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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他是如何格擋開的,完全憑藉的是一種,身體近乎極限的本能,和常崧教給他的獨特運氣方法,手中的這把刀,雖然也是精鋼所制,但那箭上的力道,實在是太強猛了。
不過,上次那把刀,讓玉琉公主的凝霜劍給砍斷了,這把刀,又讓尉遲疾的箭給射斷了,虧江北陸氏,還是以鹽鐵起家,鑄出來的刀就這德性,也太差勁了吧?!陸恆發誓,到了江北後,一定要找鑄刀的工匠好好的算算賬。
陸恆的整條手臂,此刻都是通電後的痠麻感,像彈琵琶一樣,亂顫著,尉遲疾的臉,便在這搖動不已的刀光下,忽明忽暗。
這時,陸恆才注意到,在尉遲疾那張奇特的強弓上,又掛有了一支紅羽長箭,三稜箭尖在黑暗中,閃著森冷的光芒,只是,弓弦沒有來得及拉開。
尉遲疾,你比少爺我就差那麼一點點啊!
渾身是血的陳東和曹志,握著滴血的兵器,殺氣騰騰的從兩邊圍了過來,曹志一把把尉遲疾手中的‘天王弓’,搶奪了過去。
“恆少爺,殺了他。”曹志興奮地喊叫著。
而陳東則面帶擔憂之色,畢竟在尉遲疾的背後,可是禁衛軍的總統領尉遲大人啊,讓人不能不有所顧忌。
自己並沒有感到害怕啊?!
但為什麼?為什麼一粒又一粒雞皮疙瘩,象雨後的春筍般,不能控制的從每一寸肌膚冒起?為什麼從內到外,會有一種墜入冰窟的寒澈感覺?
尉遲疾和陸恆對視著,此刻,尉遲疾眼中的輕狂和挑釁已經沒有了,有的只是將要面對死亡的絕望,畢竟他正青春年少,風華似錦,所以那絕望分外深刻。
“尉遲疾,你真的很不錯啊,竟然能傷到我,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呢。”
陸恆舔了舔從臉頰傷口流淌而下的鮮血,眼中的神情,除了血腥、冷酷,還有著一種掩飾不住的欣賞:“怎麼樣,給我當家奴如何?”
家奴?!竟然是家奴?!
就算是老成持重,並不希望陸恆殺死尉遲疾的陳東,在這一刻,都不由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恆~~恆少爺,讓尉遲疾當家奴,wωw奇Qisuu書網你還不如殺了他呢~~
恆少爺是不是在發燒啊?他究竟是在招納尉遲疾?還是利用勝利者的身份,來羞辱他?無論是哪一樣,在這種情況下,都是完全沒有必要啊!
在大齊帝國,權貴豪門的家奴,是最沒有社會地位的人,生殺予奪,完全由主人一語而決,而且,有的地方還有獻婚的說法,就是說,家奴結婚,主人有要求新娘子第一夜的權力。
讓尉遲疾這樣的官宦權貴子弟當家奴,這種想法實在是太瘋狂、太離譜了。
果然,在淡淡的月光下,可以看見,尉遲疾的臉上,先是由冰雪般的慘白,漸漸變成滴血般的赤紅,絕望的眼神中,更升起了遭遇羞辱的怒火,和一種渴望死亡的勇悍,他看著面前,指著自己鼻尖的斷刃,尉遲疾的臉上,甚至流露出,要用咽喉的鮮血,去擁抱白刃的熱情。
陸恆看出了尉遲疾的想法,所以,他把那柄斷刀收了回來。
“如果你不答應當我的家奴,我會殺死你的,只是,殺死你的方法,有些與眾不同。”
陸恆的臉上,流露著掩飾不住的邪惡:“我會先把你的腳筋、手筋挑斷,然後再給你去勢(也就是閹割),去勢後,再找一根這麼粗的棒子。。。。。。”
陸恆用手比了一下,有碗口大小:“把一端削尖了,插入你的穀道中,再立起來,讓你慢慢的順著棒子沉下去,尉遲疾,你的身體看上去挺強壯的,估計要一天一夜才能沉到底呢。。。。。。”
陸恆打量尉遲疾的目光,就如屠夫打量著案上,待宰的豬。
在血腥戰場上歷練過的陳東,看上去還好一些,曹志則一副要作嘔的神情,而尉遲疾那張,剛才因為巨大的羞辱,而漲紅的臉,此刻又變成了死人般的灰白色,他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陸恆。
在尉遲疾的感覺中,此刻,在他面前站立著的這個,歲數比他還小,身材比他還矮半個頭的陸恆,在慘淡的月光下,看上去是如此的可怕,眼睛反射出的都是讓人驚怖的綠光,就如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和修羅。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一刀殺死我!。。。。。。”
尉遲疾睚眥欲裂,發出蘊含著無盡憤怒和瘋狂的喊叫,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對死亡,如此的充滿渴望。
“因為你不肯當我的家奴!”
陸恆的語氣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