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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在臨床用藥就有些放不開手腳了。”如果說章教授說話還比較含蓄,那鄧教授說話的詞鋒就頗為尖利了:“用龍葵、蛇莓這類抗癌藥物雖然看起來有些淪落下乘,但能兼顧病因,那又為什麼不用呢?”
姚慎大感這番話說得似是而非的,但看章教授在一旁含笑點頭,就不好出言反駁,畢竟章教授德高望重學識精深,自己之所以覺得不對,那多半是自己境界未到了。在圍棋中是最講究境界的,什麼“坐照”、“隱憂”的,當年圍棋國手吳清源之所以能稱霸日本棋壇,將當時日本一流高手打到讓先的地步,就是因為這“境界”二字。
章教授大度的將手一揮,道:“小姚不錯的了,這麼年輕就弄出了個‘聯方’,而且在臨床上取得不錯的效果,象這樣的年輕人可是少見的。”鄧教授點頭應是。章教授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小姚,關於‘聯方’你是否可以給講上一堂課?你在網上公佈的那些理論雖然很詳細,但方藥有欠缺,象我們這般老同志看了自然不會有問題,但那些年輕人肯定是在雲裡霧裡——摸不著風的。”
姚慎想了想,說道:“當時因為與藥廠簽了協議,就不好公佈,現在看來,將之公佈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姚慎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白血病的病勢一般都較為急重,如把“聯方”中的方子製成的片劑,就有藥性緩慢而不利於病的嫌疑,而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試用的效果也確是不盡人意,所以姚慎才會說“公佈”二字了,要不然違背了和約的約束,姚慎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或許有人會說,既然製成片劑不行,那製成注射劑呢?藥物製成注視劑可是有個講究的。口服藥物一般都經過胃液的與肝的滅活,在進入血液之前的成分已儘量的減少了對人體有可能產生的刺激毒害;而注射劑因沒有經過食道的程式,也就沒有經過肝與胃的首洗,所以一般要求的是藥物的成分單一,以減少藥物直接進入血液後的變化與可能帶來的毒性。或許就因為這個原因,在臨床上的中藥針劑多是單方,就算是複方,也多限於三味藥以內。就這個問題,姚慎曾與徐梧的兩位廠長在電話中商討過多次,都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兩位廠長也曾組織人力想去攻關,但把所需費用來個簡單的核算便不得不做罷了——費用太高,不是兩個小藥廠能夠承受得起的。
章教授聞言,喜道:“那就好,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放得開。”
姚慎想了想,有些抱歉的道:“我在徐梧那邊還有很多事情,在南陸呆的時間估計不能太久,如果是要講‘聯方’的話,就得儘早安排。”本來按姚慎的想法是,既然出來拜會名家,呆的時間不妨長些,但經過上午的抄方,再經過與章教授的一席話,姚慎卻興起了回徐梧的想法。
章教授笑道:“這個問題不大,我下午就去安排。只要到學院那邊貼個告示,說是徐梧名家姚慎關於‘聯方’的專題講座,我看就算是國慶的長假期間,估計還是會有很多人來聽的。”
澗下水 城牆土 白蠟金 楊柳木 第六十九章
或許是應了“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這句話,在次日的講課會上果然來了許多人。
章教授將講課的場地定在學院內的階梯教室裡,而講課的時間則定在上午的九點半。
那階梯教室與徐梧中醫學院的差不多大小,可容身四百多人。在九點還沒到時,教室裡就陸續的有人來佔座,到講課時間時,教授裡竟然坐滿了人。
對於“聯方”的講座,姚慎在徐梧已經過多次實戰,自然是不會怯場的,而經過了昶宇“反胃”一案的治療後,姚慎關於“聯方”的構想與內容已愈見充實,講起課來自然是頭頭是道——將相關的理論敘述完之後,再把中西比武中的幾個病案介紹出來,簡單的分析與辨證,用聯方後的效果,等等。象這般的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的講課,講課的人避免了枯燥晦澀的說教而遊刃有餘,而聽課的則能結合了實際運用來深刻體會到“聯方”的精當與妙處,尤其在姚慎說道“反胃”一病的妙到毫顛的辨證時,聽者都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其實來聽課的多是從電視上知悉姚慎其人的,關於“聯方”的理論,在徐梧中醫學院的BBS上也能查詢出較為詳實的文章,但在現場傾聽姚慎繪聲繪色的親口講述似乎更能增添其中的渲染力度,從而讓在座的更能感受到中醫的魅力,從而為之折服為之傾倒。
姚慎的講課大獲成功。
這結果在姚慎來說是毫無意外的。在缺少英雄的今天,偶爾有一個人跳出來說道我行的,而事實上這人也真行,那麼不管怎樣,這人多少會有很多掌聲,這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