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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計較,寒暄幾句,就告辭離去。這次偶遇,忽而讓他心生一計。如果有高滔滔在手,形勢則大不相同。不僅曹氏一族、高家,甚至連劉府、蘇府,還有上次在蹴鞠場上見的韓琦之子韓忠彥,都能攀上一二。雖然眼下他們都沒有官職,但將來勢必繼承家世,不容小覷。
官家後宮雖有妊娠,生不生得下另說,就算能平安養大,大宋先朝已有弟繼兄位的先例,那侄繼叔位也屬平常。若太子是個草包,也容不得他不退位讓賢。更何況,他總不至於鬥不過三歲小兒。
如此一謀劃,簡直是志在必得、如虎添翼。
到了福寧殿,大臣們早已盤膝跪坐在鋪墊上。四周竹簾低垂,內侍們從地窖中抬出幾簍子巨冰放至青釉首尾蟠龍大瓷缸中,涼霧縈繞,頗為舒爽。官家稍稍來遲,仔細詢問過彌勒教徒發動政變一事,又朝趙宗輔笑道:“政變那晚,你領著宿衛禁軍行事果斷,處理得當,朕想賞你,又不知賞什麼,你可有想要的?”
趙宗輔拂袖而起,跪至殿中,洪聲道:“臣之職責所在,並不敢邀功,更不敢領賞。只是臣恰有一事,想求皇上恩賜。”
官家歪在龍椅上,笑道:“你說來聽聽。”
趙宗輔道:“臣之內人,入廟宇削髮已有近一年。臣心思撲在朝政上,後院無主母,難免糟亂。”稍頓,又道:“臣心儀一女子,請求皇上賜婚。”
官家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四郎心儀誰家娘子,且說來給朕聽聽。”
趙宗輔聲調平平,露出恢弘之概,道:“是北作坊使高大人家的嫡女,高娘子。”
官家迷糊,像是不信似的,反問:“你說的可是高遵甫家的小娘子?”
趙宗輔道:“正是。”
官家又問:“滔滔兒?”
趙宗輔眉毛挑了挑,道:“是。”
官家怔忡片刻,又勾唇哈哈大笑起來。在他看來,滔滔兒哪裡算得是什麼娘子,頑皮搗蛋,沒規沒矩,還是黃毛小丫頭啊。他道:“滔滔不行,她還小,皇后可不會答應。”
趙宗輔道:“也不小了,已經十八了。”
官家道:“她十八了麼?朕瞧著,倒還只十四五歲的模樣。”又和顏悅色道:“容朕與皇后商議商議,再論。”
趙宗輔笑了笑,皇后與自己同盟,自然會應。他恭謹叩首道:“那臣等著皇上的好訊息。”
兩三日後,高遵甫攜著妻子回京。滔滔也再不敢逃學,一大早就起身預備去太乙學堂。剛剛穿好衣服,就有小廝從角門轉來,給婢女傳話,婢女幾步跨進裡屋,在落衣耳中嘀咕幾句,就輕手輕腳退下。
滔滔正用青鹽洗牙,落衣端著缽盂弓著身,細聲道:“娘子得快些,殿下來接了。”
往缽盂中吐了水,滔滔喜道:“十三病好了?快讓他進來。”
落衣道:“不是十三殿下,是四殿下。”
滔滔疑惑道:“四殿下?”若是十三,她可要磨蹭半天,任他等得發瘋,也不緊不慢。但既是四殿下,她倒有些拘謹,催著丫頭洗了臉、綰了髮髻,胡亂就著茶湯吃了點心,就急急走出門。小廝牽了馬在外頭候著,四殿下見滔滔來了,便笑:“可用了早膳?”
滔滔道:“吃了點心,四殿下怎麼會…”
四殿下一身白衫,如滔滔初見他時那般,謙謙君子,貌若仙人。他淺淺笑道:“素日都是十三接你,他如今受傷躺著,我便替他接一回又如何?”
滔滔正要翻身上馬,卻聽趙宗輔道:“今日太陽烈,不如坐車。”說著親自掀起馬車上的簾子,翩翩立著,請她上車。
☆、第八十八章:四殿下可是喜歡你?
馬車是王府特製的,窗欄上雕著繁複的玉堂富貴紋,垂著金紗簾幕,覆著華蓋頂。車廂也比平常官府家的大,底下是毛深寸許的錦毯,用彩絲繡出漁樵耕讀紋樣,踩上去就軟塌塌的,聲息全無。最裡置著兩三丈寬的席榻,鋪著細脈竹蓆,摸起來涼沁沁的,卻不寒。
仲夏晨風拂面,清朗而舒爽。趙宗輔含著笑意,將滔滔扶上車裡,又屏退小廝,親自驅馬。隨行的侍從嚇破了膽,上前勸阻,道:“四殿下,使不得啊,怎敢勞您屈尊。”
趙宗輔待下人也溫和,笑道:“無礙,你在旁邊跟著就好。”侍從還想說兩句,卻見四殿下已扯韁揮鞭,也不敢死勸,就退至旁側,連走帶跑的跟著。
滔滔倒不覺什麼,趙曙也常給她趕車,只是不許她坐在前面搗亂。她掀起簾子,看著趙宗輔甩鞭駕馬,欽羨不已,但也不敢說要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