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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人來人往。閻小朵抱著揹包走出玻璃門,擦肩的一瞬,眼前的那個女人十分熟悉,她倏地駐足,望著那個女人在助理的簇擁下向Vip貴賓室走去。閻小朵不禁感嘆,為什麼有的人美麗如初,可有的人還未勝放就已凋殘。前者是顧諾一的母親Vivi,後者而是自己。閻小朵聳聳肩,老天是不公平的,所以怨天尤人也沒有用。
雖然她認識Vivi,可坊間傳聞顧諾一和Vivi早已不來往,所以她沒有上前打招呼。閻小朵坐上計程車,按照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顧諾一的住處。
那是一間不是很大的錯層房,滿打滿算一百五十平,可閻小朵還是止不住的傾羨。相較與自己的家,這裡可以稱作天堂,樓梯、地板、沙發,一塵不染的白。閻小朵小心翼翼的走在蒙著灰的地板上,留下一串細碎而又清晰的印記。聽小雅姐說,顧諾一很討厭別人進他的住所,所以鐘點工在這裡永遠都不會存在。
閻小朵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如果不是借錢的原因,她也不會走進顧諾一的小世界。牆上掛著他巨幅的照片,清冷嚴肅,目光如炬。以前的顧諾一總是甜甜的笑,亦如現在銀屏前的他,可現實中他卻不會笑了,彷彿冬日裡的窗花,好看、絢爛,卻透心的涼。她沒有睡意,開啟那盞閃閃發亮的水晶燈,掀起沙發上蒙著的布,捲起褲腿,赤腳做著清潔。整整一夜,閻小朵都不覺得累,這樣好的家即便不是自己的,也讓人滿心歡喜。抹去最後的一絲塵灰,天空已渲上灰白。
把顧諾一的白襯衫放進洗衣機,她夾著薄被在家裡到處的走,除了主臥還有幾間空房,可她不知道要睡在哪一間,不管在哪裡睡,她都覺得不妥當。這個家沒有她熟悉的氣息,可她卻是一個對氣息十分眷戀的人。最後,她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客廳的羊毛地毯上。也不知睡了多久,閻小朵是被手機的震動驚醒的,睡眼朦朧的翻開手機,裡面只有一條簡訊:晚上回家,土豆栗子雞,清蒸魚。
閻小朵揉了揉眼睛,竟然是顧諾一發來的,她打了個激靈坐起,外面的天色有些暗蒙,此刻已近黃昏。遭了,衣服還在洗衣機裡。她抱著衣服一排排搭在曬臺的晾衣架上。全部都是白襯衫,只是款式不同。她一點一點的抻平,夕陽落在衣領和袖緣上,閃著金光。
直到此時,閻小朵才去翻找那張銀行卡,它在床頭櫃最底層的抽屜裡孤零零的躺著,看樣子是子母卡。閻小朵揣著卡來到了超市附近的ATM機旁,公眾資料顯示他的生日是十一月五日,可閻小朵知道真實的日期是十月十五日,完美的顧諾一屬於天枰座。
可在下一秒,閻小朵忘記了淡定,她伸出手指戳著螢幕,個、十、百、千……這張卡里竟然有一百萬!閻小朵慌忙退出卡來,生怕被ATM機吃掉,她偷偷摸摸的看著四周,雙手顫抖的把銀行卡藏在了一個自以為很隱蔽的地方。
閻小朵逛超市的速度明顯加快,她要趕快買完菜回去,省的被壞人盯上。買了所有的食材,她大包小包的穿過馬路,五月的風還有些緊俏,她縮了縮脖子低著頭。急匆匆的步履卻是與對面的人撞了個滿懷,閻小朵說著對不起,抬起頭的一瞬,卻是那個名叫何逐的男人。
何逐有一雙狹長的雙眸,單眼皮的他散著一絲妖媚與神秘,閻小朵心中暗罵,該死,怎麼會在這兒碰見這個神經病。何逐卻是一把把她拉回路邊,“紅燈了。”
閻小朵甩開他的手,理順揪扯中滑落的外套,一個紅燈的時間並不長,可她卻度日如年。何逐依然揹著畫板,他偏愛破舊的仔褲和有些頹廢的馬丁靴,樣子陰柔的男人總隱隱的勾著人的魂魄。雖然閻小朵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瓜葛,可還是不由的偷偷瞄向他,每一次都是四目相對,然後尷尬的收回眸光。
“你要上哪兒去?”何逐微笑的問她。
閻小朵昂著頭,不屑的回應著,“你真是多管閒事。”
何逐展開畫板,“這回畫的怎麼樣?”
閻小朵不想看,可好奇心驅使她違心的瞧了一眼,仍舊是一副素描,卻只有一雙眼睛,眼眸似燕,長睫如蝶,她認出畫的正是自己的,因為眼角下方有一顆極小的痣,不可否認何逐畫的很好,閻小朵數著對面紅燈的秒數,隨口說,“還不錯。”
“其實你的五官很漂亮,只不過擠在了一張大臉上。”
何逐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讓她的心情瞬間從雲間墜入泥土,紅燈已經轉綠,可閻小朵卻不想走了,她把食材放在腳邊,插著腰怒氣衝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也算是搭訕高手了,有什麼陰謀儘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