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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種逼良為娼、誓不罷休的堅定。
士可殺,不可辱!
尉遲疾的目光中,雖然絕望,但也同樣堅定,他已經從陸恆剛才所說的,那種可怕的殺死人方法的駭怕中,解脫了出來,這世上,有一種事物叫尊嚴,可以讓人無懼無畏,視生死為等閒。
“你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當我的朋友,生死與共的朋友,跟隨我,當我的左膀右臂,永遠都不叛離。”
“啊。。。。。。”
夜風很冷,陸恆的眼神更冷,但在他瞳孔的最幽暗深邃之處,卻彷彿有一團鬼火在熊熊燃燒,既有著發自內心的真誠,又有著不容抗拒的強悍。
尉遲疾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接受了陸恆的邀請。
第六十三章 人性的弱點
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古人誠不我欺。
大好河山縱情望,無盡風物在眼底。
四人過浙川、渡丹江,遊山玩水般的向江北安陸郡進發,安陸郡,便是江北陸氏的宗族起家之地,原名桐濱,後因在這裡的居住者,大多數是陸氏族人,幾乎達到了百里皆姓陸的程度,後來便改名為安陸,佔九郡通衢之要衝,物產豐饒,繁華非常。
說是遊山玩水,一行人看似悠閒隨意,其實,那只是表面現象,四個人的心態大為迥異。
陸恆是一種大大咧咧的豪放不羈,陳東和曹志,則一個繼續穩重,一個眼睛滴溜轉的察言觀色,並不時,說兩句笑話,緩解一下氣氛。
心態最為複雜的是尉遲疾,他覺得自己被陸恆忽悠了,什麼左膀右臂,永不叛離?全都是騙人的假話,只是名義上好聽罷了,分明就是不用給工錢的跟班和長隨。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在恨不能用頭撞牆、流血五步的同時,尉遲疾也開始反省,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
陸恆先是以突襲的姿態,忽然出現,殺人、並近乎不可能的,破去自己射出的箭羽,如果不是他的長刀忽然折斷,尉遲疾毫不懷疑的相信,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縷亡魂。
習練弓箭之技,最主要的就是心態穩重,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眼不眨的冷靜,但當陸恆用滴血的斷刀,指著自己的鼻尖,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時,自己真的有點心虛。
心虛歸心虛,並不表示害怕、畏懼。
接著,在陸恆提出,要麼當他的家奴,要麼,是面對一種極其可怕的死亡方式,當時他有些昏了,鑽入牛角尖中,一心所想,都是如何才能成功自殺,而不用遭受可怕、並讓人喪失臉面和尊嚴的酷刑。
就在他還沒有想出,如何幹淨利落的完結自己生命的時候,陸恆忽然又丟擲朋友的邀請,自己這顆忽上忽下的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便鑽入了陸恆的圈套中。
當以天地、家族為證,並立下誓言以後,當再次感覺到,山風吹拂在臉上的冷意,而血液在身體歡快流淌的時候,尉遲疾才痛苦無比的意識到,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賊船。
尉遲疾想起有一次,他和父親大人練習箭術時,無論是技巧、速度、還是力量,和父親大人相比,他並不遜色,但父親大人說他還是有所不足。
~~什麼地方不足?~~年少氣盛的他很不服氣。
~~經驗!~~父親大人當時的臉色很慎重:“當屍山血海,喊殺慘叫聲驚天動地,濃稠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閃亮的兵刃就從身邊掠過,隨時都可能會奪取自己的性命,而隨著弓弦的顫響,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毀滅在自己手中時的那種戰場經驗。”
“我知道你和那些權貴子弟,在私鬥時殺過人,併為自己殺人後的從容引以為傲,但戰場上的殺人,和私鬥殺人是完全不一樣。”父親大人露出很不屑的冷笑:“私鬥殺人只是胡鬧,逞兇鬥狠,小孩子家的玩藝,而戰場上殺人,則是慘烈。”
陸恆劈殺袁信時,那抹鮮血飛濺的刀光,那聲慘絕人寰的嘶號,還有向自己撲擊而來時,殺意縱橫的容顏,讓尉遲疾忽然體會到了,慘烈這兩個字,代表的所有含義。
那一瞬間,他確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靈震撼。
尉遲疾的雙眸,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清明:“這三個人,是我的同伴,入土為安,我要親手把他們埋了。”
“可以。”陸恆毫不在意的說:“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
於是,陸恆便坐在一旁,有心沒肺的吃著,帶來的醬牛肉,還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著:“用刀挖坑?!你腦袋有病啊!那不是有一根短矛麼?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