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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柔荑的面容,她似乎有些相信。這樣的美麗,除了皇后和王妃,還能是誰呢?“你叫什麼名字?”
“姱姑。”女人回答。她的目光滯留在柔荑的臉上,彷彿為那樣的美貌失神。
柔荑認真地說:“我會記著你的名字。你幫過我,我會讓括蒼幫助你。你想去廣源嗎?住大房子、吃好吃的、穿不完的漂亮衣服?”
姱姑的眼中燃起了光亮:“想,當然想。還有我的丈夫,能給他一官半職嗎?不需要很大的官,威風威風就行。”
“行,想當什麼樣的官都行。”柔荑乾脆地答應道,“但是,你要幫助我。你們要送我到騰蘭軍的軍營。”姱姑猶豫了。柔荑道:“你見過珍珠嗎?我有數不清的珍珠,我分給你一半。你見過三層那麼高的房子嗎?那是我的臥室,我可以請你上去,我們喝酒、聊天——”
沒等柔荑說完,姱姑用力拍了一下腿:“好!不過得等我家男人回來,我也不認識路。”
柔荑在姱姑的臥室裡睡了一會兒,醒來時,聽到外邊一男一女在竊竊私語。應該是姱姑的丈夫回來了。她偷偷起來,貼在隔板後聽他們的對話,似乎都是些家常瑣事,並未涉及到她,看來姱姑和她的丈夫,是可以信賴的人。
柔荑開啟屋門,姱姑驚訝地說:“你醒了啊。”她瞟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那是一個膀闊腰圓的高大男人,他轉過身,隨著姱姑的目光看向柔荑。他的臉比他露出的兩條健壯的胳膊要白很多,濃眉大眼也不算難看,只是望著柔荑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我們正在商量,怎麼送你去騰蘭軍的軍營呢。他也不太知道,騰蘭軍的軍營在哪兒。就山南邊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
“沒關係,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柔荑此刻的語氣意外的從容。她知道那個男人對自己充滿懷疑,因而她要表現得更像一個王妃。她竭力讓自己感覺起來更像括蒼的前王妃。
姱姑點頭:“說的也是。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現在。”柔荑不想等,一刻也不相等,“我等你們收拾東西。不需要帶太多,到了廣源,什麼都有。我們現在就走,趁天黑。”
男人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疑惑:“你是王妃?為什麼像個逃犯?”
“我是逃犯。有人要抓我,因為抓到我,就可以威脅括蒼。”
姱姑迫不及待了:“那、那我去收拾東西。”她用手肘撞了下自己的丈夫,兩人先後就鑽進了臥室裡去。柔荑不敢放鬆,待他們一關上門,就貼上去偷聽他們的對話。然而男人一直沒有出聲,姱姑也不過一直嘮叨著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讓柔荑逐漸放下心來。
在熟悉山間道路的姱姑和她的丈夫的帶領下,行程快了許多。天剛矇矇亮,三人就到了軍營附近的山上。隔著薄薄的晨霧,柔荑看到軍營裡飄揚的幡旗,紅色的鑲邊,黃色的旗面,柔荑記得廣源的城樓上,插的就是那樣的旗。一定是的,這一定是騰蘭軍的營地!
瞬間卸下一身的疲憊,柔荑將那對夫妻遠遠拋在身後,沿著泥濘的山路一路跑下去。跋涉了一天兩夜的她,腳步輕快得像清晨初起的野兔。她感覺不到一絲疲累,彷彿只要這樣一直奔跑,馬上括蒼就能出現在她的面前。括蒼,她幾乎沒忍住,要呼喊出他的名字。
“什麼人?”異口同聲地喝問。
柔荑愣愣地站著,氣喘吁吁地仰頭望著轅門上的旗幟。和騰蘭軍的旗幟看起來那麼相似,但是,到底是不是呢?她的內心忽然不安起來。“你們、是騰蘭軍嗎?”
突然有一個士兵高叫:“是騰蘭王妃!”周圍霎時騷亂起來。
柔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杆杆槍頭包圍,她驚惶無措地看著他們:“你們為什麼要抓我?你們是不是騰蘭軍?”她錯了,但是直到此刻,她還不能夠相信她走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相尋夢裡路
在一面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他孤獨地前行。他的手裡緊緊握著一柄劍,經驗告訴他,黑暗是最好的掩飾,越是黑暗的地方,越多潛藏的危機。但是,這片黑暗,有些不同尋常。這裡,是柔荑曾經描述過的夢境嗎?
柔荑……
好久不曾憶起的這個名字,她如今人在何方?她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他有些心痛,卻又無能為力。“你想起她了嗎?”從黑暗的不知道哪個角落,冒出女人的聲音。這並不是柔荑的聲音,這個聲音渾厚、沉穩,有些像他的祖母,是那麼威嚴而堅定。
“你會去救她嗎?”救?怎麼救?括蒼沒有回答,也沒有發出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