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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愣。
我從他身邊走過,走出房間,把手中的燭臺扔到地上。
我還問這些事情幹什麼?我之前在意的那些都是什麼?冼血是不是蕭煥派人殺的?殺了冼血的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受到懲罰?杜聽馨為什麼會對我說那些話?蕭煥和杜聽馨到底是什麼感情?
居然曾經在意著那種事情……真是可笑,已經什麼都晚了。
什麼都晚了,我突然明白了太后那句話的意思,她說我總歸有一天,會想起那些年少輕狂時犯下的錯,會想起那些再也不會回來的人。
什麼都晚了,還沒有等到我不再年輕的那一天,還沒有等我抓住那個我以為還能抓住的人,一切都晚了。
寒風吹過空蕩蕩的院落,捲起地上枯萎殘破的樹葉……冬天為什麼總要這麼蕭索。
25
臘月二十二,養心殿緊閉的大門沒有開啟,這讓科道官員們很是惆悵,因為他們準備的厚厚的彈劾戶部尚書趙明德的奏章無處呈獻了。
不過同時,他們也明白了此刻的彈劾已經毫無意義,勤王大軍節節進逼的訊息已經傳到京師,流血的戰爭還沒有開始,不流血的戰爭卻已拉開了帷幕。
蕭煥斷斷續續地咳了一個晚上,我在旁邊守了一晚。夜深的時候他讓我也去休息一下,我搖頭拒絕了,握著他的手趴在床沿上眯了一會兒。朦朦朧朧的,聽到窗外好像有簫聲傳來,很空靈縹緲的音調,是宏青還是熒,或者是養心殿之外的什麼人?簫聲一直響了很久,直到天色發白還沒有停下。
早上我從床沿上抬起頭,蕭煥已經坐了起來,微眯著眼聽飄揚在窗外的簫聲。
我衝他笑了笑:“不休息了?”
他搖搖頭,輕咳了兩聲,笑笑說:“很好的簫聲,楚王是個雅人。”
吹簫的是蕭千清?我點點頭,沒說話。
簫聲戛然而止,蕭千清推開窗子,倚在窗沿上坐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