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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魂未定,一邊走著一邊還回頭看看,等一拐彎兒,竟一頭撞上個人,定睛一瞧,卻是神出鬼沒的逐風。
“你?!”葬月雖然腦子是四大宮人中最笨的一個,卻也不是個白給的,到了這時候,終於回過勁兒來,“定是你和煮雪合起來欺負我一個,搞出這麼個不尷不尬不清不楚的事兒來?!你們自己吃香喝辣穿紅戴綠的,攀上安家這棵大樹了,就看不得我得好是吧?!這都安得什麼心哪——我呸——”
念離輕巧一躲,倒是沒有絲毫的在乎。
等葬月這一通罵的爽快了,才開口道:“罵的舒服了?咱們開始講人話。”
淡淡一句,就將葬月的氣焰都壓了下去。
“煮雪怎麼跟你講的,我不知道,但的確是我要她騙你去天上人間的。至於為的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家小妹和莫公子是一對妙人,郎情妾意,相濡以沫,你不可能看不清楚,既然看清楚了,為何要自找沒趣,摻上一腳?難道你喜歡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我記得你可是與惜花不同的——”
“那要看是個什麼男人!惜花那和別人分享的是陛下,能一樣麼?”
“陛下?”念離揶揄,“是誰揪著那人的耳朵罵?是誰攛掇魏家的那群傢伙欺負人?如今倒是一口一個陛下了,葬月,你不記得你口中的陛下曾經是個什麼人了麼?”
葬月腦海中不經意就浮現出當年那個落魄的王爺壁風的樣子來,每每都瞪圓了眼睛,狠狠地說“我會記住的!”,那個賤坯子——
……
“我還當你真是個好樣的,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就連陛下那樣的出身,你都不高瞧一眼的,眼界高著——沒想到如今你卻這樣掉身價兒,對著一個賣身葬母的下作的奴才,也花盡心思去搶——難不成是我瞧錯你了?”
念離說的添油加醋的,說得葬月一張臉五彩斑斕。
這話聽著也說不出是捧還是貶,竟一句還嘴的都說不得。
“哼,那樣的賤奴才,我自然看不上眼的。”
“這就對了,賤奴自讓那殘花去愛,你這身份的,好歹也是皇后的孃家人,怎麼好自己虧待了自己?”念離循循善誘著,“你若要嫁,也要出身清白家世體面地。否則,你跟莫言秋,難不成孫子們問起來,祖爺爺怎麼起家的?你要說,你們祖爺爺是賣身靠女人起家的?難不成是個高階小倌麼?”
葬月越聽越覺得念離說的很有幾分道理,心頭卻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眉毛一橫。
“這個天殺的,瞞了我那麼久,就這麼放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我就算當不成莫家的夫人,也不能叫他好過了——”
念離的語氣驟然鋒利。
“你敢。”
葬月心裡一蕩,話裡明顯少了些底氣,卻還在嘴硬,“我!我怎的就不敢了?!”
念離眼睛一眯。
“你不要忘了,今時今日你能毫髮無損地站在這裡,是誰保的你。你罵過陛下些什麼,打過陛下幾次,攛掇過多少黑心事,就算我不替你記得,那自然會有人記得。不追究,可不是天恩浩蕩,是有我當著,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大不了入宮去面聖,看你回頭是被髮配還是直接秋後問斬!”
“你!你才不會進宮!你進去還出的來麼?!”
“你敢試試?”念離不怒而威,“能試出什麼結果來?我回得來,你也是死路一條,我回不來,哼,那我就是當今的皇后,你還能活著麼?”
葬月咬著嘴唇,那話犀利得就像刀子,見光見血的。
“你可做不出來。”
“別忘了,嬤嬤怎麼死的。別忘了,景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下場——別忘了,誰才是宮人之首,你大可一試,我隨時奉陪——”
念離點到為止,一個拂袖而起,留下葬月一個人有些戰慄。
那念離轉了個彎兒,卻是安以墨站在那裡。
似乎醞釀了很久,最終溫婉一笑,“怎麼站在個衚衕說話?被聽到了可怎麼辦?”
念離微微一笑,語氣頓時溫柔起來,“你忘了?全溯源都以為我是個戲班出身冒充宮人的,就算被撞見了,大不了就說是在對戲文。正好孃的五十大壽要到了,說出去也倒是令人信服的。”
安以墨吞了一口口水。
“娘子,夫君有時候也是蠻怕的。”
“怕我?”
“如果夫君我有一日背叛了你,恐怕比背叛影都要悽慘。”
念離捂嘴一笑。
“你大可一試,我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