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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羨慕著。
新郎倒也儀表堂堂,甚至有點虎頭虎腦,和景元是兩種極端的人。景元那樣蒼白,頎長,滿面憂鬱的詩人氣——他們家的人都是這樣子的。
佳期很風騷地向人群的不同方向飛著媚眼,左看右看,都還是個小孩子呀。就算現在仍與景元一起,他們肯定也談不到結婚,誰知一離了景元,她的生活軌跡迅速變幻。
喜帖送來的時候,是夾在一堆商務信函裡的,我正猜誰會用大紅信封這麼有性格,拆開來就見佳期在結婚照上幸福地笑。
我認識佳期的時候,她只有十九歲,剛剛讀大二。那天是我頭次去景雲家拜訪,我們當時也交往了半年多,景雲說父母很新派,弟弟的女友時常在家裡留宿,你也不要過於拘謹,反正一家子人熱鬧著過也挺方便。
景雲很好,這種肯定的方式讓我很舒心,但是,我始終打不開自己的封閉。所以景雲那天與我逛著逛著街,突然就拉我來了他家。我緊張壞了:“你有跟父母打招呼嗎?”
“沒有,反正是路過,就上去坐坐。”他總是什麼都不當回事似的。
我的腳有點抖,直扯著景雲的衣襟戰戰兢兢上了樓。開門的是景元,我與他以前是認識的。他一付心知肚明的樣子,衝我一笑,就返回屋裡去了。我正蹲在地上換鞋,景雲的父親就走出來,看著我說:“你好呀?你是誰呀?”
看見景雲父親這樣一付活潑的樣子,我的心放下一半,景雲說:“是顧顏,我的女朋友。”
“啊啊,真好呀,快進來坐吧。”他父親很樂似的。
景雲的母親倒比較嚴肅,可能因為教書的原因。閒扯了一會兒,景雲父親就說:“啊你們年輕人,回自己屋裡聊,不要跟我們受罪了。”
景雲大赦般拉了我就走。我偷偷說:“我尿急。”
景雲就笑:“瞧你那點兒出息,那邊。”信手一指。
那邊地方很大,我轉了一下子,就進了廚房,剛要退出來,突然從冰箱一側探出個毛茸茸的頭來:“你是誰呀?”
我嚇了一跳,看去,竟是個極漂亮的女孩子:“我叫顧顏,是景雲的朋友。”
“啊”,她嘻嘻笑起來,猛然往上一竄,個頭兒很高,但瘦瘦的,穿著工裝褲,叮鈴啷噹的。她向我伸手:“我是佳期,我是景元的女朋友。”
她的手上還有油,不過我很喜歡她的爽朗,還是緊緊握了握。
“你在幹什麼?”我問。
“擦冰箱。”
“冰箱很髒嗎?”
“不算髒,我在擦後面。”
“後面?後面亂七八糟的,你擦它幹什麼?”
“因為我爸爸媽媽說,到別人家去,要主動找活兒幹,我就擦冰箱。”
說得我倒緊張了:“啊,那我應該乾點什麼?”
“你不用”,她熟門熟路地說:“你頭次來,得讓景雲伺侯你。”
如此這般,我與佳期成了朋友。每次來景雲處,總見佳期竄上跳下地幹活,不是擦抽油煙機,就是洗馬桶,我在家裡本來是最懶的,可是因為佳期的表現這麼優秀,也不得不時常洗洗衣服擦擦地。
我偷偷問過景雲:“佳期和景元這得算早戀吧?好了多久了?”
景雲說:“瞧你那八卦勁!佳期大一的時候跟景元好的,學長學妹,順理成章。”
但不是所有順理成章的事都會順理成章地有個結局。佳期畢業前夕,我在他家裡再見不到小工蜂似的佳期,換作了另外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
佳期(2)
我當然不方便向景元打探,又拉住景雲問:“怎麼回事?”
“那個,你看不出嗎?”
“那佳期呢?”
“佳期,佳期……。”
人走茶涼,誰也不會去管佳期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約佳期出來聊聊,人在感情受挫後,是最需安慰的。但是,我與景元一家這樣密切,又怕佳期會傷感。
日子晃過去半年,景雲母親突然入院,雖然只是個小手術,但全家還是心驚肉跳。我在醫院碰上了佳期,兩人都欣喜。
“佳期,你是來……?”
“來看阿姨啊。”她胸無城府。
“你真是難得。”
“阿姨以前對我那樣好,我來看她是應該的。”
連景元都感動了,尤其他那個冷若冰霜的新女友只推託大家沒有那麼熟而不肯露面後。有次我離開醫院,見到景元正與佳期在花園一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