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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不同含義的問題被我和媽媽同時問出來。
這時後面的老師拍拍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媽媽衝我使使眼色,小聲說:“待會再說。”
徐鏗在校長的指引下前排就坐,教務主任上臺做了一個簡短的發言,大致是說感謝阿ken先生對於特殊教育事業一直以來的奉獻和愛心,今天來觀看節目匯演,又為學校的音樂教室捐出一架鋼琴,全體師生深刻感恩,準備這臺演出,聊表謝意之類的話。我聽到鋼琴兩個字,靈機一動,顧不上和媽媽商量什麼,轉身跑了出去。
走出禮堂,果然在門口找到了莫叔。莫叔看到我向他跑去,顯得又驚又喜:“呂小姐,你怎麼也在這裡,真是有緣呀。”我顧不上和莫叔解釋太多,一把抓住莫叔的胳膊:“莫叔,徐鏗,啊不,你的大少爺捐的鋼琴放哪兒了?”莫叔一愣,但馬上說:“剛才已經讓工人抬進音樂教室裡去了。”我不由分說,扭頭向音樂教室跑去,莫叔“喂”了一聲,也跟著我跑去。
跑到音樂教室,工人早已離開,還好拉車還在。我問莫叔能抬多少斤。莫叔舉舉自己強壯的胳膊,說:“一百五!”我說:“那夠了,來,莫叔,幫我把鋼琴抬到拉車上!”
等我們把鋼琴運到小禮堂時,已經輪到倒數第二個節目獨唱了。其實早在徐氏的電梯裡,莫叔已經見識過我的驚人臂力,但是今天,我仍然讓他側目。之後他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呂小姐,你是不是從小就力氣大?”我回他:“好象是,又好象不是,聽我媽說是在我五歲時才發現我有這樣的力氣的!”
媽媽看到我們拉了架鋼琴,又氣又急:“呂芷菡!你一聲不響地跑去幹什麼了?把架鋼琴拉來幹什麼?這個時候你別給我添亂啊!”
這時鵬鵬擠過來,抓著我的手,說,蘇老師決定不讓我們演出了。
我對媽媽說:“媽,一定要讓最後一個節目上,我來彈琴伴奏!鵬鵬他們用手語配合背景音樂太難了,但是用音樂配合他們的手語卻很簡單,只要我們配合得好,一定能把這個節目順利演出來。”
鵬鵬估計也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一聽能讓他們演出,便機靈地拉來幾個同學,齊齊圍住媽媽,紛紛請求起來。
媽媽猶豫著:“你小時候是學過幾年鋼琴沒錯,但這都十幾年不彈了,能行嗎?萬一節目演砸了,這大家都在下面看著呢,到時候怎麼收場?”
這時獨唱已經接近尾聲,我懇求道:“媽,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只要我們盡力去演,沒有人會怪我們的!相信我!”
媽媽想了想,點點頭,對大家說:“加油!”
這麼做,的確有些冒險。雖然看過鵬鵬之前的彩排,對朗誦的內容瞭然於心,但是畢竟許久沒有碰過鋼琴了,又沒有彩排過,只是直覺上能配合得好,誰知道真上臺了會發生什麼事呢?隨著大幕的緩緩拉開,我猶如一張張開的弓已經沒有回頭箭。我深吸一口氣,one-man’s-dream從我的指尖緩緩流出。
我給了鵬鵬一個開始的眼神,他心領會神,鎮定自若地開始了手語朗誦:白雲是白色的-藍天是藍色的-我只想告訴你-你比太陽更溫暖-山川是高大的-流水是清澈的-我只想告訴你-你比大地更慷慨-可是我的世界是無聲的-我只能這樣-只能這樣-比劃著你看不懂的語言-埋藏著你看不到的心緒-如果我能開口-我想告訴你有多美好-如果我能開口-我想告訴你有多奇妙-如果我能開口-我會大聲呼喊你的名字-阿ken先生-謝謝你!
我忐忑地彈下最後一個音符,全場一片寂靜,隨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我們成功了!
鵬鵬和同學們跑過來擁著我,我牽著他們走到舞臺中央,向大家鞠躬謝幕。抬起頭時,我有意看了一眼徐鏗,他仍然是那樣淡淡笑著,鼓掌之後,偷偷衝我豎了豎大拇指。我回他一個驕傲的微笑,帶著孩子們下臺了。
下臺後,媽媽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們開始商量著待會怎麼去慶祝演出的成功。“蘇娟老師,校長請你去辦公室一趟!”媽媽讓我等一會兒,就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後,教務主任跑過來:“小菡,你媽媽打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啊?”我一摸包,說:“呀,昨晚關機,今天忘記帶了。怎麼了,什麼事?”主任說:“你媽媽給你寫了一個清單,讓你趕緊去超市買去!快去,買完就回家。”
我拿過主任遞來的紙條,上面寫著蕃茄五個、裡脊肉一斤、青菜一斤、青椒若干……這是什麼情況?
雖然不太明白媽媽的用意,但見主任催得急,我也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