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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
我又無辜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帥哥你穿著白大褂出現在醫院裡,肯定是個醫生咯,為什麼我認識的醫生裡都沒有什麼帥哥哩。
“計算機應用基礎,你過了沒有?”他忽然笑了,潔白的牙齒比他身上的衣服更明亮。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期期艾艾地應道:“過了,過了。”末了是標誌性的兩聲傻笑,呵呵。
話說當日任書語同學跟舍友一大清早跺著腳站在學校機房外面,一面機房開門,一面緊張兮兮地對舍友說,死了死了,我右眼皮一直在跳,計算機一準掛。21世紀,缺乏英語、電腦以及駕駛這三項技能的就是新時代的文盲。任書語無可奈何地承認她就是三項全不能的文盲。每逢考計算機考英語的時候,她就會情緒高度緊張。舍友說,你不要再製造緊張空氣了,否則為了我們的安全,我們會先把你掛在五樓外面。
正當幾個人嘰嘰歪歪之際,樓梯口那邊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任書語同學以為是老師過來開門讓學生進考場了。抬頭一看,是一陌生男子,而且他也沒開門的意思,就低下頭,心裡嘀咕,不是我們班的,那肯定就是重修的嘍。
重修的!
任書語小朋友的頭腦開始飛速地運轉起來。
傳說中,大學補考的十考九不過。(老師等著你的重修費呢,哪那麼容易放你過。)但重修則鮮少有人不過。為什麼呢,因為據說老師會事先給重修生做一份與考卷相差無幾的試題。
善良的任書語立刻與舍友分享自己的發現。四個冬菇般的腦袋湊到一起商量的結果是——去套近乎問題目。
誰去問?
大姐邪惡地一笑,石頭剪子布!
然後因為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可憐的任書語同學被迫腆著臉在眾目睽睽之下去跟一陌生男子搭訕。
“那個,學長,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寒暄,寒暄,寒是冷,暄是暖;寒暄就是問寒問暖。
男生看了看外面低沉的陰雲,表情有些錯愕,但還是禮貌的點頭笑了笑。
好了,好了,肯笑就說明事情成功了一半。
“學長,你也喜歡陰天啊!”任書語在心裡嘔吐自己的天真小女生崇拜狀,死命地眨巴眨巴不大的眼睛裝粉粉小甜甜,“我也好喜歡陰天。”
尋找共同點,這是搭訕成功的關鍵。
舍友發來簡訊,怒髮衝冠的圖象後面是三個大字:問重點。
靠!不懂得含蓄迂迴為中華民族之傳統美德的三個傢伙。任書語迫於淫威,也顧不上與帥哥討論天氣了,直接開口:“學長,同是天涯淪落人,能拉一把是一把。你就告訴我考試到底考些什麼吧。”
男生的表情先是驚詫,然後微微一笑,一口明亮潔白的牙齒晃花人眼。
“同學,我是監考的老師。”
任書語因為這口白牙做了好幾晚上的噩夢,夢裡有陰森森的牙齒在啃噬她的骨頭。
當時可憐的任同學立刻落荒而逃。
考試的時候,白牙男特地到任書語旁邊去晃盪了好幾趟,嚇的任姑娘滑鼠都差點沒拿穩。最後考試結束鈴聲一響起,就低著頭跑出去了。
一生最窘迫不堪的經歷,回去以後任書語就將這件糗事強行從腦海中刪除了。可是沒想到按下DELECT鍵的時候,大腦又自動存了一份盤。此刻一啟用,記憶就全甦醒了。
我拼命地嘿嘿嘿傻笑,用手擦額頭上的虛汗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拎著橘子。阿姨知道我喜歡吃橘子,橘子又叫我拎了回去。我本能的想封住他的嘴,讓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沒有針線和膠布(有了針線和膠布也沒辦法對一個海拔與蕭然相當的大個子下手。)只好用吃的塞住他的嘴巴了。
我三下五除二剝好了橘子,諂媚地遞給白牙監考老師,訕笑:“老師,吃橘子。”
他仲怔了一下,微笑著接過去放在嘴裡,稱讚道:“真甜。”
那當然,每一個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不甜才怪。
我突然意識到,我計算機應用基礎已經考過了,成績都已經登到網上了。我考試又沒有作弊,我為什麼要怕他啊。
可是橘子送出手了又不能要回來。鬱悶的我只好自己也剝了個橘子吃。
“我看你題目做的挺順利的,又不是過不了,為什麼還那麼緊張啊?”剛才對你恭敬是我情急之下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擺個老師的譜,我才懶得理你呢。你又不是我專業課老師。
我沒說話,繼續吃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