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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只是……就算兒臣這麼想,只怕連當面告訴萬歲的機會也沒有……”
“五福,皇帝上次是什麼時候召皇后侍寢的?”太后問侍立在蕭煥身後的司禮監掌印馮五福。
太后口氣嚴厲,馮五福慌忙回答:“回太后,從來沒有召過。”
“那養心殿東稍間裡的龍床還要它做甚?”太后冷哼了一聲,“五福,你記下,往後每月逢十,定下由皇后侍寢。我還要時常去看看,我這把老骨頭還想抱抱孫子呢。”
五福忙不迭地答應。太后看了看一直垂首站著的蕭煥,口氣緩和了一些:“皇帝還是坐吧。”
“謝母后體恤。”蕭煥恭敬行禮,才又坐下。
太后又拉著我的手又絮絮說了許多,無非是些寬慰安撫的話。我隨口應和,想著這次總算達到了目的。幸懿雍那個女人,如果知道了她辛苦散佈的流言反倒讓我贏得了每月三次侍寢的機會,會不會失望得想自殺?歸根結底,幸懿雍也是個單純的女人,想要扳倒我,也不看看我身後站著的是誰—內閣首輔凌雪峰,現在獨攬帝國大權的權臣,就算是太后也要忌憚幾分。我會做皇后,也只不過是太后籠絡我父親的手段而已,至於我到底是不是不忠,又有誰會介意?
又說了會兒話,太后說累了要休息,讓我和蕭煥一同告退出來。
出了慈寧宮,避開跟在身後的侍從,蕭煥輕笑著嘆氣:“沒想到我還能得皇后如此垂憐。皇后肯紆尊降貴,我求之不得,何苦如此婉轉,直接和我說不就好了?”
“臣妾日日在那長門宮中,哪能得見天顏,又覓不得司馬相如那樣的驚世才子,就只好出此下策了。”我淡笑著看他。
“皇后千萬不要自比陳阿嬌,以免辱了身份。皇后雖有阿嬌的絕世容顏,阿嬌又怎及得上皇后玲瓏心竅,慧心獨具?”
“萬歲過譽,真叫臣妾誠惶誠恐。”
他笑:“哦,皇后也會誠惶誠恐?我以為皇后雖刀林箭雨而不懼。”
“萬歲過謙了,刀林箭雨怎及得上萬歲天威,在臣妾眼裡,萬歲可比刀林箭雨厲害百倍。”我笑吟吟的。
到了遵義門,蕭煥停下來,笑著:“我要回去了,皇后清閒,可要保重才是。”
“我哪裡清閒得下來,我得新添幾件衣裳,新學幾種髮式,小心打扮才是,不然怎能博君王一笑?”我行禮,“從此不必再夜夜空枕,獨數殘漏了,臣妾福分不小,告退。”
他含笑點頭:“我又何嘗不是猶恐相逢如夢?皇后免禮。”說完轉身走進門裡。遵義門往裡的養心門那兒,早有一個一身白紗的纖弱身影等在那裡,看到蕭煥進去,就迎上來拉住他的手臂,向我這邊瞟了一眼—皇貴妃杜聽馨。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只不過是和我多說了幾句話,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怕我吃了他?
看著那兩個相依的背影,我心裡不知怎麼突然有點酸酸的,只有一點點。
3
每一個女孩子,在年輕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吧,他的身影曾經落到眼裡,於是就再也忘不掉,想起他會有一絲帶著酸澀的甜蜜。很多年後坐在花架下小憩,還會夢到他,音容如昨,在早已模糊了的背景中微笑,恍如初見那日。
我也曾夢到過那個人,在極其黝黑陰寒的夜裡,會夢到那個在江南的秋風中向我展開笑容的年輕人,然後睜開眼,視野裡只剩儲秀宮後殿永恆的空曠肅穆的佈景,沉在黑暗中,顯得尤其猙獰。
這個時候我會把被褥裹得更緊,猜測著今天會是誰在養心殿侍寢,再在亂七八糟的猜測中重新緩慢地入睡。
這種感覺,很不好。
當然,在床上等著男人來臨幸你的感覺也不好。
我現在就光著身子躺在養心殿後殿東稍間的龍床上。
這張床真是奢華,通體鑲嵌著水晶玻璃,窗帷上繡著百仙圖,掛滿了各色的香包、明珠,整張床佈置得精美絕倫,躺在這裡,有點亦真亦幻的感覺。
這是我第一次躺在這張床上,蕭煥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張床。養心殿後殿皇帝的寢宮中共有兩張龍床,歷代的規矩,西稍間那張是在妃嬪侍寢時使用的,只有在皇后侍寢時才動用東稍間的這張,以顯示皇后獨享的尊榮。
床上的錦被有些薄,我一直躺到被熱水泡暖的身體有些僵了,蕭煥才過來。
他支退了所有的人,走過來輕輕掀開半透明的帷帳,淡淡地笑了。那雙黑得嚇人的眼睛深如寒夜,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皇后還好吧?”
我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