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禮教的束縛。
桂嬤嬤說過,皇帝和景妃此時想要的,不過是肚子裡面的一塊肉。
可是逐風知道,那肉是得不到的,她在床榻上灑下的無色無味的藥水,配合著宮中慣常使用的香料,是最好的避孕藥。
可每當逐風掌著那張忽明忽暗的小燈,端坐在臺階上,那聲音就會順著被風吹開的門縫深處遠遠地傳來,一切彷彿並不只是簡單的逢場作戲,也不單單是為了那一塊肉。
他們愉悅著,享受著,那一刻他不再是帝王,她也不再是妃子,他們既是這世上高高在上的尊貴之身,卻也是最最平凡的泥土凡胎。
那樣的時候,她常常攥著那個石頭墜子發呆,腦子中不自覺浮現出那已經有些模糊的黑哥哥的樣子,想象著他抱著自己,想象著那觸控不到的溫暖。
這樣的幻想,陪伴她度過了的清冷的守夜。
那時的逐風,也絲毫沒有什麼羞赧,因為她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場春秋大夢。
日子一晃,突然就出宮入宅,面前的風景驟然一變,她已經成了念離。
磨得看不清筆畫的石頭墜子在面前晃來晃去,彷彿歲月被蕩了回來,又蕩得遠了。
“冰柔死了你很難過吧,你有沒有給它立塊墓碑寫著鵝塚啊?”
安以墨的質問,讓她苦心經營的謊言都被打破了。
一切都變得很模糊,很虛幻,只有他是真實的,看得見,聽得到,摸起來很溫暖。
一瞬間,那些白花花的影象和遙遠傳來的呻吟聲都充斥著不可言說的讓人面紅耳赤的內容,而她每次臆想之中的男人居然就活靈活現地站在他的眼前。
他的大手甚至擒住了自己的胳膊——
此時的念離,將十五年來全部的羞澀都寫在了臉上,彷彿就像重逢在天上人間的那天,他沒有任何多餘感情地親吻了她,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可以叫她像個小姑娘般失了分寸。
突然間腿肚子就有些軟,突然間心開始有力地跳動起來,突然間覺得這深夜有種讓人想犯罪的不良渲染。
“時機到了麼?我的娘子?”
念離眨了眨眼看著他,感覺他野獸般的氣息迎面而來,明明合了衣裳,卻比坦胸露乳的時候更加流氓。
“什麼?什麼……時機啊?”
念離覺得自己說話有些磕巴,臉就跟被潑了油似的,火辣辣地灼燒著,一直蔓延到了耳朵根。
他有些涼意的手指將她的頭髮別在耳後,那微微香醇的酒氣從她臉頰滑過,停在耳邊,她整個人就像被他擁入懷裡一般,可他的那隻手,明明沒有箍住她的腰。
她只是自己不能動彈。
“你不是說時機到了,有些事你會親口告訴我。”
念離心裡滾燙地翻滾了一下,安以墨窮追不捨地在她耳邊垂問,反覆折磨著她,“要不然娘子以為我說的時機,是什麼時機——”
念離頭一次感覺自己又變回了小時候的嵐兒,黑哥哥總是耍弄她,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他故作生氣的走開,她還是會沒骨氣地跟在後面小跑。
怪不得以笙從小就說她被大哥吃定了。
她的眼裡就全部是他,多年之後回來,聽到秦媽媽最開始騙她說他的弟弟們都死了的時候,幾乎忘記了安以笙的存在。
她只記得他一人,這一人讓她堅強,也讓她脆弱。
無論他是英雄,還是狗熊,是帝王,還是乞丐,在她心中,一模一樣。
十五年來,從未變過。
想到這裡,念離突然不怕了,伸手握住他的另一隻手,穩穩地放在自己的腰上,然後輕輕的慢慢的靠在他的胸膛,體味著這真實的溫度。
“我在等那樣的一個時機,人前我是無所不能呼風喚雨的逐風,人後我是你一人的嵐兒。這樣的一個我,就叫做念離。”
她的發掠過他的鼻尖,那柔軟的身子縮排他的懷抱時,他的血液毫不客氣地開始向下奔騰。
“我也在等這麼個時機。”安以墨的聲音都開始沙啞了,念離還在小貓似的“撫慰”,竟不知這是最要命的撩撥,“夫君,念離甘心情願陪你身邊,哪怕就只是牽著你的手躺在你身邊到天亮也好——”
“我不心甘。”
話音未落,身子突地騰空而起,安以墨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床榻。
念離心中一陣風月的懵懂,又是一陣自我的安慰,半是緊張半是彷徨,不敢真的問出口,怕傷了他的尊嚴,卻又對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