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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西施站住了咬咬唇兒,她本來還想多送兩隻粽子的,那老婦人出來扯扯女兒:“鍋都開了,趕緊看著去。”再往那書院大門一看,女兒這番情狀,怎麼不瞧在眼裡,可那怎麼是他們能肖想的。
“這個哥兒看著倒是好人家出身的。”老頭子一開口,老婦人便跟著搭腔:“可不是,回回來穿的都是綢衫兒,上回一碟子秋油汙了他的衣裳,他也沒說要賠,我說往後不收他的錢,他也不肯。”
豆花西施聽得這兩句,面上似染了胭脂,也不再看鍋了,把籃子一挎,收拾了菜碗:“我家去了。”一氣兒往家走,越走越是慢,前邊就是彩帛鋪子,若給他做一方帕子,也不知道他收不收,心裡這麼想著,腳步就邁了過去。
第209章 火腿鹹蛋粽
萬事只有一條,再不能和太子再有牽扯,明潼把這些全記在心上,只不進宮去,她總有法子可想的,若進了宮成了太子的人,那便真的摘不乾淨了。
顏家女兒沒定親的也只有一個明洛了,明洛上輩子嫁了個武官,雖不知為何年紀大她許多,可明洛嫁過去就是當家太太,還生養了一串孩子,回孃家來的聲氣都不一樣。
她來看望明潼的時候不曾顯懷,卻聽說肚裡又有一個了,也怪道她能把明湘擠兌的沒地兒站去,看著明湘的樣子,就知道在婆家並不好過。
既是能生的,就更不能進宮,賠進去一個女兒,還能撈得出來,真還為太子生下孩子來還怎麼扯得清,依著顏連章的性子,真個有子,他只怕一頭就往火坑裡頭跳了,那個薛寶林也得虧是死了,若是不死,她又有個兒子,薛家還不定怎麼倒黴。
明潼此時再回想過去,也知道她呆在冷宮那些年,外頭顏家定不好過,若不是大姐夫成了贏家,顏家是板上釘釘的後族,且還不知如何落魄。
上來的新皇不論是哪一位,只想著顏家是太子那一系的,怎麼會不清算,更何況顏連章還幫著太子辦了那許多事,他的手可不乾淨。
這回辦宴算是順了鄭衍的意,哄了婆婆又哄了鄭衍,還賣了個好給小姑,可她想的卻是好好看看這些人家裡頭,有些哪往後會跟謀逆案扯上關係的,此時開始斷起來,過得三年五載,也不至叫人翻出舊帳來。
明潼還不曾把鄭衍當作丈夫看待,兩個原也並不熟悉,性情脾氣明潼自家有一半是裝的,鄭衍難道不是,得日子久了,才能看得出本性來,若他是個能成事的,總也能幫手一二,若是個不能成事的,便指望不要拖了後腿就好。
明潼便沒見過鄭家的帳冊,也能估算得一二出來。才剛辦的一場婚事,問宴上菜色排場,再看看外頭送進來的禮,約摸知道鄭家辦的這場喜事,不僅沒虧,只怕還小賺了些。
這些個禮鄭夫人全收到公庫裡頭去了,除開幾樣花色襯頭的座屏玉雕抬到明潼房裡來,那些個金銀緞子,明潼一樣也沒見著,叫鄭夫人留到庫裡了,預備著給自個兒的女兒出嫁用。
單隻看著這個,就曉得鄭家如何了,那裡頭可還有顏家親戚朋友給的禮金,顏連章那些箇舊友,前頭九十九步都走了,哪裡還差這一哆嗦,拿托盤兒送了進來,上頭蓋著紅色剪紙的雙喜字,連這個都捎手拿進去了,明潼心底冷笑,總有她吐出來的一日。
鄭家的花銷確也多,抬出來的禮也算給明潼作了臉,她這才按捺住了,只裝著不知,這回辦事列出條框來,鄭夫人支出銀子來的,她就辦了,支不出銀子的,她便用旁的替了,鄭夫人便只當她聽懂規矩,不敢逆著來。
可她才進門,總不好示意她拿出銀子來補貼,她身邊的婆子卻也說過兩句,明潼卻直皺了眉:“萬不能這麼辦的,太太說了過奢,怎麼好逆了太太的意思。”
堵得鄭夫人半個字兒也說不出來,跟著去了莊子上頭,見她竟把事兒辦圓了,倒有些詫異,再看自家女兒,那便真是差得遠了。
這回來的,明潼粗粗一看,倒有一半兒是失勢人家出來的,定遠伯家好歹憑著祖上傳下來的丹書鐵券活了一命,可宅子卻叫收了去,家都抄了,餘下這麼些個人,全靠著祭田過活,家裡的妾全賣了個乾淨,一家子躲到莊頭上去,連著女兒都送於人作妾了。
樹倒猢猻散,這會兒一個個乾淨漂亮的世家子,騎馬彎弓,奔在草場上玩樂,射柳還不足,還玩起馬球來,揮了杆子,那馬皮扎的球差點兒打到臺上來。
那人也是故意,打著馬就過來了,往帳子裡頭一掃,這才拿了球奔過去,等過得會兒,那球又叫打了過來,這回來的又是另一個人了,這是變著法兒的看小娘子,鄭辰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