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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許驤弟和超哥隨我去見母妃吧,待您結了公務可遣人往那裡去接他。總比侯在此凍著好。”睿騏走近向沈赫提議道。國舅眼神中已經冷得足矣飛出冰刀霜劍,連二皇子都看得出來。
沈赫轉而和顏搖頭:“殿下善意,微臣領了。入內禁令是有明文規制的,不可違背。”
就在此時,一直在旁坐觀的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看,到底是孩子。俗話說‘小娃兒見娘,兩下襬忙。’少時了了,大未必佳。”說話的是與曇王並排而立的昂王。方才輪不上他顯能,此刻得見沈赫舐犢情深且絲毫不做避諱的姿態,便開言譏刺。言下之意不過是笑……堂堂鸞儀衛都統領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這幾句話卻當真是吧沈驤惹惱了。脖子一梗鳳目大張之下又眯了起來。隨後冷冷一哼:“驤確係拙劣之才,焉能比得金尊玉貴經天緯地的昂王千歲,說不得有朝一日,不周山的擎天柱鬆了,有您昂王千歲一位,便足以支撐這片天下了!”
一聲暢笑破寂,隨之鬨笑聲頓起。率先笑彎了的是武靖侯獨孤澹。鄧綬用袖子掩著半張臉,又笑又咳根本說不出一個字。素日端方整肅的謝淳已經不敢去看昂王只把身子側向一旁。領頭笑開場的角色……當今天子昊帝,閃出影壁,已經笑得淚滿眼眶,一邊用袖子沾著淚水,一邊擺手示意慌忙見駕的大臣免禮。
“好···好一位朔寧府長公子,你一開口···從今而後,我大昌朝堂上,恐無人再以‘千歲’自居了。”昊帝捂著笑疼的肚子,幾乎有些站不穩。守忠極有眼色,招呼小內侍擺開松木杌凳扶著昊帝就座。“哈哈···哎喲···笑煞朕了。”
環視一週分作兩下肅立的一幫臣屬,昊帝還是有些掩不住嘴角抽搐。終於藉著長呼一口氣,緩下這層感覺,整肅顏色,先行喚出隆昂:“朕不想問旁的,你自家思忖,身為宗親,為長不尊,狎戲重臣該當如何論處?”
隆昂腿一軟便矮了多半截,堆在地上。不及開口已是“呃”的一聲開場,隨後整個人被氣嗝頂的一縱一縱再說不出一句整話。
昊帝厭惡的別開臉,轉向其他人:“朔寧侯本來不欲張揚,如今便由朕出面,好與眾卿說明。朕業已將朔寧侯長子沈驤認作螟蛉義子。以虯龍玉丸為憑。自今以後,沈驤憑此物可隨時入宮見駕。”
“臣遵旨~~”包括沈赫在內,駕前眾臣端禮當胸齊聲應命。
沈赫得口諭回到北書房時,昊帝靠在御座裡,仍就方才的笑話,笑個不停。側位上就坐的謝淳,業已倚在座位上暗暗揉起肚子。獨孤澹見沈赫進門起身行了一禮,未及開口也還是噗嗤一聲,把袍袖掩住笑口閃向一旁。
“陛下,今日之事系微臣教子不嚴,臣···”——“罷了罷了,卿道是教子不嚴,就已經把滿朝有資格自稱‘千歲’的人,盡數發到了不周山。若是嚴格管教之後,這一堂君臣還不知變成什麼?”昊帝擺手擋住沈赫欲行請罪的動作“依朕所見,此子將來前途未可限量。來日卿家若是故意荒廢了這份天資,真都是不能答應的。”
“聖上謬讚與他了。這孩子目下是淘氣的出格,若在聽到聖上這般偏向他,怕是越發要沒的約束。”沈赫謝過座,斜簽著身落座下來。旁有獨孤澹從內侍手上捧了茶,親自轉到沈赫手邊,赫欠身道謝。
承寧五年春,奉節督護總鎮獨孤堅於任上病故。昊帝準沈赫及安奉督知府陸歆聯名保舉,賜獨孤劍之子獨孤澹襲武靖侯爵位接任奉節督護總鎮,並親自主持獨孤澹加冠禮,賜其表字為——擎韜。太子太傅謝淳代受父禮,為獨孤澹加冠披服。冠禮之後,又蒙賜婚迎娶了晟王郡主;侯爵又兼郡馬身份,獨孤澹由此成為居朝重臣,時年方至雙九。端然躍身為當朝繼沈赫之後,朝中最年輕的顯貴之列。
隨後獨孤澹直赴奉節就職。而同時前往贊襄軍務的,則是陸歆之子——陸昱。
【獨孤澹,字擎韜】
步入承寧七年秋,泰和公主病逝。陸昱回京報喪,獨孤澹便獨自撐起了奉節防務的重擔。今番回京,一是就任後首度述職,再就是攜妻回京省親。暗中則意在與沈赫等人求教問策。
聽到沈赫自嘲,獨孤澹在近旁袖手笑道“沈公多慮,末將在奉節是聽有民諺俚語說:七□,嫌死狗。所述便是此年齡上海通最是調皮,過兩年自會改觀的。”“但願得承將軍吉言吧。”
謝淳、獨孤澹皆心知肚明。朔寧侯長公子今日急智應答不見得討了甚好彩頭。昊帝以一串大笑,將事情淡化,明顯是不予偏向幾位宗親。也是那幾人閒極無聊自尋晦氣。尋誰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