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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芝一聽便火了,抄起妝奩就要往陸瑾佩身上擲,忽又想起什麼似的,冷哼一聲,又擱在了桌上。
“你慣是聰明的。”她在妝奩裡翻翻揀揀,“你不過是我們陸家的一個女婢,爹爹心善,才收了你做義女,如今都能在這深宮裡有一席之地,就算本宮做了鬼,大概也近不了你的身。”
“本宮很羨慕你,”陸瑾芝又取了個花鈿,琢磨著放在哪處,“敢愛敢恨,也不畏人言,即使身為奴籍,還執意追逐安平世子。”
……什麼叫執意追逐,啊呸。
“那日,傅堯徽瞧你的眼神……雖不知,他與陸瑾佩可曾分離,但本宮也是愛過人的,你若是有可能,隨他一道走吧。”
自小到大,還是這句話比較受用一些,只是哀家不信罷了。
“他放棄過你,若是重溫鴛盟,必是將你放在心尖子上的。”
跋扈的傻姑娘對男女之事還是頗為了解的,哀家很欣慰,只是,哀家仍然不信。
“本宮被利慾迷了心竅,悔之已晚,本宮恨金氏,也恨自己,更恨……”她不在繼續說下去,眼睛裡閃爍的晶瑩,險些弄花了她的妝,她吸了吸鼻子,將一副玉鐲子套進手腕,起身對著陸瑾佩笑道:“土包子,是不是比你好看的多?”
“……”
“奴才拜見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宮人魚貫而入。
段靂招呼人奉上託了黃封托盤,盤上一盞酒樽,三尺白綾,一柄利刃,齊整得讓人心慌。
陸瑾佩點點頭,勾手將杯子拿起遞給了陸瑾芝,“我送你。”
陸瑾芝瞥了她一眼,笑得婉轉妖嬈:“三姐,你果真是懂我的。”順手接過,一飲而盡,若不是顫抖著散出些許,陸瑾佩以為她那麼慷慨赴死。
她從容地倚在那方雍容的貴妃榻上,攥緊了陸瑾佩的手,死亡來得很快。
鮮血飛快地從嘴角溢位,又痛苦地掙扎了兩下,那血便流速緩慢了下來。
“姝罪人歸西。”
“太后娘娘節哀。”
宮人陸續地跪了一地,陸瑾佩將陸瑾芝的冰涼刺骨的手一點點掰開,起身離座:“可以去稟報皇上了。”
“是。”
走出靜慈殿,天色已是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