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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這都幾點了?明天再趕不行嗎?”
我一邊走進書房一邊說:“你也知道你女兒的人生信條了,勤能補拙。”
一大早就被彥鈞的電話吵醒,一接通又是他一通呵斥:“你昨天晚上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等你電話等到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你知不知道?”
原來彥鈞今天打算去逛家裝城,他想買一件衣櫃。火速趕去和他會面後,我們逛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選定。我喜歡的他不喜歡,他喜歡的又價格太高。但他也不急著用,我們就邊逛邊聊。彥鈞似乎對徐鏘很感興趣,問了我不少關於徐鏘的事,比如他和電視上長得一樣嗎,他脾氣好不好,有沒有什麼愛好等等。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回他,說了說昨天晚上在印心見到他的事。
我反問彥鈞為什麼對徐鏘的事這麼感興趣。彥鈞支吾了兩句,說,只要接觸過房產這一行的,徐氏可是大名鼎鼎,所以有些好奇。我點點頭,說,是啊,你做工程監理的,肯定也知道徐氏了。
正說著,我的電話響起來,一看,是霍幗英的,這個時候的電話難道是要我加班?我不敢耽誤,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報社,看到主編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忐忑地推開門。諾婭也在,她對我做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我的心一咯噔,怎麼了?
霍幗英沒等我轉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就指著面前的電腦對我劈頭蓋臉起來:“你寫的是什麼?你寫的這是什麼東西?你說說你寫的是個什麼東西?”不等我吭聲,她又說起來:“問題設計得平淡無奇,沒有深度,沒有廣度,沒有火花,字裡行間裡絲毫沒有經濟人物報道中應該具有的犀利與高遠。關於徐氏的傳言太多了,徐氏內部派系鬥爭,國外投行企圖入股徐氏,還有徐鏘的家庭背景,這些都是你可以做文章的點,你怎麼能一點都不涉及呢?另外,我還專門交代過,這次之所以派你去,是希望你能夠利用自己對娛樂圈的瞭解,在訪問中找到蛛絲螞跡,現在大家都變著法兒地探聽徐氏會投資哪部電影,可你自己看看你的訪問,你哪個問題可以支撐你的結論?你認為徐氏會拍《高校驚魂》是吧,我問你,為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面對她的接連發問,我有些招架不住,結結巴巴地回她:“憑……憑感覺。”
諾婭忍不住笑起來,霍幗英一臉黑線,她對我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好吧,我換個說法。下週六徐氏會召開新聞釋出會,而我們的週刊每週六發行,我派你去採訪徐鏘,並且示意你做一個預測,是希望你能挖到點關於徐鏘或徐氏的內幕,這樣我們那一期的週刊一定好賣。只是我問你,你這通篇除了最後莫名其妙地給我來了一句,徐氏會投拍高校驚魂,你這是在敷衍我還是侮辱我的智商?最有價值的新聞是什麼?是獨家訊息!你的獨家訊息在哪裡?”
第九節 高校驚魂
我是滿肚子委屈說不出來。我對徐鏘的採訪最有價值應該就是他那個“是”字了,可我答應過他不公開發表,我若告訴霍幗英,她不拿這大作文章才怪。我預測徐氏會投拍《高校驚魂》也是基於那個“是”字,唉,還是不能說,快憋死我了!
霍幗英見我愣神,又追問我:“問你呢,有沒有獨家訊息?如果沒有,我告訴你,你可是把我們週刊害慘了,不僅這一期沒人看,就是下一期也沒法做了。”
我快哭出來,咧咧嘴,搖搖頭。
霍幗英拍著桌子站起來:“呂芷菡,這次我派你去做這個訪問,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你卻像個悶葫蘆一樣,半天嘣不出一個豆兒來,好了,你出去吧,有關徐氏的工作以後全部交給諾婭,這次的採訪對你來說到此為止!”
五月正午的陽光刺眼得緊,我索性把腦袋埋在陽臺欄杆裡,盯著自己的鞋發呆。其實挨主編的罵不是一次兩次了,主編一向嚴厲,要求高,我也自認為不是聰明的員工,做錯是應該的,得到誇獎反而會惶恐起來,但這次我是真的感受到了主編對我的無限失望。可我該怎麼辦呢?我不想失信於他人。
“喝杯咖啡吧。”諾婭不知什麼時候站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杯咖啡。
我接過咖啡,沒有說話。
諾婭問我:“小菡,你沒有生我的氣吧?”
我反問她:“生你什麼氣?”
“給你的採訪大綱,沒有幫到你,反而捱了主編的一頓訓,剛才我又忍不住笑了。”
我垂著頭,自嘲地說:“是真的很好笑嘛,沒你的事兒,是我自己的問題,我這次的確讓主編失望了。”
諾婭說:“主編也是氣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