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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猛然回過身看孟謙修,又回頭踮起腳尖去看樓下。
“望月師父沒說這是她的產業,你在唬我!”再回想她這幾天跟燕窩來醉仙樓打包食盒,燕窩都是給了錢的,也沒怎麼跟掌櫃說話……應該,不是她的產業吧。
“這個玩笑好笑嗎?”孟謙修沒有反駁,挑眉順著阿瑤的話說下去。
但很快,阿瑤就被打臉了。
大夫還沒到,燕窩匆匆撥開人群趕來了。
“燕窩……”阿瑤瞪大眼睛,燕窩在外頭和掌櫃的對話,多有是她囑咐掌櫃,掌櫃聽從她的意思,頓時覺得臉有點火辣辣的。她也不顧得孟謙修了,蹭蹭跑下樓,一溜煙跑到燕窩身邊,不信邪地打探:“燕窩呀,你怎麼會在這?”
這人多嘴雜,眼下當口不適合當眾之下對阿瑤提起。燕窩就把她拉離人群外,左右附近都沒人,湊過頭對阿瑤耳語:“姑娘的店出事了,我過來看看。”
“你沒跟我說這是望月師父的店啊!”阿瑤激動,也清楚不能把這事宣揚開來,始終壓著聲音。
在阿瑤和燕窩說悄悄話時,孟謙修撂下銀錢,從容下樓翩然離去,離開時還往阿瑤的方向看了一眼。
誰都沒有注意到他。
“怎麼?”
“我就坐在那桌人的樓上跟孟謙修談判,和樓下這桌吃的是同一款菜。咦,孟謙修人呢?”阿瑤舉手指向樓上,卻沒看到人,“不管孟謙修了,現在我們該怎辦?”
和阿瑤的話相呼應的,是肚子疼食客的哀叫:“我的肚子啊——”
“……”
“聽他還有力氣嚎,問題應該不大,我到後廚看看,這裡還有掌櫃盯著,你不是還要去找姑娘嘛,再看會兒就該去了。”
“差大哥呢,差大哥為什麼還沒來?大夫呢,大夫怎麼還沒到?娘啊,兒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啊!”阿瑤重新撥開人群擠進去,鑽到人群最前面,出問題的食客左手捧肚,右手拍打著條凳,哭喪著臉,鬢邊額角的汗水不像作偽,只是可能也沒有他口中說得嚴重罷了。
“哥幾個搭把手,扶你去找大夫。”同伴張望了半天不見大夫,再聽他說這說,心也急,怕惹事上身,索性與另一個同伴,一左一右抄起他胳膊攙扶起來。
那人連忙揮舞雙手,撥開他們的攙扶,一屁股坐下也不怕摔成幾瓣,賴死在原地不走,梗直脖子:“我不,我今天就算要死在這,我也不去醫館,得教所有人知道,這醉仙樓賣的是害人的吃食,他們還忒黑心不叫大夫!”
“這……”
阿瑤背對他們翻白眼,她算是聽明白了,這人就是無賴,訛上醉仙樓。
她開始理解燕窩的不以為意,訛詐這些事估計掌櫃見多了,知道如何處理,該幹嘛幹嘛去,正準備要見望月的時候,孟謙修的臉在腦海轉瞬而逝,阿瑤停住腳步——他為什麼偏偏在醉仙樓定了一桌菜,會在那個時候說出醉仙樓是望月產業的話。
望月遭受牢獄之災,知府那天沒出現在堂上,說是身體有恙;孟謙修去過牢獄找望月,說是和知府同窗,可說服知府證明望月清白,如今又讓她看到醉仙樓這一幕,這環環相扣,望月師父跟孟謙修到底有什麼關係,他想用望月師父達到什麼樣的目的,會跟她那層前朝御廚之女的身份有干係嘛?
“咦?”阿瑤胡思亂想,目光無意掃到桌面狼藉的杯盤就被吸引過去。
樓上看得不真切,從上往下看,他們兩桌的菜很相似,近看了才發現區別,這桌五菜一湯,除了雞火蓴菜羹,龍井蝦仁,松鼠桂魚和杭三鮮,還多了一道冷盤蝦菜。
蝦的頭尾統統剪去,飴糖拌上麻油,醬油,蔥末,往上一澆,就是一道冷盤。
讓阿瑤疑惑的是這兩道蝦菜的蝦,顏色不同。
她湊近冷盤,嗅入一股麻油醬油蔥花混雜著腐爛蝦的臭味,“媽耶,好臭!”敬這條漢子是個壯士。
圍觀的人順聲看去,叫喚的人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喊不出聲音,脖子僵硬地扭動。阿瑤捏著鼻子,另一手託著那道冷盤,“掌櫃的,你過來看看,這道不是醉仙樓的菜吧,我怎麼從沒見過?”
從事發之後,在一旁站也不是走開也不是的小二哥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小跑過來還沒接過盤子就肯定地說:“這不是我們醉仙樓的菜,這不是我們的盤子,是這道菜不對嗎?”
客人罵罵咧咧:“事到臨頭,黃毛丫頭瞎叫喚都被你們當成救命稻草,老子明明就是吃了你醉仙樓的菜才會疼成這樣!”
“當然不對了啊