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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擔憂道:“你如今身份不同,怎能隨意與男子見面?少不得惹人閒話。”
滔滔倒氣勢磅礴,道:“不怕,我穿男裝便是了,裝作是十三的隨從,誰還敢亂說不成?”
穿男裝出門的事,趙曙是不同意的。以前她在太乙學堂讀書,身穿男裝也算是不得已,如今成了親,去大臣府上赴宴,竟然還穿男裝,實在沒有道理。
他氣道:“光明正大、正正經經的以十三殿下夫人的身份去赴宴,不是很好麼?非得穿男裝,扮什麼隨從,可不能由著你胡鬧。”
她腆著臉湊到他身上,好聲好氣道:“穿女裝就只能和外命婦們坐在一起,拘謹得慌。扮著男裝行事方便,想往哪去就往哪去,想找誰就找誰,多好啊!十三,成親之前,你就跟我說絕對不會拘著我,如今不算數了麼?”
趙曙無奈道:“話是這麼說,但。。。”還沒說完哩,滔滔兒就踮腳吻在他臉上,喜滋滋道:“十三,你答應啦,太好了。”說著,立刻回身叫落衣把先前穿過的男裝找出來,預備著明兒用。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氣得趙曙在身後怒道:“我還沒答應呢。。。”
可滔滔兒壓根就沒聽見。
第二日晨起,趙曙已經看了半個時辰的書,滔滔兒卻還未醒。婢女們不敢上前叫,滔滔兒的起床氣極重,從小到大,誰喊誰倒黴。眼瞧著日上三竿,趙曙先在帷幕外喊了兩聲:“滔滔,滔滔,該起床了,今兒還要去韓府送禮呢。”
真是半點聲響也沒回應,連個翻身也沒有。
趙曙只好掀簾往床榻上坐著,去扯她的錦被,嘴上道:“該起床啦,都什麼時辰了,你。。。”話還沒完哩,先把被子扯開了。她竟然連寢衣也沒穿,就只裹著緋色簇團薔薇霓裳鍛兜衣,青灰色長褲,將凝滑白潤的兩隻胳膊擱在肚子上,緊閉著雙眼,睡得極為香甜。
沒成親時,也不是沒進過她的閨房,也撩過她的被子,卻從未見過如此模樣,既有些靡靡蠱惑,又很是清香可口。他伸手輕輕觸到她脖頸處,扯開兜衣的活結,又什麼都不幹,只是看著她。她好像感覺到什麼,往床側挪了挪,兜衣隨著她的身子輕輕滑落了一點。
於是,他的眼睛就像著火似的望著那一點,燥得嗓門都幹了。
可是,她再也不動了,她睡得很穩健。
滔滔起床時,發現兜衣的結散了,還以為是睡得糊塗,給滾開的,並未在意。待穿好男裝,戴好冠帽,她才問落衣:“十三呢?”
落衣邊跪在地上伺候她穿靴子,邊道:“殿下去大院了,說等您用完早膳就直接過去。”
滔滔“哦”了一聲,淨臉洗牙後,就著蓮子湯吃了幾塊點心,便往大院尋趙曙。因建了府,趙曙的儀仗也比先前要有架勢,除去暗探,隨在身側的侍衛及開路的小廝也多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穿過市肆往韓府去。
滔滔大半年沒穿過男裝,沒騎過馬,貪著新鮮,很是高興。趙曙卻一直板著臉,時不時就往後頭看,侍衛們心裡都明白,臉上皆是訕訕,都低眉垂眼,連瞅都不敢往滔滔兒那瞅。到了韓府,侍衛都候在外頭,只滔滔跟著進去。不明就裡的人,見趙曙身邊跟著個男扮女裝的丫頭,也不知是誰,更不敢問,就只好當做眼睛瞎了,什麼都沒看見。
韓琦也是不愛交際之人,連壽宴也是在夫人不斷慫恿之下才同意辦的,一來想向眾人說明與陳家聯姻之事,二來也想正式將韓忠彥介紹與大臣們相識,以便將來在朝廷上,也不至於陌生,熟絡熟絡總是好的。他親自出來相迎,客氣話說了一堆,笑得合不攏嘴。
趙曙問:“韓忠彥呢?”
韓琦見趙曙問起,心裡還納悶自己那傻兒子怎麼和十三殿下攀上的,忙左右環顧一遍,不見韓忠彥,就招了管家過來,吩咐:“去,去後院把三郎叫來。”管家聽著吩咐去了,不過半會,就見韓忠彥一身素青儒袍,從廊間緩緩行來。
韓忠彥一見滔滔,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臉上目無顏色,一點笑容也沒有,板著臉,比千年寒冰臉的趙曙還要冷得慎人。他朝韓琦道:“爹,我和十三殿下到後院聊幾句。”
韓琦一聽,以為他開竅了,便歡喜道:“去吧,去吧。”又朝趙曙道:“老夫去前頭迎客,殿下請自便。”趙曙忙抱拳回禮,道:“韓大人客氣了。”
走到花園深處,四下無人,周圍靜悄悄的,只有東風將人聲遠遠吹來。滔滔一想起青桐躺在病榻上的模樣,就很想衝上去,先打一拳再說。可是看著韓忠彥如石墩般麻木的臉,又有些不忍,她直入主題,道:“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