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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暖,眼看又要四月,牡羊座的志航又要過生日了。
那天我坐在天井裡看書,他在一旁悠閒地喂金魚,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去年這個時候,你怎麼就在芸芸眾生裡一眼看中我,展開瘋狂追求呢?”
志航不回身,但肩膀在抖動,像忍不住笑:“不講。”
“為什麼不講?你就多說說我的優點讓我高興高興。”
“就不講。”
“你不講我急了。”
“哎別呀”,他連忙轉過身來,“我可看不得你小孩似的臉一癟一癟地又要哭,那樣兒可太難看了。”
“那你講。”
“怎麼講呢?從哪兒講起呢?”志航慢慢坐在我身邊。
“這麼說吧,你記不記得去年我送花給你?”
“第一次?送玫瑰那次?”
“對,就是那次吧,”不知道為什麼他越來越忍不住笑:“就是那次,你這一輩子都刻骨銘心吧?”
“又怎麼樣?”
“那,你還記得那是哪一天嗎?”
“那倒不記得了,禮拜三?”,我又仔細想了想:“真的不記得了。”
“我記得”,志航邊說又慢慢站了起來:“是四月二號。”
我摸不到頭腦:“很重要嗎?”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屋裡踱著:“我不是問你‘昨天收到我送的花了嗎’?”
我等著答案,一頭霧水。
他的雙腳已經全部踏入屋裡:“四月二號之前的一天,是四月一號啊。”
我仍然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四月一號是愚人節啊,我本來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的。誰知道你這個恨嫁的傻女,竟當了真了。”隨著話音一落,他迅速拉上了推拉門。
我氣得七竅生煙,甚至把手裡的書拋到腦後,一個箭步竄到門前,想要進去理論。
我們兩個就這樣隔著落地玻璃窗無聲地做著憤怒和開心的表情。
後來志航說,他被我的傻勁吸引住了,沒想到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執著地要求他補送一束花。在那個玩笑前,他真的沒有把我們的關係往別處想,但反而是我害羞和迫切的表情,讓他再次重新認識我,他才發現,這還真是他要找的女子啊。
有一度我在志航面前非常抬不起頭來。但是私下裡,我喜歡我自己那股暗地奔湧的傻勁。
志航的書桌上擺著那個黃色的小風箏,前兩天我們剛一起放過呢。他說,他要好好儲存這個證據。
佳期(1)
佳期結婚那天極熱,熱到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更不幸的是,她的婚禮還設在室外。再漂亮的男人,腋下和後背都黑溼了一大片,頭髮稍長的,脖後被汗水沾了千絲萬縷,再也讓人提不起興趣。女人也顧不上矜持,拎起所有能扇的東西一通狂扇,從杯墊到餐巾紙,不一而足。
到場時並沒見到佳期,我知道新郎新娘得要閃亮登場,這會兒正在喬妝打扮。熱得受不
住,我到洗手間去,準備往身上撩些涼水去暑。誰知一推門,就見佳期正對著鏡子化妝。
她胖了,不見了小女孩發育不良似的青澀,紅色晚裝把身體包得嚴絲合縫,也沒回頭,衝著鏡子裡的我笑:“來了?”
我站在她身後端詳:“嗯。你怎麼胖的?”
她只咯咯地笑,卻不答。
旁邊有化妝師。但下手稍濃豔一些,佳期就不客氣地擦掉。冷氣充足、富麗堂皇的洗手間裡,化妝師仍忍不住滿頭汗:“你這樣,什麼時候才可搞完?”
她不理,隱約仍見從前的嬌橫之態:“就是不想要太豔。”
佳期很美,而且現在身強體壯的樣子,滿面紅光。那些脂粉,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我知道她絕對不肯被人化得變個樣子。
佳期以前的性格沒這麼強硬,女人的強硬泰半是被男人的辜負給逼出來的。我問:“他家裡有沒有人來?”
她的表情沒有變化,若無其事:“有啊,你以前那一個。”
我心頭一沉。她咯咯地笑:“還在意嗎?”
“不,無所謂。”
回到院子裡,我有點神不守舍,眼睛匆匆把在場的人掃了一遍,我確實不願意見到從前的老情兒。
突然間人群爆發出一陣鬨笑,我回頭,見佳期正挽了新郎出來。佳期和別的新娘不一樣,她臉上還有純真的嬰兒肥,目光炯炯,一付志得意滿的樣子。到底年輕,恢復得真快,我在人堆裡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