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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中醫界尤其如是。但章教授似乎對這結果很感興趣,也很興奮,當時就找了紙筆寫了海報,安排了接下來的講課日程,看其態勢,大有將長假期間的姚慎都放在講課上面來。姚慎只道章老教授一心提攜後人,再說這講課能讓更多的人瞭解“聯方”,這與麻人旺的初衷不相違背,這又何樂不為呢?
於是在第四天上午、下午以及第五天的上午,姚慎都到階梯教室裡去講課。這講課姚慎雖是即興發揮,但每堂課的內容卻是沒多大的變化,即便如此,來聽課的學生人數卻未見減少。也很有幾個老成的中青年混雜在其中,估計是附一的醫務人員,這般人不象那些學生那般的興致高昂,在聽完時只是拿著筆記下幾個要點,對於中西比武的細末枝節的興趣不大,也沒去探究姚慎“聯方”的來歷,他們這樣的態度倒是減少了姚慎的不少壓力。若是在每堂課上都要應付一幫行家的提問,那想想也是夠戧。
到週五這天,姚慎應付完那些熱情而好奇的學生之後,竟有些感到意興索然。
章教授在那裡吆喝著:“大家先走。姚教授講了一上午的課,很累的,大家讓他休息一下,有問題下午再提。”回頭對姚慎道:“小姚,還有兩天的時間,要不你明天再講上一天的課,等後天再回去。”
姚慎看他面帶興奮之色,倒有些不忍拒絕,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徐梧那邊還有點事得處理,這個。。。。。。這個講課,以後有機會還可再來的。”這兩天的閒時,姚慎也曾抽了時間來請教“風水易”與中醫的關係以及在臨床上的辨證運用,章教授先是語焉不詳的,見姚慎問得多了,便從家裡拿了本《醫易相通論》來送給姚慎,說道自己的所有研究都在上面了,有時間就自己看看。那書倒也真是章教授所著,在編者一欄中也赫然有鄧教授的名字,但姚慎翻看了書的序章,發覺其內容多是從歷沿革上考證兩者相通的必然性、考證易經裡某些理論與中醫的互通之處,對臨床的指導價值似乎不大。到了這時,姚慎的心不由有些冷了下來。此次南陸之行的收穫。。。。。。也算是在南陸眾學子中播下了“聯方”的種子吧,至於此行的主要目的,姚慎只能暗自搖頭了。或許是章教授的學問太過精深博大,讓自己一時難以體悟;又或是這世道本就少有真正的名家,所以對章教授也不能期望過高了。如此一想,姚慎心中興起了回徐梧的念頭。
眼見得教室裡的人漸走空,姚慎給章教授打了個招呼,自己先行向門外走去。前兩日裡都是姚慎做東道請章教授與鄧教授在外小酌,但看了章教授的《醫易相通論》後,姚慎就沒了這份心事,只想一個人回賓館裡收拾了東西回去。剛走到門口,卻聽得有人招呼道:“姚老師。”
姚慎應了聲,見是個男生,手上卻拿著個本子,便隨口道:“這位同學,課已經講完了,你如覺有必要,就去借同學的本子抄一下吧。”
那男聲面上微窘,道:“是這樣的,我們附一門診部的陳主任讓你去一下。”想了想又解釋道:“陳老本來是要親自來請你的,但他那還有幾個病人得處理,就讓我來了。”
“陳主任。”姚慎的腦中浮現出一張紅光滿面神情倨傲的臉來。心裡不由有幾分奇怪,這陳主任在見面之初就對自己頗不友善,這時卻來找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待見那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姚慎心裡的一絲猶豫已不翼而飛——這男生的神色裡有著微微的窘迫、微微的拘束,還有著難抑的興奮,這不是跟自己處與章教授接觸時一般?當下讓那男生走先,自己則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路上,姚慎為了舒緩一下氣氛,便溫言問道:“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那男生答道:“我叫唐龍。”姚慎哦了聲,又道:
“陳主任還有幾個病人要處理?這倒怪了,我跟著章教授坐了兩天的門診,好象以章教授的名望也只一上午看二十來個病人,陳教授現在還有病人,按時間計算,那他一上午的門診量豈不是要比章教授還多?”那唐龍道:“陳主任是醫院裡實力派人物,有真本事,在門診的那幾個專家就數他病人最多,每天上午的號子都排到六十多個。章教授是學院派的,講課還可以,但看病就不怎麼樣了。”姚慎有些好奇,問道:“你怎麼這麼清楚?”唐龍在初說話時還有幾分羞澀,到這時似已不那麼拘束,道:“我這個月剛好在陳主任那裡跟班。姚老師你是不知道,我們實習的最是關心帶教老師的水平了,如是老師的水平高病人多,我們上班時就有心思些,如是老師的水平一般般,那翹班的學生肯定就多。”姚慎恍然的“哦”了一聲,道:“跟我們徐梧那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