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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逐只是彎著眼笑,他收拾起畫板,快速上了停靠在路邊的公車,閻小朵有些氣急,跺著腳對坐在窗邊的何逐叫著,“你不會真有神經病吧?!”
何逐拉開窗子,“只是你的粉絲而已。把東西看好了,下次就要真的丟東西了。”話音未落,從車窗扔出一個東西,直落入閻小朵的懷中,她被砸的生疼,原來是自己的手機。
公交車聒噪的向遠處駛去,只剩下迷茫的閻小朵。通話裡有撥給陌生號碼的記錄,那個男人竟然用這麼淺顯而又庸俗的手段得到了她的電話號碼,難道僅僅是個狂熱追隨自己多年的粉絲嗎?她嘟著嘴,為那個陌生號碼起了名字:病得不輕。
顧諾一發給閻小朵的簡訊沒有說明回家的時間,她不敢耽擱,早早的用砂鍋燉上了栗子雞。幽藍的火光上,砂鍋裡一陣咕嘟咕嘟水泡輕響,舒服而又好聽。她拿著乾淨的抹布擦著廚房牆上的瓷磚,歐式的瓷磚上總印有淺淺的花紋,閻小朵邊擦邊搖著頭,一看就知道這個家的廚房僅僅是個裝飾,她只熗鍋翻炒了十幾分鍾,瓷磚花紋裡就沾上了油汙,雖然好看,但清潔起來很麻煩。其實,連砂鍋和圍裙等炊具都是現買的,顧諾一的廚房只有微波爐和小巧的牛奶鍋。
她做飯做的很慢,栗子雞早已燉酥,清蒸魚也出了鍋,可顧諾一還是沒有訊息,閻小朵撥通他的電話,卻是關機狀態。沒有睡飽的閻小朵此刻又犯困了,看了看時鐘,已經八點。她依舊蓋了薄被躺在雪白的地毯上睡著,羊毛很柔軟也很暖和。
閻小朵再醒來時,顧諾一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看碟,是最新一季的美劇,電視的音量很輕,幾乎聽不到。閻小朵翻身坐起,揉著頭髮說,“你……你回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顧諾一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沒把口水流到地毯上吧?很貴的,你賠不起。”
閻小朵不由的擦了擦嘴角,“放心啦,沒有流口水,這個毛病我很早就改了。”
顧諾一這才起身,“吃飯吧。”
閻小朵看了下時間,此刻,已是晚上十一點。她在火上熱了飯菜,端在了長桌前,兩人對立而坐。顧諾一的所有都與精緻優雅有關,閻小朵咬著筷子痴痴的看著他,細細的筷尖探入雪白晶瑩的米粒,然後送入口中,這樣簡單的動作也容易讓人著迷。顧諾一是帶著月光氣息的男人,淡然朦朧而又富有詩意。為了迎合當下眾人的口味,公司竟然把顧諾一包裝成“萌系優質少男”,在閻小朵看來,這就是罪孽。可身在娛樂圈,讓她懂得沒有誰可以隨心所欲。
這樣冷冰冰的吃飯真是彆扭,閻小朵試著搭話,“昨天我見到Vivi姐了。”
“把碗筷洗乾淨,不要用洗滌劑。”
閻小朵回過神,顧諾一早就起身走開了。搭訕失敗,她胡亂的吃了些,然後安靜的收拾著碗筷,可腦袋裡卻思忖著,錢她是借到了,可是一百萬她怎麼敢花。下一步她應該和他告別然後回家,之後呢?請他吃飯還人情?還是,默默的跑劇組繼續拍戲?
只有幾隻碗可她洗了半個小時,慢吞吞的從廚房出來。顧諾一已經關掉了電視,“去把衣服收了,熨好了放回櫃子裡。”
顧諾一彷彿給她解了圍,閻小朵把白襯衫抱到了客廳裡,她一件一件的熨平,很用心絕不含糊,這就是閻小朵的態度,對待工作和對待恩人都要一絲不苟。
“諾一,這些襯衫你都穿過嗎?”閻小朵這樣問,是因為這些襯衫太乾淨了,好像從未開過封。
顧諾一翻看著雜誌,“有的穿過,有的沒穿過。我討厭衣服染上櫃子的木頭味。”
他果然潔癖到了一定境界,因為討厭木頭味,即使不穿也要定期清洗,想一想Vivi姐養大顧諾一還真是不容易。母子倆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預見,但閻小朵還是覺得可惜。
她熨好了所有的襯衫,掛在衣櫃裡。下一步她要怎麼辦,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回去顯然不太可能。閻小朵搓著手掌再一次回到了客廳,“諾一,今天太晚了,你能送我回去嗎?”
顧諾一抬起頭,依舊不想理她,“最裡面那間客臥給你用,不準把口水留在枕頭上。”
顧諾一竟然留她過夜了,閻小朵心裡樂開了花,可臨睡前她還有一件事放不下,“你能借我多少錢?卡里的數額太多,我都不敢動了。”
顧諾一嗤鼻一笑,梨渦浮在白淨的臉頰上,“閻小朵,你也算是紅過的人,連那點兒錢都沒見過嗎?”
見過,閻小朵當然見過,只是還很年幼的她對錢沒有任何概念,媽媽留給她一張卡,上面有三百萬,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