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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老闆的身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別說搭話。
車內的氣氛頓時冷寂下來,汽車在暴雨中駛向醫院。
抵達目的地,她跟隨周遠寧一同上了八樓。樓梯處女人衣服上的亮片與日光燈相映成輝,甘恬臉一紅,緩下腳步,後知後覺地脫下雨衣。
她低頭打量自己,白襯衫,藍色牛仔褲,淺口運動鞋。探望病人無需多靚麗的打扮,但面對顧君齊的父母,不免過於隨便。
周方予本就不大放心周遠寧和別的女人獨處,眼見助理滿面潮紅,正要發問,眼珠子一轉看清甘恬右手上的戒指,她一把抓住甘恬的手:“天哪,顧君齊動作真快。”
甘恬僵僵地笑,好在周方予並沒有多問,仔細看了一陣,就放開她的手,帶領她踱進顧博年的病房。
坐病床上的中年男人面上毫無血色,看到她,很是歉意地一笑:“甘小姐,這麼晚了還讓你過來。”
秦憶佳只吊起鳳目睨甘恬一眼,便舀起一勺小米粥吹了吹,說:“你兒子都把戒指給人家姑娘戴上了,你還像叫外人一樣。”
不給丈夫說話的機會,秦憶佳徑直把調羹塞進男人的嘴中,掉過頭,和顏悅色道:“甘恬,坐。”
甘恬有些拘謹地在沙發坐下:“伯父的身體——”
“死不了。”秦憶佳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兩手,“今兒個正好顧君齊不在,你告訴我平日裡他有沒有欺負你。”
“對對,嫂子,你對顧君齊有什麼不滿趕緊說出來,我一定幫你討公道。”周方予也跟著幫腔。
被問的人完全捋不順頭緒,她不是來探病的麼,怎麼就成了顧君齊的批…斗大會了。
甘恬抿了抿唇,答道:“沒有,他對我很好。”
甘恬如實回答,秦憶佳卻不樂意聽,父親入院身為兒子的卻遠在國外,想打電話狠狠罵他一頓,電話關機。她對勞模顧機長有很大的意見,面對未來的媳婦,她不便發作,轉而笑眯眯地問了些尋常的問題,兩個人怎麼認識的,誰追求誰,進展到哪一步。
頂著一屋子人的視線,甘恬含糊地作了答。
聊了一陣,周遠寧被電話召走,眼看顧博年的身體情況好轉,而周方予和秦憶佳連續幾十小時衣不解帶地守在病床前沒合過眼,甘恬提議她們回家一趟,二人點點頭同意了,照看顧博年的擔子就落在自己身上。
顧君齊雖繼承了顧博年優良的長相基因,卻沒繼承他溫和的性格。起初甘恬還擔心會變成自說自話的境況,誰知顧博年像怕她會緊張,不間歇地找話題。
夜色漸深,中年男人抵抗不住針劑的安眠成分,對甘恬道了聲不好意思,就躺下入睡。
甘恬自個也困得很,向護士小姐要來一條毛毯,蜷縮在病床邊的單人沙發上小憩。
夢境裡載浮載沉,時而是顧君齊冷淡的臉孔,時而是周方予高傲的神情,時而是母親嚴肅的表情,粗著嗓子告誡她不許婚前亂來,她渾身一顫,醒了過來。
毛毯滑落在地,甘恬俯身拾起,藉著微弱的天光望一眼病床上的人,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從洗手間回來,甘恬在樓梯口遇見了拿著化驗單的何蒙舟。
男人瘦得沒有人形,臉色一如既往白得看不見血管。
他細長的食指推了推眼鏡:“好久不見。生病了?”說話間,目光下移,女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正閃爍著一線光芒,“結婚了?”
甘恬猶豫了一下,答道:“男朋友的家人病了。”
何蒙舟微微頷首,轉過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叫住甘恬:“以前,真的很抱歉。”
甘恬輕搖著頭,還未說話,一道沙啞滯澀的聲音從身後飄來:“她不介意,因為都是‘以前’的事了。”
她微怔,一隻手從後攬住她的腰,男人看也不再看何蒙舟一眼,旁若無人大步流星地摟著她向前走,好似他們不在醫院,而身在香榭麗舍大道。
“一下飛機就看見你和騙過你的人聊天,我才離開幾天?你真是厲害得緊哪。”顧君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
“不要亂吃醋。”她在他的手臂上擰了一擰,“還有,別這麼摟著我,太招搖過市不知廉恥了。”
顧君齊輕哼。
兩人拐進黑漆漆的轉角,聲控燈立時亮起,一根冰涼的手指不安分地撥開她的襯衫,在她腰側撓了兩下。
甘恬臉漲得發熱,當即一手肘揮過去。
右肢不出意外地被他扣住,他似挑釁似威脅地在她耳畔說:“別亂動,黑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