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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想不到柔荑抓住鞦韆索,一躍站到了鞦韆上,並低頭看著浣紗:“快上來。”浣紗趕緊搖頭:“奴婢不敢、不敢。”柔荑搖著她的手道:“站穩了、抓緊了,不會有事的。”柔荑硬拉著浣紗不鬆手,浣紗只好小心翼翼地抓著另一根鞦韆索,踩到搖搖晃晃的鞦韆上。
柔荑低頭看著她的腳一會兒:“你站得挺穩嘛。”浣紗苦笑了下,小時候她也常常這樣玩,但隨著年紀增長,膽子反而小了。柔荑伸手攬住浣紗的腰,並說:“抱著我。”浣紗聞言,把手搭在了柔荑的腰際,柔荑“咯咯”笑了幾聲,浣紗急忙把手放開:“夫人,你怕癢,這樣可玩不得。”柔荑當然不會放棄:“那你抓著我的腰帶吧。”
浣紗抓穩柔荑的腰帶後,柔荑腳下開始使力,蹬得鞦韆搖搖晃晃。浣紗觀察著柔荑用勁的規律,慢慢找到了節奏,跟著柔荑一起蹬,鞦韆的擺動逐漸有規律起來。風在耳畔呼嘯,夾雜著柔荑開懷的笑聲。浣紗感受著鼻頭上的涼,看著自己離天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柔荑的笑聲也越來越像尖叫。採珠在房內探出頭,看見孩子似的瘋玩的主子,搖了搖頭。
似是閒庭信步,許是尋聲而來,一個人慢悠悠踱到了院外。採珠的目光精準地抓住了那抹身影,高聲叫道:“夫人,旖堂王子來了!”旖堂見她們已瞧見了自己,便走到庭中。
柔荑慢慢停穩鞦韆,與浣紗先後跳下來,她先是摸了摸凌亂的鬢髮,然後瞥了旖堂一眼。而浣紗謙恭地行禮:“見過王子。”旖堂走到柔荑身後:“你回來了,怎麼不派人同我說一聲?去了什麼地方,玩得可開心?”
柔荑笑容燦爛地看著他:“開心,很開心。”
旖堂笑了笑,淡淡瞟了一眼浣紗,然後若無其事地問:“易行服侍可週到?”浣紗始終微低著頭,彷彿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表情也無任何變化。但是,柔荑的心好像被什麼抓住了而緊張起來。是旖堂,抓住它的是旖堂的手!柔荑慌亂地不知看向哪裡:“周到,很周到。”
旖堂頷首:“你本來昨日就該到了。”柔荑道:“昨天不是下雨了嗎?我不喜歡在雨天趕路。”旖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以為,你在山上玩得太愉快,樂不思蜀了。”柔荑一愣:“樂什麼?”旖堂搖頭:“沒什麼。前日收到了前線的戰報,本來以為你牽掛大哥甚深,想來與你分享的……”柔荑緊張地打斷他:“括蒼怎麼了?”旖堂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你為何如此緊張?”被旖堂那麼一嚇,柔荑確實發現自己有些一驚一乍:“括蒼的事,我當然緊張。”旖堂微微笑了起來:“是嗎?我以為,有別的什麼緣故呢。”
柔荑煩躁地蹙眉:“到底什麼事?”旖堂道:“尋常戰報而已。軍國大事,本來不必非與你分享不可。”他在戲弄自己?柔荑慍怒地瞪著他。旖堂繼續說:“唯有一事——還有一個半月就是年關,大哥今年是不會回來過年了。”柔荑不耐煩地說:“我聽說過。”“但是,怎麼能讓他孤身一人在外地過年呢?汨城有點遠,不知你是否願意去陪伴他?”“去!”柔荑迫不及待地大叫,“我當然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是棄坑,是考試去了……
☆、一舞□□動四方
騰蘭外城洞開的城門內,十幾人的衛隊簇擁著一輛牛車緩緩行過,沿途百姓紛紛避讓。城外不比城內,行出不遠,行人寥寥。車廂突然“啪啪”地響起來,車伕連忙拉緊手中韁繩,將車停穩,從車廂內鑽出一顆華麗的腦袋:“易行。”
易行驅馬到車邊。柔荑問:“你是不是要回去了?”易行四下環顧:“送到這裡差不多了,卑職雖希望再送夫人一程,但恐王府無人顧守。”易行見到柔荑扭了扭身子,似乎想下車,但終究沒下來:“你不用擔傷心,我在那邊遇見什麼好玩的事,回來一定會告訴你的。”易行低著頭,唇邊仍銜著微笑:“夫人路上小心。”柔荑用力點頭。易行對車伕道:“啟程吧。”
車輪轆轆地轉動,柔荑縮回車裡。易行向隨行的侍衛吩咐:“務必保護夫人周全。”八名騎著高頭大馬的侍衛隨著牛車漸行漸遠,從顫顫巍巍的車廂中,柔荑忽然又探出頭來,笑呵呵望著易行。易行心頭一陣酸楚,回馬,抬頭,城樓之上,一名淺藍衣衫的男子扶牆而立。
顛簸的車廂裡,人影搖搖晃晃。柔荑不適地靠著幾:“你們幹嘛拉我?”採珠叫道:“不拉住你,夫人你就跑出去了。”柔荑道:“那又如何?我要跟易行告個別,不可以嗎?”採珠笑了笑:“夫人,什麼時候同易行大人那樣熟了?”柔荑不吱聲,抱緊手邊的幾,似乎這樣就能穩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