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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也洗乾淨了,南邊的石頭被偷得一塊都不剩了,北邊的亭子也打掃得很及時——
那時,安以墨正在院子裡曬太陽,過不了多久,他又得啟程去找羅第三家要開張的分店了。
臨行之前,安以墨吩咐下人。
“去天上人間傳個話,就說在安園客棧廚房供上雞一隻,鯽魚一條,鴻運高照——”
念離默不作聲地看看安以墨,低頭失笑。
下人不明就裡,問:“主子,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偷雞摸魚,燉了雞湯,下了鯽魚,該補身子的補身子,該下奶的下奶——”
下人一聽臉都綠了。
“咱回去偷,不會被發現麼?”
“就說安家列祖列宗顯靈了——”安以墨毫不在意地說,“哎呀呀,我這般物盡其用,祖上有知,必誇獎我是個——”
念離這一回又搶了一回先,脫口而出:
大孝子孫。
凡人俗事
四月末的時候,念離九月早產生下一女,單名一個“嵐”字。
這個時候,安以墨已經重登溯源首富,家業已經在南通郡全面鋪開,成為方圓千里相當當的一號人物。
安園大慶,遠近來祝賀的,不下三四百人。
安園趁此機會,新納了一批下人。車伕、伙伕、更夫、婢女、老媽子,共有百來號人。
大家富園,昔日光景,可見一斑。
席間,溯源商會藉機獻好,又將會長的名頭扣在安以墨的頭上。
而故意姍姍來遲的呂大人,帶來了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訊息。
入夏時節,南通郡守朱湘將下溯源來視察工作,主要就是跟進一下安以墨改過從新白手起家的奮鬥史,欲上報朝廷作為先進事蹟標榜一番。
而在此之前,南通郡其他幾個稍大的城縣的幾個縣令都要預先來溯源踩點,做好接待工作。
這叫上下一盤棋,統籌劃一。
作為主要接待方,安園勢必要破費一番。
上面決定把安家被沒收的家產,讓安以墨任選三家,作為補貼。
這對於這大半年經營得半死不活的安家產業來說,是個歡喜鼓舞的訊息。
木材店的說了,安大少,安園需要休憩,您挑了我去吧,準沒錯。
瓷器店的說了,安大少,您府裡的花瓶瓷碗的都被砸的砸搶的搶吧,小店給您補上。
綢緞莊的說了,安大少,夫人和小姐都得添點新衣裳吧,天說熱就熱了。
安大少擺擺手,說,當初落魄了,各位都巴不得跟我們安家劃清界限,求你們借袋米都難,我如今自力更生,聯合作坊有木匠,有做瓷器活兒的,有織布刺繡的,要你們何用?
挑來挑去,安大少挑出的三家,讓溯源人民又一次傻了眼睛。
第一家是間客棧,早在安園還富庶的時候,這家客棧就因為地處天上人間旁邊而生意黯淡,後來安家落難,沒了大樹,幾乎要人去樓空了,堪稱溯源鬧市區的一景。
第二家是間信棧,由於送信送物這行當投入甚大,安園又常年只在溯源發展業務,當初安老爺子一時興起投下的生意,基本已停業整頓多年。
第三家是棺材鋪子,本就是沒人願意做的行當,可是少了也還不行,就一直在陰暗的角落裡,等著客戶上門,常年處於守株待兔狀態。
三間鋪子由上面審批下來,不到半個月就走完了程式,十分利索地批給了安以墨。呂楓本來是想卡一下這傲氣十足的安大少,沒想到朱湘有指示:
他開口要的都是最不濟的買賣,想他也是明白人,不敢亂要,還算明理。
如此這般,入夏五月,店鋪到手。
第二天,安以墨就帶著一群人上鬧市拆牆砸匾,好不熱鬧,大家紛紛來看安家大少又有何別出心裁的主意了,等了三日,終於見了分曉。
原來安以墨將客棧賣給了天上人間,做擴張用,也不要分厘,只跟老鴇談好了,日後天上人間賺十兩,有一兩是姓安的。
而早已對身邊的空樓垂涎三尺的老鴇也半推半就地應下來,許多年後,當春泥盤下了整個天上人間,拿了賬簿一瞧,恍然才發現,這安以墨一分力沒出,十多年間,足足又賺出了一棟客棧來。
至於信棧,安以墨倒是好好整修了一番,僱了百十個信使,又僱了十來個坐堂的先生。
沒過幾天,南通郡十二城縣的來客就體驗到了溯源的親民服務,他們各自在老家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