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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你什麼時候回王府?”
趙曙道:“等能下地走路了,就奏請官家。”
滔滔放開他的手,起身幫他腋好被子,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趙曙“嗯”了一聲,偏頭看著她的背影,直到簾攏落下,藍色的抹影不見了,方微微閉眼。須臾間,復有簾子掀起的聲音,腳步輕移,他以為是伺候的宮婢或是幼悟,也未睜眼,只是嘴上道:“我要休息,不要人伺候,都退下吧。”
耳中卻是清凌凌的親切之聲,高滔滔道:“十三。”
肯定是幻覺,他心裡想著,不禁彎嘴笑了笑,將頭正了正,好像她還在身邊似的,心裡安穩得很。有淡雅的清香撲來,是滔滔身上荷包的味道。他彷彿是被什麼迷醉了,緩緩拉開眼皮,不等他說話,只見小臉丫的高滔滔已經俯下身子,用溫軟滑潤的唇貼在自己嘴上。
他不能動,只能任她胡作非為。
甜蜜的胡作非為。
她肩上的長髮垂下,落在他脖頸間,輕輕的搖晃著,像撓癢似的,酥酥麻麻。並不像他吻她的那次,如蜻蜓點水。她的吻很長,雖然只是貼著,但是很久都沒有離開。若說膽大,敢作敢為,在趙曙眼裡,高滔滔可算大宋第一人。
離開時,她甚至還青澀的將舌頭鑽進他嘴裡,舔了舔他的牙齒。
那麼短,又那麼長。
她抬起頭,皺眉道:“你嘴巴真苦。”
他下意識道:“那是藥的味道。”
她若有所思道:“等你出宮,我給你做些甜點心。”
他“嗯”了一聲,竟然無話。好像是醍醐灌頂般的歡喜,盈滿他的整個胸腔。又好像所以的一切都盡在囊中,使他再也沒什麼可遺憾的。越是期盼已久,越是不知所措,以為身在夢中,碰一碰,就會破碎。
她蹦蹦跳跳的、沒心沒肺的跑了,他思緒湧動,半響,才揚聲大笑起來。張幼悟從未見過有人可以笑得如此開懷、歡暢,更何況那人,是千年寒冰似的十三殿下。
滔滔隨著內侍,走到雕欄畫棟的宮廊間。她臉上紅撲撲的,手一摸,就滾燙得似要燒起來。她已經感覺不到熱了、渴了、餓了、累了,滿腦子都是他唇裡淡淡的苦味。迎面有人走來,她也像是沒看見,旁人跟她招呼,她也聽不見。她就像痴了傻了聾了啞了的瘋子,笑著笑著,忘記自己身處何方。
趙宗輔進宮面聖,見滔滔從凝輝殿出來,就遠遠喚了聲:“滔滔。”無人應答,他還以為自己叫錯了。待走近了,才伸手拍在她肩上,還未開口,她倒像是嚇了大跳般,“啊”的叫了一聲。片刻,才回神道:“四殿下萬福。”
他如沐春風般笑道:“想什麼呢,如此入神?”
滔滔一愣,忙擺手,道:“胡思亂想罷了。”
趙宗輔見她滿臉通紅,就伸手撫在額上,道:“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可有不舒服?”
滔滔本能的偏了偏頭,躲開他的手,笑道:“天氣熱,臉都被曬燙了。”
他又問:“是不是來看十三兒?”
一說起趙曙,滔滔臉又紅了,支支吾吾“嗯…嗯…”了兩聲。趙宗輔看著她有些不對勁,正要再問幾句什麼,卻見有兩人從宮街那頭轉來,是官家表弟劉從廣和駙馬蘇且和。
兩人皆是一身青衫,卻不同儒生那般文質彬彬,而是威猛肅穆。
滔滔忙福身,喊人道:“劉叔叔、蘇叔叔。”
趙宗輔也抱拳,道:“劉大人、蘇大人。”
蘇且和朝滔滔笑道:“你父親母親可回來了?”
滔滔道:“快了,來了信,大約過兩三天就能到汴京。”
劉從廣笑嘻嘻道:“好些時日不見你來府上玩了,等你父親回來,叫他帶上你到都監府吃酒。”蘇且和橫眼看了看劉從廣,一副“說什麼鬼話,怎麼叫小娘子去吃酒,別胡鬧!”的表情。劉從廣倒也淡然,一眼給瞪回去。
兩人都位高權重,是連官家也讓三分的人,趙宗輔更是客氣。幾次想與他們結交,送禮都送了十餘次,每次都被退回來,簡直是油鹽不進。
待蘇且和和劉從廣走遠了,趙宗輔不動聲色道:“你好像與蘇大人、劉大人很熟啊。”
滔滔哪裡知道內裡,道:“蘇大人的兒子蘇且和,還有劉大人的女人青桐,是我最好的朋友,兩府間也常走動。”
趙宗輔道:“就像你和十三一樣?”
滔滔有些愣怔,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好像一樣,可又有點不一樣。趙宗輔見滔滔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