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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隱藏在發後的琥珀眼此刻閃爍著隱約的光芒,瞧不出意味。
我冷淡道:“無妨,比這難受的我都經得住。”
令狐默然。
此刻的翼州城比往日任何時候都要氣氛緊張,尋常百姓已經看不到多少,只有一些跑不動的孩子和老人,我與令狐彥來到西北角的城門口,一路所見,已是十室九空。
荒涼的落葉隨風掠過幾個坐倒在地上的人,如同風中的骷髏,這個地方離採石場不遠,我甚至可以看到遠處那片山包。
許多日後,這些人也會成為燒火用的柴骨。
我這些日子一直被圈在院子裡,乍然看見這熟悉的一幕,不由腳步頓了頓。
令狐彥伸手拉了我一把:“別看了,公主,你救不了這些人的!”
扭頭看了他一眼,咧嘴:“我沒有想要救他們,在這裡生死由天,沒命活,那也是天意。我不過瞅著親切罷了,若是沒有梅寅玉,我也早就和他們一樣了!”
令狐彥抿了下嘴,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公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
我聽著新鮮:“喲,你瞧我這還有後福麼?”
令狐彥未再開口,只是與我一道熟門熟路的穿過一條荒嶺,在一個城牆角掀開一塊破磚,還真就露出了個狗洞來。
我萬分感慨,這城牆也能搞出個狗洞,也不知哪個天才搞出來的。
我邊感慨邊就和令狐彥從那裡頭鑽了出去。
堂堂公主,勉強還掛著當朝皇后的頭銜,和當朝紅人小內相爬狗洞這種事,果然比話本還話本。
狗洞外,便是一片荒蕪的沙礫地,附近百里都是荒野,寸土不生,這也是流放地特有的景緻,以防止被流放的人想著逃出去,因外外頭,是大片沒有生命依靠的地方。
如今這裡還有殺人的軍隊。
“朝西走!出了百里往南,走一日一夜應該就到目的地了!”我對著令狐彥道。
令狐彥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抬頭看著我:“公主真有那塊玉璽?”
奇了怪了,你老人家這時候懷疑我為哪般?
我剛要說什麼,只聽有人暴喝道:“何人鬼鬼祟祟在此?!”
妾本餘孽 出牢城,入營盤
我倆應聲瞧過去,眼前不知何時冒出來一隊大約十人左右的兵甲,為首一人人高馬大,眼若銅鈴,逆光而立,分外雄壯。
手中一把鋼刀,寒光閃閃,血汙其上。
令狐彥先我一步一個噗通跪在地上搗頭如蒜:“軍爺開恩,我們幾個裡頭真的過不下去了,求您開開恩,放我們夫妻出去討生活吧,求求軍爺了!”
對方哦了一聲:“原來是流民,喂,小子,跟咱走一趟去!”
我心中一驚,就聽令狐彥道:“軍爺饒命啊,我們夫妻倆都是良民啊,我們和裡頭的叛軍什麼關係都沒有的,求求您開恩饒了我們吧!”
對方喝道:“閉嘴,胡喊什麼呢,奉上頭將令,由裡頭跑出來的都要經過咱將軍問話罷了,休要害怕,不過問一問裡頭情形,知道的老老實實交代,不會為難你們的!”
說罷,架著令狐彥和我往前頭不遠處的軍營走。
令狐彥瞧瞧四下,伸手拉了下我暗道:“放鬆,一切有我。”
我默然。
說白了,我如今,就是從一個狼窩挪到另一個罷了。
殷思道也好,宇文嵐也罷,就是令狐彥,都是一等一的狼種,我放鬆也好不放鬆也罷,區別是不大的。
我只想保住裴文玉和我自己的命。
我倆個被這一隊士兵一路帶著走了不多遠,便可以見到離著翼州城外幾里地的一塊沙礫地面上駐紮著的營地。
這個營地直面對著城樓,雖說如今翼州城已經是困獸,但是這麼近的營地,幾乎在強弩的射擊範圍之內,駐紮在此處,倒也是個好膽氣的前鋒營。
我們一入營地,便可以看見迎面走來個校尉,引領我們的兵士見著他紛紛行禮。
此人打量了下我倆:“又是從裡頭來的流民?”
“回耿將軍,正是。”
耿將軍道:“正好,陛下在,正要遣人去打探些個訊息,把這倆個人交給我,帶去問一問。”
我心中一堵。
就聽那領頭士兵道:“陛下又親自入營了?”
“陛下一向身先士卒,如今緊要關頭,又豈能不來?”
領頭士兵搓搓手:“嘿嘿,我等如今天天見著陛下,可讓那些南面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