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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有些經驗不足。也罷,再等半年,以觀後效。
雖然皇帝陛下沒有處理劉吉,卻還是將此事的始末說給了皇后娘娘知曉,末了嘆道:“都已經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般行事不計後果?他以為,只要能尋得藉口,我就會真的相信無疑麼?”
張清皎禁不住笑出聲來:“怕不是劉首輔以為萬歲爺『性』情寬容,就算是知道他尋的是藉口,也不會揭穿他?他的想法確實沒有錯,萬歲爺到底也沒有揭穿他,只是讓他遵旨行事而已。”堂堂內閣首輔,怎麼說也應該是國朝最頂尖的聰明人之一,怎麼還能做出這種掩耳盜鈴的事呢?這種找藉口的水平,拙劣得幾乎和十來歲的孩子差不離了。
“他年紀也大了,我不過是想著給他留些顏面而已。”朱佑樘道,“朝廷好不容易穩定下來,這才過了兩三個月,我不想再驅逐一位首輔了。再者,不及半年時間,前朝閣老都被趕走,於我的名聲也不利。”
凡事都須得考慮名聲,就算他是皇帝也不例外,尤其不能讓不孝的罪名蓋在身上。短短几個月就將先帝的大臣都驅趕乾淨,難免會讓人多想。因此,暫時留住劉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至少,周太皇太后便不會覺得反感。
“臣妾不懂這些,只知道,萬事都須得辨明利害關係。”張清皎笑盈盈道,“若是於自己而言,此事的利遠遠勝過害,那便需要立即下定決心;若是利害相當,那便不妨再等一等,徐徐圖之。”
朱佑樘沉思片刻,笑道:“你一直說自己不懂,但說出來的道理卻往往正好切中了利害。這倒教我有些懷疑,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佯裝不懂了。”
“臣妾確實不懂朝政,自幼便不曾接觸過這些。”張清皎依偎在他懷裡,輕聲道,“但外朝與內廷的事,多有相通之處。儘管萬歲爺用的是朝臣,是閣老,而臣妾用的是女官,是內官,但用人之道卻是極為相似的。以及,經濟庶務等等,也有許多相像之點。不過,臣妾自己也沒有將宮裡的事情理清楚。若是萬歲爺想聽臣妾說更多的大道理,卻是沒有了。”
“說得是,好,那我便不追問了。你甚麼時候有了領悟,便再告訴我就是了。”
“萬歲爺,這樣不算是……後宮干政罷?臣妾現在腦海裡都是太/祖/高皇帝的教誨,都是仁孝皇后的《內訓》……就怕若是萬一說錯了話,該怎麼是好?”
朱佑樘垂下眸,望著懷裡一派嬌嬌俏俏模樣的小女人,勾起唇:“當然不算。”以他家皇后的膽量,恐怕現在不是怕“說錯了話”,而是怕他生出什麼誤解罷。若是她相信他永遠都不會誤解她,大約日後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的。
而他,正在等著這一天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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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禮部的安排,二月十三日,朱佑樘須得行親耕禮,以示朝廷無比重視農耕。如果遵循周禮,皇后也該同時舉行親蠶禮,以示皇家也以男耕女織為模範。但因國朝沒有任何先例,所以禮部並沒有呈上相應的儀注。
朱佑樘仔細想了想,給禮部批覆,立即準備親蠶禮的儀注,才能顯示出朝廷對農桑之事的重視。而且,國朝不曾舉辦親蠶禮,乃是因多種緣故所致,並非此禮不重要。可參考周禮與各朝禮儀,專門制定儀注。
禮部自然趕緊去忙碌了,這可不僅僅是制定儀注的事。如果確定舉行親蠶禮,那該在何處舉行,又該準備些什麼?若是眼下不盡快預備起來,到得親蠶禮的正日子,照樣沒有辦法按照儀注來舉辦。
張清皎聽說此事後,頗有些驚訝:“萬歲爺怎麼突然想到親蠶禮?臣妾記得,國朝的禮儀裡面,便沒有親蠶禮這一項罷。沈尚儀,我可有記錯?”
“回稟皇后娘娘,確實沒有。”沈尚儀回道,“國朝以來,從未舉辦過親蠶禮。”
“既然我去親耕,你自然應該去親蠶。民間不都說男耕女織麼?哪有做相公的去耕田,做娘子的卻不繅絲織布的道理?”朱佑樘挑眉而笑,“我見到親耕禮的儀注時,便想著——若是我與你投生在民間,尋常夫『婦』不正該如此生活麼?”
“……好罷……”張清皎想了想,又覺得有些好奇起來,“萬歲爺,臣妾還從來沒有見過活生生的蠶呢?是不是真的須得採摘桑葉喂蠶?是不是能見到它們結繭?”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朱佑樘回道。
作者有話要說: 抓完蟲啦
……這兩天拖延症又犯了
好想好好休息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