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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會倒下,在地上滾一圈似的,看得老葉也突然蹦出了幾分笑意。無論怎麼看,就是個奶娃娃啊。
二小把頭探到門外去四處搜看了一眼,沒有人。馬先生這套房子本來就是前不搭村後不搭店的,前後都是廢房。一般不會有人在這麼冷的黑夜裡躲在那裡的。二小趕緊縮回頭,把房門栓上,迅速地把收音機拿出來,重新開始聽新奇的福音電臺。
“這位老先生是……?”老葉看見馬先生一愣,在他的資料裡沒有這個人的出現。而這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無論是作派還是氣質都讓老葉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這讓老葉立刻嚴肅起來。這個時代被掩沒的強人很多,老葉做為一個軍人,一向習慣於向強大的人低頭,無論是軍銜,還是知識,或者是技能,或者是身份。
“我的老師,馬德明馬先生。”解信誠雖然有點醉,但不妨礙他面對老師時的尊敬。
“馬先生好。我是葉伍,那兩個孩子的臨時監護人。”葉伍向馬德明略略躬了一身,自己的身份沒法說,只好說了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坐吧,一起吃。”馬德明也沒有對他更熱情或者更冷淡,只是微微點了個頭。
葉伍坐了下來,程希已經先把蘸水和酒杯拿了過來。解信誠給葉伍滿上,葉伍也沒多說什麼,直接一仰而盡。酒桌上來晚的先三杯酒,這是規矩,三個北方漢子在這方面一點都不含糊。
三杯酒下肚,葉伍感覺到一股熱量從丹田從衝上來,整個人都鬆了下來。三人這才重新熱絡地說了起來。葉伍拈了塊牛肉片,往蘸水裡一蘸,往嘴裡一塞,細細嚼了嚼,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以前他還以為是鄭航誇張,如果這涮鍋是程希那小丫頭的手筆的話,那這丫頭的廚藝都可以當大廚了!這味道,層次多,而且很飽滿。非常美味,而且還有回味!厲害!自己已經好久沒吃過這麼美味的食物了!
三人是不同層次的人,說起話來自然是玄之又玄,不落於實處。無論是歷史,兵法,或者是民生,經濟,葉伍發現這位馬德明馬老先生果然象自己猜測的一樣,知道的東西非常多。心裡打了個突,突然把話題轉了個圈,有意無意地提起國外形勢啦,軍事啦之類的一般人並不可能瞭解的事,葉伍沒想到的是,就算是在這個自己比較有自信的領域裡,馬德明還是比自己瞭解得多,而且觀點明確,理論紮實。葉伍一邊喝,一邊在心中疑惑,就算是軍事什麼的,馬德明能夠知曉,是因為看書看得多,但是國外形勢,他又從何處知曉的?甚至是最近的國際形勢?連自己都不知道呢。
正想著,馬先生突然放下筷子:“葉同志,你認為,總理過世會對當前政局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葉伍一怔,筷子上的丸子一下落在了碟子裡,濺起的醬汁沾到了他的胸前,他都一無所感。抬起頭看向馬德明,馬德明也是一派清澈地回視他,好一會兒,葉伍才微微笑道:“馬先生怎麼認為?”
馬德明沒理葉伍的失態,直接拈起一塊豆皮吃了起來,嚥下去才輕輕嘆了口氣,開口,只說了一句話:“主席還在。”
此言一出,葉伍差點把桌子掀了。這句話的隱晦意味足以讓這位神色清淡的馬先生死一百次了。
葉伍冷靜下來,卻立刻明白了馬德明的意思,只要主席“以大亂求大治”的意願不變,一時半會兒,很難有什麼改變。這麼一想,再想想自己首長現在的處境,葉伍驀然沮喪起來,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沒希望了?”
“有。”馬德明的這一夜從這時才算真正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裡,程希同學就是個局外人。她還是太小了,而且是個女孩子,想在這種事上立功,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匆匆忙忙的七六年
葉伍當晚就匆匆離開了,走的時候三小偎在一起睡得正香。
年,很快過去。程希再次陷入背棋譜,學長笛,天天忙不完的境地中。只是與二小關係不錯之後,經常性就騰出時間來與他們一起玩。偶爾還要陪大孩子林強玩。因為解信誠自節後突然忙了起來。
每晚,在莊園裡,解信誠都會不隱瞞地對程希說自己在忙的事。其實說他忙,不如說,他現在是忙著跟在馬德明先生旁邊學習實戰。以前都是理論教學,現在終於要應用了。這讓解信誠緊張又興奮,腦子天天滿負荷運轉,幾乎吃不下飯,只能在兜裡揣點程希做的牛肉乾,隨時可以補充點能量。
程希重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奇妙的感覺。這種窺見歷史隱聞的古怪感覺。她之前雖然知道大趨勢,但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那些個事件的背後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