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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出身的“經方派”麼,怎麼在處方上卻鮮見《傷寒》、《金匱》上的方子?其實章教授甚至很少開出中藥方子,能用中成藥的就用中成藥,不能用中成藥的就用西藥,轉來轉去就是那幾樣藥物。以姚慎的經驗判斷,那幾種藥物應該是某些有聯絡的醫藥代表所代理的品種,一般情況下,每盒藥物都有二元的回扣,多的甚至達到五元,只要臨床醫生能多開多用,就能夠多拿到收入。但在姚慎的內心裡卻實在不願相信這一點,接著又自我安慰道,名醫也是人也得為生活為柴米油鹽掛心,就算撈一點回扣也是正常的。不過若就他上午所開出的幾個方子來看,似乎又要與姚慎的理念相背離。就說那“腦震盪後遺症”的吧,章教授所處的方是桃紅四物湯,這是從“瘀”辨證,倒還無可厚非,但後面那個“顱內佔位性病變。額葉前部膠質瘤”的病人時所開的五苓散就讓姚慎有些不解了。
那病人在臨床上伴有顱內高壓症狀,比如頭暈、陣發嘔吐症狀。據那病人說,在看西醫時是建議要手術的,但考慮手術的併發症較為嚴重,難以避免的是語言中樞的損傷,而且術後復發的可能性比較大,於是就選擇了中醫。當時章教授頗為自信的對那病人說道:“你介第這章病選擇中醫還是比較明智的。”回頭又對姚慎道:“這病小姚你沒見過吧,我去年就診過這麼一個病例,服藥一年後症狀全無,CT掃描也未見病灶,效果是不錯的。”當時姚慎的神色跟病人一般,都是信任中帶著景仰的味道,但現在看看這方子——五苓散倒是《傷寒》裡治“太陽經蓄水證”的方子,這裡用來明顯是用來利尿以降顱壓了,而方中所加的龍葵、蛇莓、蜈蚣、斑蝥諸藥,這明顯是根據現代藥理所研究的中藥性味而因病處方了。龍葵、蛇莓、蜈蚣、斑蝥固然能抗癌抗腫瘤,但以姚慎看來,因病處方與因證而處方可是有著高下之分的,若只是因為抗癌而抗癌,那與西醫的治療思想根本就沒了分別。於是姚慎就拿這問題問他,當然語氣是頗為委婉的。卻聽章教授答道:“這個。。。。。。這個,五苓散用在這裡是宣太陽之鬱結的,‘頭為諸陽之首’嘛。”見姚慎頗為迷惑,章教授又解釋道:“宣太陽之鬱結,這名詞在中醫上好象說得不多,我這是結合了‘風水易’後得出的新療法,與你那結合圍棋中的‘大局觀’的想法差不多,差不多。”當時還有其他病人,姚慎不好多問,現在想來,這道理還是有欠通達的地方,看來,等章教授回來時還得與他討教了。
本自還擔心若是這時來了病人,姚慎雖是能看能處理的,但自己不是南陸附一的醫生,開出的處方藥房也不知道會不會發藥,但看來章教授的診室裡生意就是上午那兩小時,到十點半時再沒有新的號子出現。姚慎獨坐無聊,剛想出去走走時,章教授卻帶著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見姚慎就笑呵呵的,說道:“小姚,來,給你介紹幾個我們南陸的名醫認識認識。
“這位是我們門診部的陳定全主任,剛四十出頭,可是年輕有為啊。這位是鄧鴻方,這位是梁逢世,都是門診部的老專家了”然後章教授指著姚慎道:“這位是徐梧來的姚慎,前段時間被徐梧衛視炒得火熱的‘白血病之星’,綽號‘鬼眼王道’的姚慎啊,真算得上大名鼎鼎。我如不是昨晚上網查了查,還就把他當成了一般的風水愛好者了。來來來,大家認識認識。”
章教授這般聲勢倒頗讓姚慎意外,不過他話語中可說的是介紹名醫給自己認識,若是為了這般,那也不是不可,但這幾個所謂的“名醫”的姓名姚慎一個也不熟悉。當時心有點疑惑,在行動上難免會露出些須形跡。雖然姚慎只不過稍微猶疑一下便含笑的伸出了手,但面前的幾位可都是老江湖,在姚慎的剎那遲疑中便已捕捉到了什麼,於是在面上表現的就不冷不熱。輪到那位梁逢世時,他甚至在姚慎伸手相握時自個到袋中去掏了香菸點上,然後淡淡的回身走了。然後是那位陳科長不鹹不淡的問了姚慎來南陸的目的,姚慎便說是聞章教授之名前來到此觀摩學習云云,陳科長聞言後禮貌的點點頭道,姚醫生還真好學你就安心學吧有問題可與我聯絡,說完竟也回頭走了。姚慎自感怠慢了別人,對兩人的離去也沒什麼話說,只是這樣似乎讓章教授下不得檯面了,於是不好意思的對章教授笑笑。
章教授大度的笑笑道:“他們這是嫉妒你這麼年輕就有了如此成就,不理他們。喏,這是鄧教授,老內科專家了。咱幾個隨便聊聊。”說著找了椅子與鄧教授坐了。
姚慎待兩人坐好後問道:“章老師,我還是沒弄懂你開的那個五苓散,若說是宣太陽之鬱結,在方中加入的龍葵、蛇莓、斑蝥之類的寒涼藥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