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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走出靜慈殿,天色已是大亮。
素白的長衫上不小心落了幾點烏紅的血跡,餘溫未退;低頭看去,手指上的青紫勒痕觸目驚心。
她在世間最後一句話,便是斷斷續續地哭叫:皇上。
陸瑾佩眯了眼眸,望著前方匆匆跑來的東鵲和苑鵑,這宮裡的路真的是忒長了些啊。
☆、作死不是你想作(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花花,真的要我打滾求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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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沒事吧?”兩個小丫頭,面色很是猙獰地在喘著粗氣,額角上細密的汗珠讓哀家冰涼的手很想蠢蠢欲動一番。
哀家能有啥事,哀家的舊情人雖然把哀家送進了宮,但好歹沒有給一杯毒酒老死不相往來。
“哀家好的很啊,你倆這是去哪風流倜儻弄一腦門子汗。”陸瑾佩彎了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一臉春情盪漾的。
“……您交待的事,奴婢做完了。”
東鵲頭上的汗滴都跳了那麼一跳,礙於陸瑾芝事情,與苑鵑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沒有回陸瑾佩肆意地調戲。
“啊,完事了。”
“是。”
“那男人是怎麼進的宮。”那位半路殺出的某姓人士,果真是藝高人膽大,無處不作為,連給當今皇上喜當爹的事情都敢做,你家祖墳真該冒青煙了。
“當日金氏奉旨進宮探望姝罪人,帶了四個丫頭,捧著金氏做的罪人愛食的點心,那個男人便是偽裝在其中。宮衛檢查時,姝罪人前去相迎,停留了不到片刻便放她們進去了,可能是礙於姝罪人得寵,不敢攔駕。”
那可真巧啊,陸瑾芝沒腦子,金氏鬼迷了心竅,連當時的宮衛也被陸小四的美貌花了眼不成。
“後續的處理乾淨了?”陸家,這便是要氣數盡了啊。
“娘娘放心。”
“好,哀家沒有白疼你們,美貌少年郎每人都有份,擺駕回宮。”
“……”娘娘,您說好得很,怎麼就沒人信呢。
清晨的禁庭,夜間的安靜還未全數退去。
從含光宮向西走不多遠,便是一條岔路,灰濛濛的道路筆直的向前,是通往勤政殿的一處近道,這個時辰當時早朝未過罷。
陸瑾佩眯眸看去,一叢鬱鬱蔥蔥的樹木,遮天蔽日的。雖說今日天氣陰沉,似是要下雨的模樣,但是這樹木長得著實不錯,藏著一兩個人,切切私語,東西南北的胡侃一番,不若哀家這般心若明鏡臺的少女,一般是很難發覺的。
譬如,眼下就有這麼兩個灑掃的小宮女,穿著端正的宮裝,嬌嬈地杵在一個碩大的掃把旁嬉笑,粗壯的樹幹將兩人纖弱的身影遮得還算嚴實。
哀家向來是個聰明的女子,善於自娛自樂以打發無趣的時光,索性在這張望小徑,流連夏景,實為人生一大快事。
娘娘,委實是因為您聽見人家議論陸太后,才駐了腳步,聽聽壁角罷。
誰再拆哀家的話柄,回去關門放貓。
陸瑾佩樂呵呵地投過來殺人的目光,東鵲和苑鵑很是識相地低頭,閉目,養神,一道聽壁角。
就聽其中一個宮女道:“聽說了麼,太后在含光宮門口待了整宿,怕是這個時辰,那位已經歿了。”
另一個道:“怎麼不知道,昨兒夜裡鬧了那麼大動靜,那位罪人這樣的禍事,陸家這回算是快完了。”
先前說話的那個又道:“不能吧,陸家祖輩開國功臣,鎮國將軍功勳卓著,就算碰上歿了的倒黴事,也不能說完就完啊。”
後一個接話道:“怎麼不能啊,這事可不小,皇上心裡頭能不氣。鎮國將軍父子三人早上就在宮門口跪著了,上朝大半個時辰也未見皇上派人問一聲,你說說。”
只聽前一個又道:“真的假的,皇上能這麼晾著幾個功臣?”
那一個唏噓了兩聲,接著道:“你沒聽過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有功也是先皇那會子。就和咱們太后似的,先皇的端妃,看似後宮之主,也不是個過了氣候的可憐婦人。”
唔,這話哀家就不愛聽了。
原以為這麼兩個對政事頗有見地的小姑娘,能說出什麼一針見血的逆耳忠言,不曾想只剩了逆耳和嚼舌根。
東鵲和苑鵑捲了袖子,一副餓虎撲食的模樣就要衝過去,若不是哀家攔上那麼一攔,這兩眉清目秀的瘦弱的小丫頭卷巴卷巴還不夠她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