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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勢。這招式並非莊家祖傳劍法,而是兩年前在三劍師處學來的不傳絕學,從飛是三劍師的親傳弟子,焉有不識之理。
從飛的樣子就要嘴裡的蝌蚪全長出了腳,不是心存疑慮,而是太過驚訝,以至於一時尚未反應過來。就在莊嚴懷疑他嘴裡的蝌蚪是不是已經變成青蛙的時候,他終於有所反應,生平第一次放肆地盯著她的臉上下打量半天,最後“撲通”一聲跪下,惶恐道:“屬下該死,對少爺,不,對小姐放肆,請小姐恕罪。”
莊嚴還真無法適應他行這麼大的禮,從飛跟著她已經十年有餘,名義上是侍衛,但其實把他當成兄弟,平時行事多隨和親切,從來沒有如此正式過。趕緊扶起他,正色道:“你千里迢迢從邢城趕到這裡,何罪之有,切不可再行此大禮,倒是我,身為莊家家主,卻不能護住莊家家業,弄得個寄人籬下的下場,當真失敗。”
從飛見她眼神黯然,安慰道:“大小姐切勿如此,誰料想莊翼他竟如此狼子野心,忘恩負義,大小姐你待他仁至義盡,把他當親兄弟,可他卻為了一己私慾,奪取莊家家產不說,還想置你於死地,真是狼心狗肺,禽獸不如。”
莊嚴聞言只是苦笑,揮手阻止他咬牙切齒的咒罵,問道:“現在家裡怎麼樣了,母親可好?”
從飛忙回道:“郡主安好,只是王爺身體一直不見好轉,所以郡主就留在山越沒有回邢城。小姐出事的訊息傳到後,郡主就派屬下回去調查此事,說定與莊翼脫不了干係,還說大小姐您吉人天相,能絕處逢生,囑咐屬下四處打探大小姐的行蹤。”
“待屬下回到邢城時,莊翼已經接替了家主和爵位,他身後似乎還有不少勢力,否則接替之事不會如此順利,現在莊家名下的產業十之八九都已由他控制,只有刺天劍莊三位師父不賣他的帳。師父說了,小姐您定是被他害了,還嚷著要替您報仇,被屬下勸住了。不過,原本預計冬至前鑄出的劍也一再拖延,到屬下出發時,師父仍不肯把劍交出去。”
“莊翼對外宣稱說大小姐在城外遇山賊伏擊而亡,還從秣陵請來和尚辦了場法事,弄得全城皆知,不過相信他話的人不多,山莊裡原本的一些舊人都被他遣散,現在莊裡基本是他的勢力,不過我回去後聯絡過染坊和鹽場的掌櫃,他們還是支援小姐您的。”
莊嚴聽到這裡,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無奈的笑意,眉頭輕展,低聲道:“他自小聰慧伶俐遠勝於我,行事之前當然有所準備。那家主之位本不該由我來坐,這正遂了他的願,我也不願再追究。我不明白的是,為何連蔡叔竟然也會被他收買?他在莊家做了二十年,我自認從未虧待於他,小翼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才說服他背叛我?”
從飛聞言急道:“難道小姐就這麼輕意放過他嗎?此人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心腸歹毒,如此德行,怎可做莊家之主?老爺一生清譽,定會被他毀了。”
莊嚴拍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行事。再說,他本就是莊家唯一的子嗣,早就應該管理莊家了,是我和母親欠了他。只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去找他問清楚。你且先在這裡歇下,等我身體好轉,咱們再回去。”
“小姐您身體怎麼了?那混蛋傷了你麼,嚴不嚴重,要不要我去請大夫?”從飛一聽說她身體不適,馬上擔心地問東問西,左看看右瞧瞧,好像能瞅出什麼問題一般。
莊嚴沒好氣地拉了他一把,解釋道:“是受了內傷,一時半會兒可能好不了。本來是沒希望恢復的,好在被人所救,現已經開始好轉。瑞王府雖然複雜了些,卻還是個安全的地方,陸家的人都很好相處,我們先修整一段日子,再回吳國。”
“可是——”從飛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道:“夫人的意思是讓屬下帶您一起回山越。夫人和老王爺都很擔心您,而且小姐千金之軀,怎可做這些下人的事情,要是夫人知道了,該多擔心。”
莊嚴搖頭苦笑,“我現在這樣子,有何面目去見母親。她一直讓我防備小翼,但我始終不聽,才落得如此下場。以母親的性子,她讓我回山越,不過是想借助外公的勢力,讓我重回莊家,與小翼一較長短。這恰恰是我不願看到的,我們終究是一父同胞,若父親在世,見我們手足相殘,且讓他情何以堪。再說,我即使真要向小翼問罪,也決不能依靠山越的力量。莊家的鋪子雖然被他接手,但還有暗樁。那些都是我親自打理,連小翼也不知道,沒有莊家家主的鐵指環,誰也不能命令他們。”
其實她還有話沒有說出口,或者說,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對從飛開口。這些日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