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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比誰都熟絡。一個向來裝瘋賣傻的,就算被惜花戳穿了,照樣幹著老本行,靠著三尺多厚的臉皮繼續四處蹭臉,一個素來說假話不打草稿的,即便對方早就知道她的本性,依舊能將場面上的事兒應付的遊刃有餘。
這倆人坐在一起,可真算得上是官商勾結依依惜別,往大了說是中央聯絡地方,往小了算也是個扶持民族工業,喝到最後把裘夔喝倒了,兩個人才扒了皮說起人話。
“逐風在宮中威武得不得了,沒想到嫁給你這麼個窩囊的男人,我都替她不值。”
“是,我也替她不值。”
“不值什麼?”
“她混了那麼久,就結交了你這種人品的姐妹,真是悽慘。”
“安以墨,你不怕我把她的底細都揭出來!”
“你當日將錯就錯,今天就不會自己找抽,明天也不會自己去撞南牆,你們也是紀律部隊,小心了您。”
惜花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安以墨,想不到這男人肚子裡還挺有貨。
“那我就祝你們百年好合,永遠窩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小城裡面,做一對鄉土鴛鴦。”惜花說罷故意使壞地拿出一個吊墜,“這是逐風在宮裡的時候最喜歡的東西,帶在身邊,被我一次順手牽羊拿過來了,惹她哭了好久,想來就高興。”
安以墨一瞥那石頭墜子,心裡咯噔一下,我靠,又是石頭,今天就和石頭幹上了。
“你得感謝我,她把這東西當成她心裡面那個老相好,要不是我拿走了,她現在說不準是誰的人了。”惜花將墜子拍在安以墨面前,嬉笑著說:
真土,居然叫這麼個名字。
咔嚓一聲驚雷,噼裡啪啦的火花,安以墨站立不能,言語不能,許久許久,只能看著那已經磨得有點模糊的歪歪扭扭的三個字:
黑哥哥。
“我問你,宮中時候,念離身邊,可有一個溯源出來的老鄉,叫做冰柔的?”
惜花一聽就哈哈大笑。
“你是說冰柔?那是她養的一隻大白鵝。”
……
嵐兒,逐風,念離。
你騙得我好苦。
安以墨嘴邊揚起不易察覺的笑意,一把捉過那石頭墜子,揚長而去,就給惜花留下一句話飄在空中,讓她的思維一點一點斷裂。
“大恩不言謝——”
春泥扭著腰身進來了。
“您看,這賬誰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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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園夜深靜悄悄,月光大好,正是個頂風作案的好日子。
婷婷因白天受了刺激,失血過多,很早就去睡了,空蕩蕩的牡丹園,倍顯蕭條。
念離坐在塌上,想起白天一幕幕,臉一陣紅一陣白,突然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傳來,念離還沒來記得將外衣穿好,安以墨大腳一踢,已經闖了進來,月色之中,像是一隻野狼。
眼睛黑的發亮,紅的發光。
“相公,還在為那幾塊石頭生氣呢?”念離覺著自己說話很沒底氣。
安以墨微微笑,再微微笑,慢慢抵住了門,叉上了栓。
石頭墜子在她面前搖晃,左邊三下,右邊三下,就像小時候,他逗她的那樣。
“長夜漫漫,我們細細清算。”
針磨成了鐵杵
念離對男女之事知之甚早,其實早在她還是個十歲大的小屁孩的時候,就看見過白花花的肉滾在一起。
就像兩團棉花,毫無美感,也無慾念。
娘說,女子十三四歲就嫁人生子的比比皆是,若是過了二十還沒有人要,那就成了老姑娘了。
所以十歲的嵐兒在王家後院的磚牆窟窿裡看見王家夫人的偷情畫面,滿腦子只想著一件事,自己是不是再過那麼一千幾百天的,也要這樣了呢?
如果要翻滾,那人是黑哥哥多好。
那時嵐兒這樣想著,居然絲毫沒有罪惡感,也不會感到害羞。
沒有想到下一次她再次撞上這事兒的時候,已經改名字叫做逐風了。
而那男人女人也不再是青瓦之下滾動的兩具凡胎,而是九五至尊和他最疼愛的女人。
那時她已經十五歲,博取了景妃足夠的信任,在她屋子外守夜,常常能聽見屋子裡傳來女人的嬌喘和男人的低吼,那聲音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景妃,也不是她聽說的皇帝,而是兩個放肆的聲音,原始,野蠻,彷彿脫離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