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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行大人,您有事嗎?”
易行嚇了一跳。他若有所思地徘徊在柔荑房間外,想不到被正打水進去的浣紗遇見。易行回答:“此處不比王府,我還是在這裡守著為好。”易行的謊話真誠而完美。
聽到易行的聲音,柔荑倏然開啟了窗:“外頭下雨,你快進來。”易行猶豫地看向浣紗,只見浣紗微笑道:“易行大人,夫人請你進去坐坐。”易行點點頭,拘束地走進這間被臨時騰為客房的主臥裡。他遠遠站在門邊,不敢向裡面去。主僕三人有說有笑,攪得易行心亂如麻。
浣紗走到正發呆的易行面前:“易行大人,夫人讓你擦擦乾淨。”她雙手遞出一塊布,易行一手抓起,擦拭頭髮與面部,異常地用力,看得浣紗奇怪地蹙起雙眉。易行把布丟回給浣紗:“我還是站到外面去吧,我會小心不被雨淋到的。”話剛說完,一把推開門出去,又重重把門甩上,讓屋內的主僕三個一臉錯愕。
浣紗草草鋪了一張席子在地上,採珠抱來舊棉被,這時柔荑問道:“你們要睡在這裡?”採珠奇怪地問:“村長家屋子不多,我們想把那兩個房間都讓給侍衛和車伕住,他們有十幾個人。奴婢在這裡侍候不好嗎?”柔荑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明顯很不情願,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浣紗將席子捲起:“那奴婢不敢打擾夫人,請夫人儘早安寢。”柔荑默默看著她們開啟門,臨走前,採珠還回頭望了一眼。
易行獨自站在屋簷下,天色已然全黑,易行命人在屋簷下掛起一盞燈籠,燈籠的光亦很弱,在淅淅瀝瀝的寒雨裡忽明忽暗。身後,傳來一聲木頭摩擦的動靜,半張臉從窗縫裡露出來:“易行,我把她們騙走了。”像是完成了一件艱鉅的任務,令柔荑欣喜無比。易行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即黯淡下去。柔荑奇怪極了:“易行?”“卑職會在此處守著夫人,夫人請放心入睡。”易行始終不忘自己的職責。柔荑沉吟片刻:“你不進來?”易行搖頭。柔荑生氣了:“真的不進來?”易行無言地凝望著她。
“啪”,柔荑把窗關上。易行望著那扇被她緊閉的窗,心中頓起一陣酸楚。忽然有人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易行剛回首,柔荑一把拽住他的手,一邊走一邊說:“哪有人喜歡大冬天晚上在外頭淋雨的?我叫你進來,你就進來。”
想要拒絕的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想要甩開的手,也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易行僵硬地由她拉進了屋裡,柔荑閂上門,回頭攬著他的脖子,額頭貼在他的下巴上,卻感受到一陣涼意。“你看,外面那麼冷。”柔荑心疼地說道。
易行頷首,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荑夫人……”他應該向她陳述利害,應該適可而止,應該懸崖勒馬,可是——“嗯?”她疑問的聲音再次融化了他的理智。柔荑把頭埋到他的頸窩裡磨蹭。
突然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拍門聲,柔荑嚇得一躍退出了幾步,方才聽出伴隨敲門聲的,還有采珠和浣紗的叫喊:“夫人、夫人!”柔荑瞟了易行一眼,鎮定地走過去開啟房門:“不是說不和你們睡嗎?”站在後面的浣紗歪著身子向裡張望,笑著說:“採珠非說易行大人不見了,我們趕緊來通知夫人你。原來易行大人沒有失蹤,那,沒有別的什麼事了,請易行大人務必好好保護夫人。”
易行從房屋裡面走出來,越過柔荑,踏出門檻:“夫人說房間裡有老鼠,我來幫夫人看看。二位姑娘放心,易行職責所在,一定會保障夫人的安全。”想不到易行說謊的功夫這麼厲害,柔荑忙不迭地點頭附和:“是呀、是呀,易行,辛苦你了。”
浣紗故作驚訝地問:“房間裡有老鼠?要是嚇到了夫人,可怎麼是好?夫人,要不我與採珠幫您守著?”柔荑直直地看著她:“我不怕老鼠,我只是嫌它吵。”柔荑認為她的眼神已經表示得足夠明白,但浣紗並沒有理會:“夫人既然怕我們打擾了夫人,我們就在屋外守著吧。這樣夫人有什麼事,只要喊我們一聲就好。”易行已默默地從她們身邊離開,柔荑盯著門檻外的兩名婢女半晌:“你們進來吧。要是有老鼠,可不許大喊大叫。”柔荑轉身後,兩人如釋重負地互望了一眼。
屋外的大樟樹下終於立起了一架鞦韆,柔荑緊緊抓著鞦韆索,身子後仰,雙足翹起,似要隨風而起,對身後推鞦韆的浣紗喊:“用力,推高點!再高點!”浣紗卯足了勁將鞦韆狠狠推出去,扶著腰道:“再高點可就飛出牆外去了。”柔荑回頭笑道:“哈哈,我就是要飛到牆外去。”
柔荑足尖點地,讓鞦韆慢慢平穩下來,跳落地面拉過浣紗:“浣紗,過來一起。”“奴婢要幫夫人推鞦韆呢。”浣紗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