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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冷不丁上頭菊花媽媽發出一聲尖叫,刺得我一個激靈猛抬頭,這又出什麼狀況了?
卻不想那菊花媽媽正抬著豬蹄手,一根蘿蔔粗的指尖頻率極高的顫抖著指著我這個方向,嘴皮子打顫,愣是沒能整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眼皮子跳了下,有什麼不怎麼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腳跟冷不丁又往外頭挪了挪。
無奈那指頭愣是跟著我飄逸的方向鍥而不捨的跟隨著,她那抹了不知多少桃花粉才終於填平了的丘壑正撲稜稜往下一個勁的捋雪花,眼瞅著那溝壑就要掩飾不住終於令她清醒過來:“您,您說啥,三千兩,要這小龜奴?”
我正瞅著地面研究,要不要乾脆趴地上?
耳畔有人淡淡道:“別看了,地上沒縫,你鑽不進。”
我恨淡淡這個詞!
扭頭瞪了眼神情安然看著我的令狐彥,只見他身後,剛才還和媽媽在說話的男子慢悠悠走了過來,在他身旁站定。
我覺著,我的噩夢,重新向我開啟了大門。
我都可以看到裡頭朝我招手的人,面上風雲淺淡的笑容,卻透著霜一般冰冷的刀鋒。
“我家公子在裡頭恭候多時,請吧!”多麼熟悉的一張臉,多麼熟悉的說話方式,冷冰冰的恭敬,天殺他令堂的恭敬。
我瞧著那攤開來的手,思量著若是我現在拔腿跑,有多少勝算不被這雙大手給掐死?
面無表情的主人姿態還是那麼恭敬,如一顆堅實的白樺樹,只是我很清楚,這棵樹的枝椏,澆灌的是人血。
一旁氣定神閒的令狐彥搖著扇子,分明眼中有看透一切的淡然,衝我搖搖頭:“別想了,你跑不了的。”
他令堂的要不要什麼都說那麼明白?
“主子耐性有限,莫讓他久等的好,請吧!”那個樹杈子板著一張榆木疙瘩臉又道。
“怎麼小鱉還想繼續在這裡頭被人生吞活剝不成?”令狐彥努嘴朝外頭示意了下。
不用他示意,我早已經被各色各樣的眼神凌遲的差不多了,阿彌陀佛,誰又會想到這最大的金主花了三千黃金梳洗一個龜奴,還是個破瓜的龜奴涅?
我只是在判斷,到底是被這裡的眼神剮了死法好一些呢,還是進去面對那個人死法更慘烈些?
幾經考量,我覺著,這五年教會我一件事,那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裡面那個才是決定我生死的最大判官,我既然逃不了,總得勇敢面對審判。
當然,只要能活著,我不介意示弱。
當年那些神馬骨氣啊驕傲啊尊嚴啊,早在這五年裡頭被抹的蕩然無存了。
我終於鼓起勇氣,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決心以及對活著的極其渺小的希望縮脖子縮腦袋跟著二人邁步,上了閣樓。
一進屋,我便感到了我許久不曾感受到的一股子王八之氣。
好吧,請容許我唧唧歪歪一下純粹安撫一個戰戰兢兢的破碎心靈,只聽那個樹杈子操著他獨有的聲音恭敬而無波動的道:“回主子,人帶來了!”
“嗯!”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聽到了一個聲音。
這一個字,令我腳肚子打起了哆嗦,噗通一聲立時三刻條件反射的撲倒在地,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這不怨我,五年多少個夜,百轉千回中我唯一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張臉,那聲音,魂牽夢縈多少回,我都能清晰的聽到這個聲音,從鼻腔裡帶出來的那一種迴環往復極具震撼力的聲音,帶著奇怪卻好聽的迴音,在他喉間迴盪,韻味十足又威懾力十足。
即便我終於在一年前慢慢學會遺忘這種記憶,可是刻進骨頭裡去的懼怕感,依然在此形成了這種條件反射,也立馬使我明白,所謂視死如歸這事根本就是浮雲。
五年沒聽,這冷不丁一入耳,彷彿更具威懾力了。
頭頂什麼聲音都沒有,一時間又是那種極其壓抑的安靜,許久之後,才聽到悉悉索索之聲,然後便是一陣腳步慢悠悠踱過來,在我鼻尖處停駐。
於是,我就成了一隻待宰的獵物,在這早就備好的圍場裡等候被宰的判決。
“抬起頭來!”上頭鐘磬一蕩,直擊我腦袋瓜子頂。
我沒動,貼著暗青色油光錚亮的地板研究,不知這桐木的板子會不會飛出什麼白蟻啥的讓我研究研究。
我曾經盯著個螞蟻窩眼睛不帶眨的研究了三天三夜,得出個結論,螞蟻比我強,該幹嘛幹嘛,分工明確,任勞任怨。
我尤其羨慕那蟻后,典著個肚子只管吃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