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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姚慎知道自己這副打扮頗為怪異——身上穿的是以前與謝菲回梅縣時的一身名牌,但身旁的包卻是那個若干年前獻血後的紀念品,如此強烈的反差,難免不會引得路人側目了。但姚慎也沒覺出有什麼不對勁,反回頭對他們一笑。這時的姚慎已沒有了與章教授相處時的拘謹與不安,整個人已放鬆下來,這一笑便覺得面部有一種微微的酸漲感,用手揉了揉後才省起,原來自己在與章教授說話時一直保持著笑臉,竟讓面部的肌肉緊張得有些疲勞了。這一發現不由讓姚慎產生幾分羞慚。想那章教授為人隨和,處事從容,哪象自己這般的功利急迫一副市儈商人的模樣?這一發現讓姚慎失卻了閒情,再沒有心思去看什麼籃球,自提了包去掛房不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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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陸市位於中南五省的南方,位置更偏向於內陸,所以,在能反映經濟出經濟發展的各個方面都比不上沿海城市,甚至較之徐梧都有所不如。與許多城市一般,在大街的兩側都是一長溜的門面,到處是花花綠綠的廣告,到處都是喧擾的人群,這般看來,南陸也是很繁華的,但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現,在南陸市區的大型超市都要比南陸少上許多,如是打了車脫離市區的繁華地段,還可在街的兩面發現少數六七十年代的建築物——並不是說那時的建築太過醜陋而搭配不上整個格調,在當今這個年代最注重的就是“面子工程”,如是一個城市中確實有著“不如意”的地方,那多半是這個城市欠缺更多的錢來讓領導來打點門面。
姚慎一下午的時間跑了不少的地方,只是一門心思的想置辦一份能拿得出手的禮品,但在五光十色琳琅滿目商品面前,姚慎竟不知道該買什麼好,最後一咬牙,在一家天華超市裡購了一套兩千多的西裝。那西裝的牌子到還不錯,金利來,但一想起章教授那莫測高深的涵養與氣質,姚慎就不由有些忐忑,這東西不會太俗氣了吧?但不知怎地,姚慎偏又覺得應該置辦一份較為正式隆重的禮品。到了晚上,姚慎揀了個路人稀少的時刻把東西送到教授家。姚慎送禮的時候章教授幸好不在家,開門的是一個富態的老婦人,姚慎不知為何竟鬆了口氣,與老太太客氣幾句便將東西匆匆丟在他家。
次日是週一,是章教授的上課時間,姚慎不好意思去混在學生堆裡,這倒不是年齡的問題,最關鍵的是名不正,姚慎一個外人若湊到教室裡,若是給院領導知道了,不定會給章教授帶來麻煩。想起章教授的“風水易”的理論,想起他在拆解自己姓名時的那一番新奇的話語,倒確實與中醫裡的某些學說有關聯,便如自己用圍棋中的某些理論來指導臨床辨證用藥一般,在風水學說裡莫非也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寶藏?何況古人也有“醫者,易也。”的說法,於是跑到書店裡買了兩本相關書籍,爭取在跟章教授坐診時能先了解點東西。
週二。南陸中醫附一門診部。
在眾醫生都還沒上班之前姚慎便已窺好了地形,早早的拿了本《邵科風水易》坐在診室外翻看。八點正時,章教授準時出現在診室門口,姚慎看他穿著一件挺括的淡青色襯衫,頭上的頭髮油光發亮的,定是抹過了髮油摩絲之類的,整個人顯得年輕幹練許多,又哪有丁點在火車上時的疲塌模樣?姚慎忙起身相迎。那章教授見是姚慎,先是很隨和的與姚慎打了個招呼,沒等姚慎說話,章教授就恢復了矜持的模樣,拿了鑰匙去開門。姚慎當時頗感幾分沒趣,但轉念一想,或許名人大家都是這般姿態的,便即釋然,也不等章教授招呼,自個進門去掃地抹桌子將診室弄得乾乾淨淨的。
澗下水 城牆土 白蠟金 楊柳木 第六十八章
接下來的程式就是診病了。
章教授的病人流量不是很多,一上午二十幾個接近三十人次,其中有重病號,也有不怎麼嚴重的。與姚慎一起抄方的還有兩個實習生,應付起來還算輕鬆,不過到十點多時,那兩個實習生趁著章教授上廁所的當兒竟溜了,姚慎當時還有些奇怪——能在名老中醫手下實習應該是莫大的榮幸才是,怎麼會出現提前溜號的現象?或許他們是另有要事也不定。於是,在章教授回來時隨便找個理由幫他們請了個假,誰想章教授竟絲毫不以為意,把手一揮說道:“現在的學生伢子稀瞎的第本地話:討嫌之意章,沒點噶子心思放在學習上,就隨他們去了。你到這裡替我坐會兒,我出去走走,等下給你介紹倆人認識。”姚慎點點頭,卻在心裡暗笑,這老頭子就是要強,嘴上說了不在意,但卻在說話時漏了餡,講出一口本地話來了。
也不說章教授出去做何公幹,就只說姚慎在診室裡研究著上午所看的病例。章教授不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