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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位估計真的盯上我的狐狸爺爺舉著手裡的茶蠱轉了轉,卻是一口未入,側了身子又道:“小鱉你瞧瞧,這上頭哪個,能做那今日的三甲?”
這問題,不是我一個龜奴該知道的吧。
我誠懇而職業的回答:“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小的以為,爺的眼光,一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哦?”狐狸挑了下彎彎的眉毛,做出一副欣然的表情,笑道:“小鱉的話,倒是令爺很受用,爺也覺得那六號最好,三號次之,一號可以為三,你說呢?”
我瞧著那眉目如畫的笑顏,頗有一些失神,不知什麼時候,物是人非中,某些人死去,某些人遺忘,而某些人,卻如雪柳爭鋒,百花芬芳,越發的得意起來。
如他,現如今這般神駿模樣,眉目如畫,神情姿肆,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推死了前浪的後浪,可不是該如這般意氣風發?
只是不知他這夢裡,可會有幾分忐忑,幾分愧疚?
“嗯,小鱉以為呢?”
我又一個激靈,連連點頭:“爺說的是!”
“那便就這麼決定了吧,媽媽,三甲在此,可以了!”令狐彥揚聲道。
我這才從癔症中清醒過來,貌似這選美,尚如火如荼,狐狸這麼一錘子定音,可是忒迅速了些?
後頭那大半沒上來的,可如何是好?
令狐彥這麼一說,不僅臺上,連臺下都是一片洩氣之聲,眼瞅著小內相個個眼神分外哀怨。
強大的眼神攻勢下令狐彥卻屹然不動,自在的品了口茶。
相對於淡定如他,我這備受餘光干擾的旁人卻沒這份淡定,面對霜刀雪劍的侵襲,我下意識往一旁挪了幾寸。
令狐彥品了口茶,慢條斯理又道:“良宵苦短,何必在這等瑣事上費神,既然定了,媽媽可以開始競標了!”
三千兩,梳小鱉
令狐彥此言一出,霜刀雪劍立馬冰消雪融,春暖花開了幾分。
今日這選美,說白了些,就是個破處大聚會,上花樓溜一圈讓人看看,得了些噱頭,若是個三甲,捧上個大貴客,買斷梳攏之夜,自然不愁沒入賬。
菊花媽媽為了今日可是花了大工夫的,不過令狐彥這麼一提前結束,可是讓她少了機會展示手底下剛出籠的新人,我看她正懊惱,被令狐彥這麼又一句,立刻又喜笑顏開了起來。
很顯然,令狐彥雖然縮短了展示產品的時間,但是最終目的卻沒有更改,瞧著底下化成一團火的眼神可以想見,此言,才是諸位看客心中所願。
吃著的比看著的更實在。
令狐彥不愧當世狐狸,雖然其本人詭異的取向令人匪夷所思,然則人心,倒是諳之有道。
就是不知道今日這些貴客會出個什麼離譜的價格來買斷初夜。
我也不是頭回看這梳攏的交易了,這裡頭出的價格,頭回聽到的時候我好歹也做過這京城最頭號的貴人,然則這滾床單一回居然能賣出這麼匪夷所思的價格來,依然令我目瞪口呆了許久。
大魏朝百姓的日子過的挺滋潤是吧,太他母親的有錢了。
經過數次的刺激,我脆弱的心終於強悍了起來,總之,再高的金錢也與我如今一小龜奴無關是吧,聽著聽著最多是耳根子起了繭。
於是,我對於某個從貴賓房裡出來的人在媽媽耳邊報出三千兩的數字時,依然表現出良好的心理素質,平淡的低頭。
“三千兩,客官您真的說出三千兩,我沒聽錯?”菊花媽媽沒有一如既往的淡定,很顯然,這數字還是挺讓人震撼的。
“正是,我家主人出三千兩,黃金!”那人又道。
我聽著這低沉的聲音略覺有幾分耳熟。
那黃金二字一出口,在場紛紛傳來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我抽了下嘴角,頗覺這位冤大頭實在是忒有錢了些。
黃金啊,金燦燦的,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連金豆子都沒見過,不要說那三千兩一溜排的馬蹄金了。
若是當年,我一個額頭的海東珠也不止那一萬兩,也不過讓我來打彈子玩罷了,現如今,不要說三千兩,就是三兩,都夠我過個四年五年的了。
在這裡,不過是一個女人初夜的價格,他母親的可真是不比則已,一比肉痛。
老孃可惜了不是個處了,不然我也上去賺些個來,三千兩不敢想,三十兩那啥的總還是可以的。
應該可以吧……
比較不靠譜的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