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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被他用這種眼光俯視,抱著錦被坐起來:“還好,差點就睡著了。”
“哦?皇后怪我來得晚了?”他仍舊站著笑,一點也沒有寬衣解帶的意思。
“臣妾哪裡敢,您日理萬機,辛苦著呢。”我輕笑。
“還好,這江山紛擾,總得有一個人來照看。”他放下手,任帷帳垂落,“時候不早了,皇后早點睡下吧。”說著,從床前轉身。
“萬歲!”我有些慌了,拉著錦被跳下床,“別走。”
“萬歲!”我慌得有些口不擇言,“臣妾不比別的女人差,臣妾會好好侍候萬歲的。”
他頓住腳步,並不回頭:“別讓我說出那些令你難堪的話,皇后,既然相互之間都沒有感情,那麼何必勉強呢?”
“你跟那些女人就有感情了?跟她們就行,為什麼跟我不行?”
他停了停,突然輕輕笑了起來:“因為我不想跟一個心裡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上床。”
我一下愣住,聲音發澀:“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笑:“皇后忘了?難道不是皇后親口對我說的,你喜歡羅冼血?”
他冷笑著:“皇后,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碰你嗎?因為只要我不碰你,你就還是處女,處女是做不了假的,我怕你一旦不是處女之後,就會迫不及待地跳上別人的床。”
“你……”我捏緊被角,控制住想向他出手的衝動,心裡飛速地盤算著怎樣應對才能挽回殘局,嘴裡的話卻已經衝了出來,“滾出去!”
“居然說出了這麼大不敬的話。”他笑著轉過頭,嘴角帶著淡淡的譏諷,“看來你是真的生氣了呢,我的皇后。”說完他轉身推門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頭。
我站在地板上,低下頭。跳下來的時候太急了,忘了穿鞋,腳貼在細泥方磚上,冷得有些刺骨。我忽然想罵佈置這個房間的人,他把這個地方裝飾得這麼華麗,卻連一塊地毯都捨不得鋪。
是我說的,我喜歡冼血。
冼血是我哥哥手下的殺手,為了鞏固我父親的權勢,哥哥豢養了很多江湖人士作為幕僚,冼血就是其中最得力的一位,一把快劍不殺無回,從未失手。因為我也練習過劍術,所以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那天我說了我喜歡冼血,抱著冼血的胳膊,當面對蕭煥這麼說的。
那麼久以前的事,我以為他早就忘記了,那麼久以前的事,為什麼還要我想起來,而且是這麼屈辱地想起來?
退回床上坐下,把身子蜷成一團,蹲在這張寬大得過分的龍床上,我開始扳著指頭盤算,我還有兩年半的時間,只要能在這段時間內懷上蕭煥的孩子就好了,不就是把一個男人哄上床嘛,還有那麼多逢十的日子,有的是機會。這樣想著,就覺得暖和多了。
然而,沒等到下一個侍寢的日子來臨,冼血死了。
“怎麼回事?”我拍著桌子站起來,看到父親派來的送信人臉上驚恐的表情,才意識到這還是在宮裡,我平靜了一下心緒,問,“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送信的小太監怕我遷怒於他,戰戰兢兢地回答。
“什麼時候的事?”我覺得心裡像是憋了什麼,邊說邊站起來想往外走。
“據奴才所知,大約是昨天晚上吧。”小太監想了想說。
我答應著,徑直向門口走去,這時候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出宮。
“奴才叩見皇后娘娘。”我才剛走到門口,一個微胖的身影就堵住了門,是司禮監掌印馮五福,怪不得他一直走到我房門口都沒人攔他。
“幹什麼?”這會兒我沒心思應對他。
“萬歲爺口諭,請皇后娘娘到養心殿走一趟。”馮五福笑嘻嘻的。這是個城府很深的老狐狸,他進宮已經二十多年,做被稱為內相的司禮監掌印也有十年了,服侍過兩朝皇帝,是宮內誰也不敢得罪的大總管。最要命的是,他雖然收了我父親送給他的無數珍寶財物,卻依然絲毫沒有站在我這邊的意思。
蕭煥派他來叫我過去,我一點推託的辦法都沒有,只好點了點頭:“麻煩大總管帶路了。”
“不敢,這是奴才分內的事兒。”馮五福仍舊笑眯眯的,正要轉身走時,卻突然看了看我房內那個送信的小太監,問,“你在哪裡當差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小太監連忙走過來作揖:“小的在御馬監做事,不常到各宮走動,大總管可能沒見過小的。”
“噢?御馬監?”馮五福說著,眯起眼睛看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