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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鵬鵬交給來接他的爸爸,然後趕往超市,按照清單採購完畢,馬上回家。約摸著媽媽列這個清單,應該是要在家裡做飯待客的,於是又把家簡單收拾了一下。剛做完這一切,門鈴響了。我開啟門一看,媽媽回來了,後面還有——徐鏗和莫叔!
第十二節 舊相片
媽媽明顯是哭過的,眼睛紅紅,但似乎並不是由於悲傷。她拉著徐鏗的手進屋,招呼徐鏗和莫叔坐下,又指揮我倒水泡茶。我沏好茶水,媽媽從裡屋抱來一摞相片挨著徐鏗坐下,說些什麼“你呂叔生前愛好攝影,要不是留著這些舊相片,我怎麼能一眼就把你認出來”,還有什麼“你長成一個帥小夥子了,相貌卻是一點沒變,仔細看這眉眼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還有“世事無常,若不是你爸爸突然遇難,你現在的生活肯定是另一番天地。你一個人待在國外肯定也吃了不少苦”之類的話。
我靠著牆邊站立,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媽媽抬頭看見我的窘樣,說:“小菡,怎麼一直傻站著,這不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的徐鏗哥哥嗎,我記得他走的時候你哭了好久呢。對了,你今天不是也認出他來了嗎……唉,我盡顧著說話忘記做飯了,我讓你買的東西你都買齊了嗎?徐鏗點菜了,要吃糖醋里脊。”
我茫然地點點頭:“都買齊了,菜也洗好了。”
媽媽站起來,說:“我得動作快一些,要不咱們到一點也吃不到嘴裡。”
徐鏗握了一下媽媽的手,說,蘇姨,不用急,我不餓,我也是想到家來看看。
莫叔站起來,對媽媽說:“我來幫忙,我來幫忙。”
客廳裡只剩下我和徐鏗。我還是那樣呆立著,徐鏗看我一眼,忍不住笑了,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掛在衣帽鉤上,然後向我走來。感覺到他越來越近,我用手捂住腦門:“別想再給我第三個腦瓜崩兒!”
徐鏗笑得更開心了,他遞給我一張爸爸留下的舊相片,說,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接過相片,相片裡的背景是我家以前住的一樓小院,小院裡有一棵大梧桐樹,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男孩依偎在大樹下,笑得異常開心!而那個小女孩是我,那個男孩正是徐鏗!就像媽媽說的那樣,雖然是長大了,但是仔細看徐鏗的眉眼還是和相片上的男孩一模一樣。
看著相片,兒時的記憶斷斷續續地浮現出來。爸爸生前是本市的一名刑警,在我五歲的時候,他有一天帶了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回家,說這個男孩是他負責案件中被害人的兒子,得知父親的噩耗後,不肯回家,也不願意和人交流。爸爸想到媽媽是手語老師,一來可以幫忙安撫情緒,二來也希望能夠獲得有利於案件偵破的線索,於是就把這個孩子暫時帶回家住兩天。而這個孩子就是現在站在我眼前的徐鏗。這麼一來,我初見徐鏗時那些令我覺得怪怪的東西都可以解釋了。為什麼我剛看到徐鏘的相片會覺得眼熟,為什麼我聽到徐鏗的名字會覺得耳熟,為什麼徐鏗在知道我的名字後會對我的態度突然暖味起來。可是這麼一來,我那天晚上那番獨白不就太——莫名其妙了嗎?我以為自己自作多情了,看來還真是自作多情了啊!
想到這,我不禁“啊”出一聲,臉漲了個大紅。
徐鏗看著我的表情變化,不禁大笑起來。
我惱羞成怒,推了他一把:“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分明等著看我笑話是不是?”
徐鏗收住了笑,說,誰讓你是真的忘了呢。
我撅著嘴,走到陽臺上,說:“人家那時候還小嘛,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何況我再見到你時你的身份已經是徐氏的大少爺,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能和這樣的人扯上什麼關係呀。”
徐鏗也走過來,說,那天晚上你“拒絕”我後,我以為沒有機會再見到你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學校見到你,還有蘇姨。
面對他的嘲笑我毫無反擊之力,誰讓自己真的犯二呢。我撓著頭咧著嘴笑,說:“是啊,今天你一出現,我和媽媽都吃了一驚,誰會想到大家一直愛戴的阿ken先生居然會是你,我們之前都以為會是一位愛國老華僑呢。”
徐鏗笑笑,說,你今天上臺是一時興起吧?
我誠實地說:“是啊,鵬鵬,就是最後朗誦的那個小男孩,鵬鵬他們因為排練的時間短,沒法和準備好的背景音樂配合,剛好聽到教務主任說你送了架鋼琴來,於是我就臨時想到了這個辦法。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徐鏗說,很簡單,因為你不可能提前知道我會捐獻鋼琴。另外,你也彈錯了幾個音。
我吐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