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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了一些大老闆,也看了看當地民情,深覺聯合作坊在其他地方也是可行的——只是推行起來,上下打點,租地僱人,勢必要周折一番——”
“相公不必解釋,我自然知道你是急需用錢,才會出此下策。”
“你卻一次都沒有問過我原因,害得我只能此時此刻向你坦白從寬——”
“你這不都自己說了麼?”念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學會忍一時好奇,一米短見,才能站在和男人相同的視野中去——
才能得到男人的尊重。
“而且,我確實也覺得,安園那麼大,我們住著,有些浪費。這些不入俗理的想法,若是尋常女子,定要擰著我的耳朵教訓一番了——”
安以墨捂著耳朵,念離捂嘴輕笑。
“可你知道,像我這樣連皇宮也敢闖出來的女人,非但不會罵你怪你,還會愛你敬你——你真是把我吃透了——”
是誰把誰吃透了呢?
這個問題安以墨已無心再問,只能深擁入懷,情到濃時,只得自嘲。
“你大腹便便,相公可要腹中空空也——”
說罷從念離唇上偷去一抹暖,舔了舔嘴,十足誘惑。念離臉色緋紅,只得轉移了他的話題:“不是說還有事去打理?”
“這掃興的話,提醒得恰是好處。”安以墨眸子勾著她,“否則夫君我可能無法自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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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前三天門可羅雀,眾人都是一副觀望態度。
一來是價錢太貴,這要求自帶酒水飯食下人車馬的全自助住宿的價錢,卻比城裡同等規格的客棧貴了近一倍。
二來是風聲太緊,前有知府大人親訓,後有大批群眾圍觀,住進去就成了珍禽異獸,保不準將來給扣上一定什麼大帽子。
三來是禮法不和,上面有陰森森的安園的列祖列宗瞪著,下面有尚未安魂的老太太的亡魂飄著,入了夜連個打更得都不敢進園子,生怕亂了什麼禮數遭了天譴。
可漸漸的卻傳開了些沒頭沒尾的“秘密”。
什麼安園東邊的地裡埋著金子,那都是抄家的時候安老太太偷偷埋下去的。
什麼安園西邊的池塘裡面有龍王靈符,拂去四壁幹泥可見龍之真身,必將加官進爵。
什麼安園南邊的碎石頭是鎮宅寶物,那本是鎮宅石像,坍塌後導致地氣喪盡劫難橫生。
什麼安園北邊的念顏亭是個祥地,每日在此打坐可報長命百歲——
這麼秘密來無影去有蹤,說的神乎其神,比戲文唱的都好聽。
念離有時候帶著婷婷上街買菜的時候,還有膽子大的自來熟的湊過來問長問短的,念離都是微笑不語,這樣的不表態,讓傳說變得愈加的撲朔迷離。
可念離知道,這都是她相公做的好事。
果不其然,幾天過後,當安以墨從外地談好第一家聯合作坊的事兒回家,推入房中一問,那廝才嬉皮笑臉地說:
“咱家東邊來年春天可以種點瓜果蔬菜的,今年暖冬,他們去挖金子的就幫咱鬆土了。西邊的池塘也好久沒清了,幹泥一層,若是明年搬回去住的時候已經乾淨利索了,你就可以直接在裡面養點金魚逗趣兒。那南邊呢,幾年前倒了個石頭像,一直都沒人搬走,這一趟正省事了。北邊,我想著,總得有人打掃歸置一下不是?打坐打坐,一來一坐,塵埃去矣——”
念離笑的出了聲。
“你真是活脫脫一個奸商!”
“過獎過獎。”
於是這安園客棧正是開張的第十天,終於迎來了第一位貴賓。
這人並非溯源本地人士,穿著打扮都頗為講究,為此呂知府還特意出面宴請了一把。
他一行人敲鑼打鼓大搖大擺地入住了安園客棧,入住之後,再無音信,幾天之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
溯源掀起了輿論的驚濤駭浪。
沒有下文就是最轟動的下文。
沒膽子壯膽的,有膽子試膽的,沒錢想發橫財的,有錢想裝大爺的,前仆後繼,一浪又一浪。
一個月後,安園客棧的收益,讓安以墨在安寧開起了聯合作坊的第一家分店。
而店裡管事的,那樣“湊巧”,就是一個月前試住的某官人。
兩個月後,傳來一些訊息,說安園東邊的地已經松好了土,西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