道左相逢,彼此廝殺起來,心裡也不需要有什麼不忍。

宏飛白足足長嘯了有盞茶時間。

先前,聽得了這邊兒動靜,心中好奇的人只當作自己現在是個聾子,目不斜視地自官道上走過,不敢湊這個熱鬧。

王安風站在馬車前面,看著失魂落魄的宏飛白往這邊走了兩步,然後轉身回去,將地面上碎裂開的玉牌收拾了收拾,放在包裹裡,背在身上,才又站起身來往過來走,腳步多少有些不大穩當。

王安風靠在馬車上,看了一眼這十里無雪山路,輕聲道:

“上山嗎?”

宏飛白沉默了下,點頭,聲音沙啞。

“上。”

旁邊馬宏闊聽得摸不著頭腦,看了一眼宏飛白,突然想到一件事,道:

“你現在上山,是要找你們天劍門掌門?”

“我的屬下查探過訊息,你的師父和師孃現在也正在往天劍門這邊的方向走,你可是先行……”

宏飛白抬起眼來,看向馬宏闊,他本應該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人。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年輕人應該有的意氣風發,彷彿是歷經了江湖風波的江湖客,氣質滄桑落拓,聲音沙啞,宛如給煙燻過,道:

“我師父師孃,他們在哪裡……”

山河槍馬宏闊被宏飛白的語氣駭了一跳。

面上卻沒有露怯,對這個訊息也沒有打算隱瞞,這本來就不是甚麼很大的訊息,就算給他一打的膽子,他也不敢去打宏飛白師父的算盤。

天劍派除去了掌門的那一脈,還分有四座山頭,從創派祖師的五名弟子傳承下來,以天有五勢,分有五種劍術,宏飛白傳的是雲霧之高,以劍術飄逸瀟灑為上。

他師父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殺性十足的劍瘋子,現在更是有所領悟的六品高手。

十個馬宏闊捆在一起,扔進去。

也就是多出十個血窟窿的事情。

當下沒有隱瞞,想了想,將手中的黑色大弓背在了身後,抬手摺了一段枯枝,在被雪弄得乾硬的地面上劃拉了兩下,弄出個讓人看著頭疼的鬼畫符,指了指一處圓點,又筆直劃拉了下,道:

“這兒是劍守鎮,你知道的。”

“往北走上約莫三十來裡地,就是了,但是具體在哪裡,我的人並不知道。”

“就是這個訊息,也是個外出弟子無意發現,並非是故意跟蹤你的師父師孃,我們幫主不怕那兩柄劍,但是馬某人還不想這麼早就被人摘了腦袋去。”

他說得理直氣壯。

也很坦然。

宏飛白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鬼畫符一樣的地圖,點了點頭,沙啞道:

“多謝。”

馬宏闊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脖子。

眼前這個前些時日還很稚嫩的天劍派弟子,現在卻給他一種在江湖上闖了很久的味道,似乎面對的是和自己同輩份的人。

他搖了搖頭,道:

“兩個月前,你沒有求前輩殺了我,我已經欠你一個人情。”

“現在人情已經還了,下次見面,我或許會請你喝上一杯,但是若我赤練幫和你天劍派廝殺起來,我也不會放水。”

復又看著王安風,抱了下拳,道:

“那麼,前輩,在下就此便告辭。”

隨後騰起身法,自山壁上攀緣而上,不見如何動作,已經躍了上去,隨即聽得了駿馬長嘶的聲音,遠遠去了。

這個時候,王安風突然想到了旁邊那兩匹被弄傷了的駿馬,抬手輕輕一拍額頭,面上罕見浮現一絲懊惱之色。

“糟糕,早知應該問馬宏闊討來他的馬。”

“這樣子距離那裡還有百里距離,兩匹馬都受了傷,這下子可如何為好?”

宏飛白已經解開了兩匹勁馬身上的馬韁和拉車的皮套,沒了負重和束縛,這兩匹馬明顯輕鬆了許多,能夠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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