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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思道冷哼了一聲:“裴如意,你覺得本將軍會讓你死在我後頭麼?”
“不!”裴文玉終於驚撥出聲,一個箭步往前又擋在我面前:“容將軍再寬限幾日,我一定勸皇姐把玉璽獻上!”
殷思道仰頭俯視,眼神更見冰冷:“末將怕是沒時間等侯爺你慢慢勸了!”
我與宇文嵐相處那麼久,對於他那種集殺伐鐵血一聲的戾氣最瞭解不過,通常這種氣勢在一個殺人如麻的軍人身上最為常見,以至於我一瞧著殷思道的眼神就下意識覺得不妥。
可是還不等我脫口示警,殷思道出手如電一把刀架在了裴文玉的脖子上,然後冷冷的對我道:“公主,看來還是末將的法子比較實在,您說呢?”
我看著那把染了烏血的鋼刀,在初冬的日頭下閃著寒洌的冷光,架在裴文玉白白胖胖的脖子上頭一副殺豬刀的氣勢,只需要稍稍一用力,那就可以見新鮮血了。
我可以看到刀下那具青澀的身軀顫抖著依然站立著。
我們裴家似乎總是也逃不脫被人當豬宰的命運。
我嘆口氣,其實豬,逼急了也是要反抗的。
“住手!”我大喝一聲,只見那寒光一頓,殷思道瞧了過來。
“我確實知道玉璽在何處,只不過,如今大軍圍城,本宮無法帶你去取!”我道。
殷思道聞言嘴角彎了彎,這才將刀刃收了回去,唰一聲還刀入鞘:“這一點,本將軍自有辦法,你只需帶末將的人前去就好!”
我問道:“不知哪位大人要和我同行?”
殷思道再一次彎了下他的嘴角,瞧著如同一隻狼在笑:“末將想,公主一定會很樂意這位陪同的!”
話音剛落,令狐邁上一步衝著我彎腰作揖:“下官定當不辱使命,有勞公主了!”
說罷一笑,雖塵霜滿面,亦光風霽月。
我呵呵一聲,拉扯著麵皮皮笑肉不笑:“不敢當不敢當,要您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冒險,才是有勞了!”
令狐彥的修養比之這一群人,那的確是高深莫測,皮厚的不是一個兩個段位,風淡雲輕的點了下頭:“確實,故而要煩勞公主委屈一番了。”
我一愣:“委屈什麼?”
令狐彥道:“你我二人這麼出去,公主倒也罷了,在下這模樣,怕是顯眼的很,您說是吧!”
我瞧著雙高傲的孔雀樣磨牙:“哼哼,是啊,本宮甚是擔心沒走到城門口,就被你連累了實在太冤了,回頭可得將軍做個證,非我不合作,主要是某人不妥當。”
令狐彥呵呵一咧狐狸牙:“公主放心,臣好歹是個男人,就是死,也不會帶累女流之輩!”
我咬牙切齒:“很好,本宮就放心了!”
令狐彥摸摸下巴:“這幾日常有流民偷偷從西北角城門下的狗洞鑽出去逃難,咱們就從那裡出去,到時候要麻煩公主與臣扮成個夫妻,應對外頭盤查的人。”
“為什麼是夫妻!”我提高了嗓門瞪了一樣,瞧著令狐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蛋恨不得上去撕扯抓撓一下試試手勁。
我強行按壓下內心的蠢蠢欲動端著誠懇的樣子道:“要軍師扮成本宮外子,豈不是委屈了?”
令狐彥:“不委屈不委屈,為了大業,臣還是願意屈就一下的。”
屈就你個老母!
“本宮覺得還是不妥,容易被人發現,太不安全了!”我極力掙扎:“扮成別的,比如說,比如說……”
“在下只會一點點易容之術,要讓你我像夫妻比較妥帖,旁的,就裝不出來了!”令狐打斷了我的猶豫,淡然道。
“行了,囉嗦什麼,二位快行吧!”殷思道皺著濃眉打斷我倆的唇槍舌劍:“公主,末將只給你三日時間,三日之後,這個城末將也撐不住了,到時候這一個城的人包括侯爺的命,可就看公主的了!”
我最終還是和令狐扮成了一對窮苦人家的夫妻,令狐用泥漿抹在我和自己的臉上,又從不知何處拿來的破爛染血的衣衫讓我穿上,用布巾包著頭,散亂了髮髻,瞧著面部看不太清楚。
脖子和手上都用半溼宣紙一層層壓在面板上,染上青色皺巴巴的做成幾道傷口,旁人看著就是一對窮困傷痕累累的窮苦人。
我倒不知道,令狐還有這一手,若不是近身細看,是不會瞧出意外的。
“委屈公主了!容公主忍耐一下,出了城臣給你除去這些。”令狐做完一切,低低又說了一句。
扮好妝容的臉,我已經無法看出他的面容,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